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好说话。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女人,到底能跟我拗到哪里去!”
他“啪嗒”,扔下了刀子,然后扭头就又出了门,刀口还残留着血,滴落到地板上。
“哥哥,哥哥”她捂着手臂,看着他离去的修削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
“哥哥,我好想你,我跟你回家好不好,救救我,救救我”她喊着,抽泣着,挣扎着,无力着。
“兹拉”门,又再一次被推开了,那个男人,又昂首阔步地进来了,宛如魔鬼,带着呼啸的风。
“不要,不要”他又想干什么,芭莎往后退了两步,缩到了床角,双臂抱着膝盖,像只被路人踹得遍体鳞伤的小猫。
☆、第二十章求求你放过我吧
那个男人不由分说地,就一把拽过了她受伤的手臂,然后用沾了碘酒的棉球狠狠擦拭着,又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嗷”地一声就叫了起来,她说,“颜诺,求求你,放过我吧!”好痛,好痛,他简直是个恶魔!
他又使劲捏了一把她手臂上的伤口,嘴角再一次勾起了笑意,但也只是一瞬,他说:
“就这么疼?昨天你抓我的时候,倒好生凶猛。我还以为,你是不会求饶的,没想到也这么没出息?”
然后他放轻了动作,拿过了纱布,将伤口缠了一圈,慢慢包了起来:“这边的伤,不要让别人知道,洗澡也别让婢子进去。懂了吗。”
他将她的袖子慢慢放下,语调变得稍微缓和起来。
芭莎看了一眼床单上的血渍,瞬间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唔,好。”这颜诺,用她自己的血,补她昨晚应该流的血,没毛病!
咔,可是真的很疼啊他知不知道。
“倒也没有我想的笨。”颜诺冷哼了一下,“出来吃饭。”
吃饭的时候,颜父颜母的目光一直扫着芭莎看,芭莎大气也不出,埋头看着自己碗内的小米粥。
“既然进了我们家,那就有点样子出来,别把你以前那些个在歌舞厅的坏习性带回来。”颜母白了她一眼。
她没有理会颜母,仿佛不是在说她一样,只是埋头扒着粥,嚼了一口萝卜干,咸甜咸甜的,味道不错。
颜诺夹了个青团子给她:“别光喝粥啊,吃菜。”
芭莎扒拉开那个青团,豆沙的馅儿溢了出来,又甜又糯。“估计他是想堵住我的嘴,让我别出声儿吧。不用他夹菜,我也不会说话呀。”她想。
“太太”有婢子远远地喊道。蒋母放下筷子,循着声音朝卧房走去。
从卧房出来的时候,蒋母的脸色倒好看了一点,但还是上下打量着芭莎:“以前妾是不能上桌的,现在世道是不一样了。”颜母似乎是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
“砰!”颜诺突然一把丢下了筷子,然后抓起芭莎的手腕,就要拉她走。
“颜诺你干嘛,这么快就迫不及待地要护犊子了?”颜父也“砰”地扔下了筷子,站起了身。
果然是亲生的,这父子俩还是一个样子。
“不用你管,我们走。”他猛地就拉起,不对,拖起芭莎就走了。芭莎那会正咬着半个团子,然后青团也顺着瓷碗滚落下去。
“薛柔啊薛柔,我说你少讲两句不行啊。哎!”看着他俩离开的背影,颜父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拽了她一路。他的手扯在她手臂被划了刀口的地方,生疼。
刚出宅子,颜诺就把芭莎放下了,他看了一眼方才拽着的地方,“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拽你这儿的。你别理她,她那人就这个样子。”
然后颜诺大开了车门,一把提溜着就将芭莎丢进了后座。“兹”车响,一路向郊区的别处驶去。
“这是要带我回你自己家吗。你娶妻了吗?”
“你。”颜诺头也不抬。
芭莎:“我是妾。”
“说你是你就是。别问那么多。”颜诺二郎腿一翘,望着车窗外面。
刚才,颜母讲那些话的时候,他那样子,是在护我吗?芭莎想着。咳咳,罢了,这人,我真的是弄不懂。
☆、第二十一章突如其来的温柔
到了郊区别墅,颜诺大步下车,昂首阔胸地进了门。芭莎跟在他的身后,跟个弱鸡似的,大气也不敢出。她仿佛就回到了那一个逃亡的晚上。
进门,佣人们都朝她上下打量着。
“看什么看,快向少奶奶问好啊。”颜诺在沙发上坐下,猛地一拍桌子。佣人们吓得都一颤一颤的,再也不敢盯着芭莎看了。
看来他真的不是个好脾气,平时也就这个死样儿,咳咳。芭莎想着。
“少奶奶好”满屋子的人,拖着长长的调子,听得芭莎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啦。
颜诺二郎腿一翘,伸手就摊开茶几上的报纸,声音也变得慵懒起来:“小娘子,给本少爷倒杯水来。”
他见芭莎愣了一下,又“啪”拍响了桌子:“喂,说你呢。舞女小姐!”
“啊。”
“啊什么,快给本少爷,不对,快给为夫倒水呀。你爸妈没有教过你怎么伺候丈夫吗。”
他直直地坐起了身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嘴角却勾起了一缕淡淡的笑。
这人还真的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咳咳,我得小心点,别再招惹他。芭莎想着,就一溜小跑,跑去了厨房,拿起玻璃杯,倒了杯白开水。
可是没有掌握好水的温度,握着杯子的手一烫,“啪”地,水就哗啦啦流了下来,渗到她的手上,裙子上,啊,好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