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制造的很老旧,框架是铁矿,一扇窗户分割成上下两块,玻璃都是用土黄色的像泥巴一样的物件粘上去的。
她问过村民,知道这种东西叫玻璃泥子,风干后就起到粘接的作用。
宋麦朵轻轻抠着风干掉的玻璃泥子,头脑风暴,想话题。
该说点啥呢,反正不能两人大眼瞪小眼,这也太尴尬了。
他们这么长时间没见,是不是该问声近况?最近看新闻好像他们公司新拍的剧要上映了,要不要先祝他收视长虹?
点子太多了,她又在纠结开哪个,她还没想好呢,江校丞率先找到话题。
“宋麦朵,你是要卸玻璃吗?”
她回神一看,底层窗户框下的玻璃泥子已经被她扒干净了,她在对面用手指推了推,玻璃已经不牢固了。
“啊,对不起。”心慌慌,也不知道这句道歉是说给谁听的。
江校丞很是淡定,“那你这得帮他们修好啊。”
“怎么修啊,我不会啊。”宋麦朵一脸愁容。
她如果弄不好,村民们会不会拿着农作物工具拦着她不让她走?
想想就恐怖。
“你去问那个坐着的老大爷。”
江校丞给她指条明路,告诉她去问人。
江校丞指的老大爷正是今天说“不是他们”的那位白发老人。
老人坐在院内的树木墩上,手上拿着一只长杆烟,若有所思的目视前方,吸一口吐一口。
宋麦朵从门口绕出来,走到老大爷旁边,打声招呼。
老大爷耳朵不是很灵敏,宋麦朵喊他第一声时他没有听到。
之后她换个方向直接,直接站在老大爷对面,大声喊,“大爷,你好。”
老大爷看着她,说了长长一句。
宋麦朵一脸问号,向江校丞投去求救的目光,但被他无视。
老大爷看着她又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语气还很着急。
老大爷一急,她也跟着慌了,拉着江校丞胳膊让他翻译。
江校丞低眉看眼抓着胳膊的小肉手,撇撇嘴,和她说,“刚才大爷问你是不是饿了,她记得你晚上没吃多少。”
宋麦朵没想到大爷还关心她,心里有点暖暖的。
“你帮我和大爷说,我不饿。”
“你确定?”
宋麦朵点点头,“确定,就说这句。”
“你确定你不饿?”
像是成心和她做对一样,江校丞问完她,她肚子就叫了。
他笑着问她,“这是再说饱了吧?”
“嗯,对。”最后,宋麦朵也憋不住,笑出声。
老大爷给他们找了玻璃泥子的原料,一种黄色的土,宋麦朵加了点水调拌,成型后味道有点怪怪的,非常刺鼻,像在实验室闻得氨气味。
宋麦朵两手沾满粘腻的刺鼻的物体,擦一下鼻子都差点晕过去。
江校丞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要给她戴。她伸了半边手,发现自己戴不上去。
“还是我来吧。”
他站在她前面,高她一个头,“抬头。”
宋麦朵听话扬起脖子,扬脖的那一瞬间在月光的作用下,两人距离拉近了。
她紧张的眨眨眼,心脏早已经暴跳如雷,但表面还装很淡定的样子,她可不能怯场,又不会亲上怕什么。
心里给自己打气,连呼出来的气都底气十足。
江校丞感觉两道气柱打在下巴上。
他两手拉来口罩的两个挂耳部位,双手一同挂在耳朵上。
口罩事先没有拉开还带着褶皱,所以像平板一样摆在她的脸中间,有点搞笑。
他很不客气的笑出来,宋麦朵瞪他后,他才哆嗦着手拽着上下边缘拉开。
没了刺鼻气味的影响,她做快了很多,不一会儿玻璃就被她用玻璃泥子粘牢在窗户框上。
这个山村,水是稀缺物,江校丞第一次来这里时,几乎要崩溃了,他一个chù_nǚ座一天碰不到水,想想就很难过。
他拿水给宋麦朵洗手,没想到被他助理看到。
他现在的助理是个小男生,长得干干净净的,看见江校丞拿水给宋麦朵洗手,扑上去,“老板,你可真大方,我喝了要喝都没有,你却拿给漂亮妹子洗手,啧啧啧。”
宋麦朵害羞,预抽回手。
江校丞牢牢抓住,面不改色的看着小助理,“你想喝的话可以在下面接着。”
小助理看着一滴一滴屎黄色的液体流下来还带着刺鼻的气味,一个没忍住,干呕了。
小助理慌忙跑来了。
宋麦朵有点不好意思,江校丞有洁癖这件事她在程洋那听说过,以前每次见他前自己都打扮的干干净净,就是怕他看着不舒服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现在,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他竟也没有面露厌恶之色,真是感谢他。
他慢条斯理的清理手指的每个部位,指甲里也塞满了脏污,他就用自己的指甲抠出来。
做这种事情别人看起来肯定会目瞪口呆,可他自己却没觉得有什么,纯粹觉得好玩,打发时间正好。
程洋看两人磨磨蹭蹭的也没个进展,就跳出来打断。
“麦朵啊,抓紧时间进屋睡觉,明天咱们一早晨就走了。”
宋麦朵点头,把手抽回来,发现他用了力,看着他,刚要说话,他就抬起头,对她说,“好了。”
声音轻轻柔柔的,像一片羽毛拂过耳边,连带着心也骚动起来。
宋麦朵傻傻的和他说拜拜,转身回屋,手又被抓住。
她不解的回头,听他说,“你可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