登试图调动气氛:“看来你有趣了解过这些内容~哈尔博士的《精神疾病》也许你也有涉猎吗。”
哈瑞斯睁大眼睛,他消瘦的脸颊让他看起来更加苍白:“这不正常,是吗?”
“不,这很正常,你充满好奇心,你只是想要了解自己的感受。而看这方面的书籍也并不会让你会尿床或者想要纵火。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些。”
哈瑞斯躲避了视线。许久后依然选择开口:
“ss…我会乱想……一些事情。”
“例如,会想象伤害那些女人吗?”
“……yeah.”
高登未曾流露出任何情绪,转而询问“那你有真正伤害过谁吗?”
哈瑞斯:“……我杀死过一只鸟,我知道这是其中的征兆。许多的连环杀手,都是从虐杀动物开始。”
他愧疚极了,尤其当高登询问他为什么要杀死这只鸟时,哈瑞斯甚至连基本的对视都做不到。他讲:“因为我当时有些难过,而之后……我感到似乎好多了。”
这种程度的自我剖析让哈瑞斯的神情里流露出了困惑。他受到的教育让他无法直视自己的行为,但是生理的本能让他辗转反侧,食不下咽,让他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嘶吼着让他去做些什么。
[为什么我会是这样的人?]少年脸上所有的神情都在询问着这样的问题。然而此时此刻,即使是高登也无法准确的回答。
他们的交流并不顺利。即使已经基本确定哈德森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但是高登最终没有选择离开,他沉默的揉了揉自己疲惫的双眼,试图为这个男孩的困惑找到一个答案。
只好不断的抛出问题:“所以,你想要杀那些女孩是为了自己感觉爽快吗?”
哈瑞斯无法回答。
“你见过女人的果体吗?”
哈瑞斯警惕的看向了角落里的律师,神情中带着一闪而过的防备与冷漠,目光冷厉,瞬间弱化了前一刻还柔软的神情。高登不得不出面安抚:“别在意他,你完全可以假装他并不存在。这里是完全私密的环境。”
哈瑞斯点头:“我在我妈妈的医学院见过……当时她的学生在上解剖课。”他陷入了回忆:“那一幕,总是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让我感到兴奋,激动,让我——”
“彻夜难眠。”
他声音沙哑,看起来伤心极了。谈话甚至一度不能继续下去,然而哈瑞斯始终逼迫着自己开口:“这很变态对吗?”
“因为我所有的兴奋都并非因为所见的是一名赤身果体的女人……而是她已经死亡的状态。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等待着被人剥开身体,探查内里,安静又温顺,充满了神秘与吸引……我展开了无数的想象!”
“例如鲜血浸没我双手的皮肤,闭上眼睛都能够闻得到淡淡的腥味,血液顺着指缝流淌下来,它们是滚烫的还是冰冷……?这些想象不断的折磨着我,无比真实的呈现在眼前,让我分不清现实与虚幻。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逐渐发现,单单依靠想象,已经不能满足我了。”
哈瑞斯嘴唇颤抖:“我有病是吗……然而,我能够治好吗”
高登沉默。
他没有办法欺骗他,因为他意识到哈瑞斯的问题非常严重。他的幻想直接与自己的性/高/潮和释放有关,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生理上的催化只会不断削弱理智对他自身的控制力。
这已经不再是他会不会杀人的问题了……而是,他什么时候会去。
这场对话最终还是结束了,高登并没有解决哈瑞斯的烦恼,反而让哈瑞斯的困惑藏的更深,他在他母亲的陪同下一同离开。这位性格强势的女人拒绝高登“将哈瑞斯送进医院治疗”的建议,不愿意让哈瑞斯贴上危险人物的标签,表明只会在家里接受治疗,高登沉默的看着他离开,内心里仿佛已经预见他的未来——
让人担忧。
案件发展至今仍然没有解决,唯二出现的两个犯罪嫌疑人都洗脱了自己身上的嫌疑,但是遗憾的是,bau小组目前均没有发现任何新的线索,这简直让人失落。
而房间中的克莱尔也终于从床上坐起身,她快速的穿好衣服,离开了房间,打算去最近的街道吃些什么东西,然后在下楼不久,就一眼注意到巷口的男人。
这是一个带着黑色兜帽的中年男人,脚步踟蹰的徘徊在巷口,注视着马路对面的技女们。克莱尔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当这个男人的目光扫过她的时候,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打了个哆嗦,连同后背都竖起了汗毛。
这种对于危险的直觉,让她紧紧扣住自己衣兜里的折叠刀——
她跟上了他。
“走吗?”她听到中年男人的声线温柔,但声音尖锐的询问。被问到的女人上下打量他一眼,就和身边的朋友摆摆手,拉扯着包跟上了他的脚步。
这是这一片地区常见的景象,甚至不需要谈价钱,地点,你要你开口,就会有女人跟你走。
克莱尔已经拿出了刀。想了想,她从地上捡了两块石头。然后跟着男人一同拐进了巷子里。
“好了,就在这里。”她听到男人的声音脆而尖锐,毫无男子气概:“今天,我要来遏制你们的恶行!”
“?”
“我要清除城市的毒疮,毒瘤!”他突然泄露的狂热让跟随他而来的技女感到畏惧,她后退一步:“你要做什么?你不要过来…!”然而回应她的,是男人喊着(清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