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道。”
程玉穗讥笑,“谁知道呢……”
沈蕾啊了一声,“玉穗姐,我下去吃晚饭,回头再聊。”
挂了电话,程玉穗站在台阶上理头发,沈蕾那么信任她,超乎想象。
“你叫我姐姐,我应该教你认清社会的黑暗。”
程玉穗嘲弄,在温室里长大的小花朵,不经历点风吹日晒,又怎能茁壮成长?
顺顺思绪,程玉穗若无其事的回客厅,她盯着苏夏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恨不得扑过去抢走。
找到机会,程玉穗跟沈肆说,“你知两大绝命吗?”
沈肆摩挲着杯口。
“一个是杀破狼,另一个就是天煞孤星。”程玉穗说,“也就是扫把星。”
“那是大凶之相,但不是对自己,而是对身边人穷凶极恶,扫把星一出生就会给周围的人带来厄运,永无安宁之日。”
“至亲甚至有可能会被克死。”
程玉穗轻声细语,“沈肆,就算你讨厌我,不接受我的心意,我还是希望你能过的幸福。”
“苏夏的命里带煞气,谁跟她走的近,她就会给谁带来灾祸,早晚有一天,你也会因为她……”
砰一声,玻璃杯在半空划过凌厉的弧度,砸在程玉穗脚边。
沈肆的性格内向,寡言少语,他的理智异于常人,生平从不发火,不砸东西,不爆粗口,这次不但全占了,还想动手。
“滚。”
程玉穗吓的脸煞白,直打冷战。
她认识男人这么久,第一次见他那么愤怒,看她的目光里有杀气。
从今往后,他们几十年的交情可能不会存在了。
苏夏跟艾伦闻声过来,看到地上有水渍,混着碎玻璃。
程玉穗捂着嘴吧哭,惊恐万分。
客厅气压极低。
艾伦一看形势不对,就赶紧退到一边。
沙发上的男人半阖着眼帘,周遭如有冰雪寒风肆意横行。
苏夏都不敢靠近。
她不过是去给沈肆拿创口贴,才这点功夫,局面就闹的这么僵硬。
看了眼她的丈夫,苏夏抿了抿唇,手里的创口贴攥的发热。
隔十几步距离,她都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冷气,不同于平时。
那是实质化的冰刀,走近一点,就会被刺伤。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只有程玉穗的哭声,一声一声的,没有停歇的迹象。
苏夏正要过去,沈肆已经起身,迈着长腿走来,搂着她上楼。
他的神情冷漠至极,无声的下达逐客令。
艾伦跳过碎玻璃,蹦到程玉穗身边,“lvy,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从来没见过沈那样,好奇。
程玉穗脸上的妆全花了,她抹掉眼泪,往外面走。
艾伦抓抓头发,跟在她后面,“沈明显就不喜欢你,男人多的是,换个就是了,为什么非要死皮赖脸?”
这个词是他刚学会的,应该是那么用。
程玉穗吼他,“你懂什么?”
她再坚强,也是女孩子,不是真的没办法,又何必将自己的尊严全部踩在脚下,一次次的往上凑。
程玉穗不是不知道沈肆的厌恶,可她就是不死心。
她侥幸的抓住沈肆闷葫芦的性子,不会沟通,也不会表达情感,长久下去,对方和苏夏之间的矛盾一定会有。
程玉穗以为可以等到那一天,这样她就有机会踏足。
因为这世上,除了沈肆,其他男人在她眼里,都一无是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把她的眼光推向一个可怕的高度,她连可以将就的男人都找不到了。
换下拖鞋,程玉穗踩着高跟鞋出去,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女人果真都爱哭。”艾伦搭上她的肩膀,“喝一杯?”
程玉穗冷冷的说,“拿开。”
艾伦耸肩,“那我可就走了啊。”
他把手放在裤子后面的口袋里,慢慢悠悠,左右摆动,“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酒吧,驾车二十分钟就能到,据说那里的调酒师调出的鸡尾酒非常棒。”
等了不到一分钟,艾伦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他将车钥匙在指尖上一转,露出英俊的笑容,“让我们共同度过一个美好的下午!”
第二天清晨,沈肆接到艾伦的电话。
“沈,”艾伦在那头说,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我把lvy睡了。”
闻言,沈肆的眉头轻抬,再无其他表现。
他轻轻的摸了摸怀里似要醒来的女人,嗓音压的很低,“再说。”
“这功劳你可别忘了还我。”艾伦的音调从慵懒变的焦急,“!那是我的裤子,别扔下去——”
沈肆按掉通话。
他放下手机,怀里的人已经醒了,“谁啊?”
沈肆说,“艾伦。”
苏夏打哈欠,准备继续睡,下一刻就听到沈肆突兀的来了一句,“他们昨晚在一起。”
他们指的不会是……
苏夏的双眼睁大,“艾伦跟程玉穗?”
沈肆不自禁的低头,去亲吻她的眉骨,眼睛。
苏夏推推他的胸膛,“不会有什么事吧?”
沈肆嗓音里没有起伏,“不管。”
在男人往她的唇上凑时,苏夏立刻捂嘴,头往后仰,“我还没刷牙。”
沈肆的眼皮底下,女人一张脸红扑扑的,大眼睛里蒙着雾气,长发微乱,她的睡衣带子搭在肩头,领口下面一片雪白。
那是一种永远无法抵抗的诱惑。
偏偏当事人从不知晓。
情调更是全无。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