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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时此刻,无痛症反而成为了一个优势,这真是荒唐又可笑。
而作为围观这场搏斗的小警察,反而率先发声!他流着泪谁哭嚎:“别打了!别打了!”年轻的脸上悲痛极了:“我去死,我去死就好了……!”
左右人同时一滞,然而不过瞬息,茶屋警官就再一次与大威缠斗到一起……他,他无法坐视自己的同伴去死!这还是一个年轻的孩子啊!
他刚刚警校毕业,手上没有一滴鲜血,对这个世界的罪恶也还一知半解。他……他不该死在这里。茶屋流着泪被大威击倒在地,掉落在地面上的槍似近又远,这就是最后的希望了吧……
茶屋侧翻上身,终于够到了槍,随即快速的站起身来,将槍口对准了大威。
布满汗渍与鲜血的脸让那曾掉落的泪痕不见踪影,他缓慢的扣下保险栓,就在扣动扳机前,一直在办案中表现的软弱与天真的同伴,再次发出了绝望的声音:“别这么做!”
他孤注一掷的摇晃着捆绑着自己的座椅,然后在茶屋的惊恐与无措中连同椅凳跌落在地。
[嘭!]单调的声音响彻病房。在爆炸的火花出现又消失后,只留下一个被炸空上半身的尸体,以及蔓延到茶屋脚边的血液。
他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悲鸣,而目睹这一切的大威缓步向前走去,无痛症并不能改变他被子弹射穿大腿的事实,因此大威的步伐显得凌乱又踉跄。
这一幕被多个人看在眼里,除去位于监控室的绿川纪子,以及鹜谷医生,事实上还有存在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克莱尔。
她沉默的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然后继续神情沉寂跟随着大威离开这间病房。
她始终沉默着。
她意识到,在这里,在这个世界,她的存在本身没有意义。
而就在大威与克莱尔前往监控室的时候,警方也终于通过破解被绿川纪子屏蔽的信号源确定了她的位置,再次发病吐血的绿川纪子携带着鹜谷医生离开了监控室,并布置了数量可观的无数微型炸弹,只待警方推开门的瞬间——
[嘭!]
绿川纪子对着颤抖着的楼层微笑起来:“真是毫无新意啊,完全,顺着我的计划进行呢。”
而她更清楚的是,自己刻意留在楼梯口的血迹,会指引着入陶大威追过来。
而当大威顺着绿川纪子的意愿走出安全出口并抵达地下车库后,她更是发出了极为愉悦的笑声。
然后笑容截然而止:“为什么一郎身边,总是跟着那个女人啊!”她不耐烦的摆头,不曾留意到鹜谷医生困惑的目光。随即启动了引擎,将车灯照在了几十米开外的大威身上。
在这一刻,绿川纪子的快乐是如此的明显:“医生,你的一生中有着极为幸福的时刻吗?就像是,被救赎的感觉……?”
她弯起了眉眼,但是眼中却全无笑意:“我没有。”
“但是我知道,就是这一刻。”
她将油门踩到了底!在大威毫无设防的情况下想着她冲撞过去!然而腿被重伤的大威动作迟缓,一时间居然不能够在短短几秒间顺利躲开,电光火石见,克莱尔一个用力,就将大威推到了墙边,与此同时,被由绿川纪子所驾驶的汽车穿过了身体。
“等等,你看到了吗?”绿川纪子突然发出不可思议的尖叫,她沾染血渍的手指用力攥紧了鹜谷医生的手臂,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她为什么没有事?!她为什么还站在那里?!”
被禁锢手臂的鹜谷露出惊恐的表情,她不明白绿川纪子在说些什么~
而对方显然也从她的神情中看透了这一点:“嘛,那就……再来一次!”
她再次踩动油门,向着原地的克莱尔冲了过去,而一旁颤抖着身体勉强站立起的大威,却依然试图做些什么。
“没事的,”克莱尔对大威点头安抚:“我不会死的。”
她的神情里甚至是带着微妙愉快的,为自己终于能起到些许作用这件事情。而这种隐约带着些许自毁倾向的神情,却让大威莫名不安。
当车辆再一次冲她来而时,大威已经从身后抱住了克莱尔,他的手臂牢牢将她锁紧怀里,用所有的力量去保护甚至不需要他保护的人。
然后身体重重砸在绿川纪子的前车窗上,在力的作用下顺着车顶向后翻滚,并最终摔落在地面。
被留在地上的克莱尔愣怔的注视着怀中大威沉默的脸。他不会说任何一句动人的话,但是那双黑眼睛却仿佛传达着那份动人的感情。
他在对她说:[我保护你。]
在他的面前,克莱尔不需要有用,不需要能力非凡,不需要坚强勇敢。她甚至……什么也不需要做。
但是多么的悲伤啊?他们相遇的方式,地点,甚至觉悟到着一切的时机,统统不对。
克莱尔看到大威的手颤抖的抚摸向她的脸,才意识到,自己在流泪。十几米开外的绿川纪子的笑声透过车窗传达出来,她甚至有闲暇去询问:“没有痛感,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而在他们有所作为前,车再一次向着大威疾驰而来。
这一次,克莱尔保护了大威。
她再一次推开了他,然后在疾驰的汽车穿过身体是,抓住了鹜谷医生的袖口,在抓住袖子的瞬间,她被戴上了车。
鹜谷医生发出惊慌无措的微弱尖叫,她在问:“是什么扯住了我的袖子?”
而回答她的,是绿川纪子突然宛如窒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