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戳着米饭回答,真的很心不在焉。
“其实也没奢望现在就和你一起,毕竟我们目前都是以学业为重的。”
学业为重?
才不是,我明明是爱情为重。
“不如我们做朋友好了,你不会介意的吧?”
介意介意非常介意,我心里碎碎念着。我恨不得非常霸气地告诉周哲森,我对程予迁之外的男人没有任何兴趣。
我深吸一口气:“周哲森,我……”
都还没说几个字,周哲森露出笑意:“你不是要拒绝我吧?”
我:“……”
“今天只是让你来认识一下我的。还不想这么早夭折,如果要拒绝的话,试一试我,再拒绝也不迟。”他说完,便风度翩翩地离开了。
我哭丧着脸,我不想试啊。何况,怎么试?
浔雅戳戳我的脸:“周哲森蛮不错呢。”
“嗯,是不错的。”
】
自从周哲森出现后,我就觉得身边像是出现一个□□一样恐怖。
☆、正式比赛出状况
好久没见程予迁了。我想了好久,最终没有说服自己。于是走到球场,慢慢坐下。他仍在拼命地打球,认真严肃的神情。好像无论我什么时候来,他都在这里似的。
我不觉弯起了嘴角,他比上个月又进步很多。几次篮板还没失手过。
这会天色黑下来,他们几个还没结束。
你饿不饿啊,程予迁?
毕业后他常常忙得焦头烂额,反正我也没找到工作,有大把的时间。就经常借口去他家烧菜。虽然我做出的食物品相都相当漂亮,但味道的确有些奇怪。
他评价道:“某人做的菜和某人的属性是一样的。”
我:“什么?”
“中看不中吃。”
我辩驳:“你怎么知道中看不中……”
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嗯,我是不知道。”他忽然笑得灿烂:“你要不要证明一下给我看?”
我羞愤,拿了抱枕就要扔过去。
“住过来吧,”他从后面拥住我,慢慢说道:“这房子里面冰冷得没有温度。”
恍神回来,我竟然流了眼泪。
“孜然。”眼前来了人,很高兴的样子:“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
“嗯,偶尔路过。”
天色已晚,他一定看不到我的眼泪。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过的事,什么想不开的?”
我怎么会有难过的事,我怎么会想不开。我经常是,想着想着就开了。
“周哲森!你买的蛋挞呢,你和谁说话呢?”有人大声喊。
我想逃离,但为时已晚。舒凌的眼睛怎么会这么尖?
“孜然?”她走过来,“好久不见了。”
然后惊讶地看了眼周哲森,笑了,声音大的足够程予迁听到:“你们确实很般配的啊!”
其他人听到这话,纷纷走过来。
我从没一刻像现在如此想要瞬间消失掉。我甚至萌生了让我回到那时候的想法。
可是我并没有消失掉。
“哲森,还不快给我们介绍介绍?”田放笑嘻嘻地催促道。
“嗯,叶孜然。”周哲森接过话,简短介绍,“正在追。”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他煞有其事地看着我点点头,又拍了拍周哲森的肩膀。
田放就是废话多,我在心里狠狠白他一眼。
然后离我最近的钱恭茂,认真对我说:“哲森的脾气绝对是我们队里最好的,你要好好考虑啊。”
程予迁才是呢。(不是不知道,是反问。)
我甚至连余光都不敢看向程予迁。我明知他不喜欢我,他或者看到这一幕会替周哲森和舒凌高兴,他或者根本不重视我,他或者根本在想其他事,他或者……
但我仍是感到硬生生的刺痛。我即使一辈子不让他知道我喜欢他,我也不想让他觉得我喜欢的是别人。
我只看到梁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梁水是予迁的同桌兼好友……当然知道。。。)然后一群人走掉,我连周哲森和我说的话都恍若未闻(或者置若罔闻?)。
留给我的,是程予迁和舒凌并肩走远的清瘦背影。
我在原地一直站到预备铃响起,才想起要回去。可双脚已经麻木,我呲牙咧嘴地挪动着步子,感觉自己滑稽又丢人,幸好时间太晚,根本没什么人能够看到我。
浔雅听我讲了刚才发生的事,叹了口气:“你怎么就那么固执呢?”
我和浔雅是一样的,都那么固执,才都造成了那种结果。可如果我们不固执,这种在别人眼里根本随意的事,我们会后悔莫及。
这下好了,程予迁知道周哲森喜欢我,更知道我喜欢周哲森了。
原来是两厢情愿的好事,他不必帮着舒凌帮我了。
周哲森当晚用手机向我道歉,说我心情正是不好,他不仅没有劝慰,更在这时候打扰到我。
我怎么能怪到周哲森身上,我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我们应该对喜欢着自己的所有人怀以感激,何况像周哲森这样的人。
我回过去:我一点都没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回过来:那就好,快睡觉吧。别再用功了,对我放放水好不好,不然我就真的赶不上你了。
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于是说了句晚安,一头扎进被子里。
却睡不着,来来回回地疯了一样念程予迁的名字。
梦是极混乱的。
我每次梦到他都会这样混乱,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