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一下子蹦出十几二十种法子。
大发拿出手机,“你们再跟我说说,我记下来。”
麻子瞅一眼,“能行吗?”
“试试吧。”大发按着键盘,“大少奶奶一直厌食也不是办法。”
大家都没说话。
安静了两三分钟,有人爆料,“我有一次无意间看到大少爷偷偷抹眼睛。”
其他人吓傻了。
大发都惊的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出去。
“真哭了?”
“卧槽,大少爷哭了?!”
后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那是切洋葱切的。”
众人立刻规规矩矩的见礼,“大少奶奶。”
苏夏凑过去,“大发,你们在玩牌啊?”
“是啊。”大发的脸通红,一紧张就结巴,“山,山里的雪很厚,我们也没别的事可做,就,就,就……”
“就打打牌。”麻子看不下去,帮着解释,“大少奶奶,我们不玩钱,输的人去雪地里做伏地起身。”
“听起来不错,既能打发时间,又能强身健体。”苏夏说,“那你们继续吧。”
她去找沈肆,从后面伸着脖子看他隔离鸡蛋的蛋黄和蛋清,“你背着我偷偷哭过了?”
沈肆的动作干练,“当着你的面哭过。”
苏夏想起来,在爷爷的书房那次,沈肆对她表白的时候,眼睛发红,哭了。
“那之后还有没有?”
沈肆在蛋黄里面加入牛奶和砂糖,快速打散搅匀,“有。”
苏夏屏住呼吸问他,“什么时候?”
沈肆的手臂一顿,又苏打发蛋清,“在你说活不下去的时候。”
苏夏僵了僵。
沈肆说,“来帮我加糖。”
苏夏的思绪被打乱,“加多少?”
沈肆刚要说10克左右,又改了答案,“你看着加。”
苏夏很随意的在糖盒里挖了一点,一瞬不瞬的看着透明碗里的蛋液,目睹里面慢慢起泡,沈肆发话,她就挖糖。
从来没参与过蛋糕的制作过程,新鲜,好奇。
苏夏发自肺腑,“你真厉害,什么都会。”
沈肆也坦然接受夸奖,“嗯。”他不会的,也会去学到手。
苏夏说,“大发他们都在商量怎么帮我增肥,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瘦的像鬼一样?”
沈肆擦干净手,捏着苏夏的下巴,抬起她的脸端详。
苏夏不自觉的有点紧张,她没等来回答,等来的是男人的吻,沿着她的额头往下,途经眉骨,眼帘,鼻尖,唇瓣……
四片唇碰到一起的时候,熟悉的温度席卷而来,隐隐有一声叹息,不知是苏夏发出的,还是沈肆。
出事后,他们就没这么拥吻过彼此。
沈肆把手从苏夏的衣服里拿出来,丢下她直奔卫生间。
背过身的那一刻,沈肆的眼眸深处有暗沉的色彩翻涌,很久没有碰她的身子了,一碰就要爆炸。
他的步伐很快,眨眼间就消失在卫生间门口。
苏夏整理了一下衣服,她擦擦红肿的嘴唇,学着沈肆那样打发蛋清。
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沈肆才出来,一贯的冷冰冰一张脸,也看不出个好歹。
苏夏发现男人抿着唇,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估计是没尽兴。
她把打蛋器递过去,“一会儿给爷爷打个电话吧。”
沈肆,“好。”
蛋糕做好了,苏夏闻着香味,她拿起一块吃了一口,又去吃第二口,强迫自己咽下去。
沈肆说她是心理作用,不想活了,拒绝吃东西,所以才会恶心想吐。
苏夏正在试图克服。
她重新站起来了,沿着自己的轨迹努力攀爬,只要不会有人在背后推她,她就不会再摔倒。
沈肆过来,把手机拿到苏夏的耳边,她出声打招呼,“爷爷。”
老爷子在那头应答,“哎!”
苏夏的表情轻松,“爷爷,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老爷子的声音听起来有力,精气神不错,“小夏啊,山庄里冷吧。”
苏夏说,“我没出去过。”
“老是待在家里,多闷啊。”老爷子说,“爷爷都八十多了,还是会坚持出去走走,活动活动手脚,呼吸新鲜空气。”
苏夏看一眼沈肆。
沈肆在吃蛋糕。
老爷子终于说到正题上,“小夏,回家陪爷爷过年吧。”
苏夏又看一眼沈肆,他还在吃蛋糕,见她看过去,给了她一个无辜的表情。
大概是苏夏没有答复,老爷子以为她不愿意,有点急了,“回家吧,爷爷给你包饺子吃,多点人,晚会好看些。”
苏夏的鼻子发酸,“好。”
老爷子高兴了,“那你们哪天回来?”
苏夏没问沈肆,这事她能做主,“小年那天回去。”
老爷子在电话那头笑,他的儿女多,子孙更是一群,真正亲近的很少,让他喜爱的就更少了。
不是真心诚意来陪他过春节的,来了就刷手机打电脑,做自己的事,不跟他聊天,那也没意思,不如不来。
省的各自都不痛快。
挂了电话,苏夏问沈肆,“爷爷不知道吧?”
沈肆,“嗯。”
苏夏摸着手机壳,她猜到了。
“别告诉爷爷,”苏夏说,“我不想他因为我的事伤心。”
沈肆掰一块蛋糕送到她嘴里。
腊月二十二,沈肆带苏夏下山,去市里感受喜庆热闹的氛围。
商场街头,人声鼎沸,多是出来置办年货。
从下了车开始,沈肆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