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果子吃了还剩一块儿后,他便再动手“切”下一个。
这样很新鲜,亦方便投食。
师尊表示,他很喜欢投喂徒弟。
徒弟表示,他很喜欢被师尊投喂。
旁边俩巴巴望着果盘的两小只则表示,它们也想被投喂。
归麒抠门的从盘子里挑了一个,分给俩小只。被遗忘的肥松鼠不高兴了,气呼呼地爬在树上,俯视这群不可爱的讨厌鬼。
看着在归麒肩上啃果子啃得津津有味的馒头和不正,亓官慕寒的表情有些微妙。
馒头也就算了,怎么连不正也……
看到亓官慕寒的表情,归麒解释道:“以前流浪的时候,它馒头跟着我,都是我吃什么它吃什么。不正嘛,我在珑莘谷也不是天天吃r_ou_的,久而久之,它们也习惯了。”
“嗯。”亓官慕寒轻应了声,抬了抬果盘,提醒道,“还有很多。”暗示归麒不用担心不够吃,还抠门拿了个最小、品相最差的果子。
归麒装作没听懂,扯了扯手边的月白色带j-i,ng美暗纹的衣摆,亓官慕寒顺着他的力气弯下腰。
亓官慕寒微倾着头,一缕不安分的发垂落下来,发梢有一下没一下地搔着下面仰望的人的鼻尖。
归麒皱了皱鼻子,用手摸了摸,然后加大了往下扯的力道,将亓官慕寒拉着单膝半跪,压着归麒的大腿。
伸手捻起一块儿果r_ou_,叼在嘴里,胆大妄为的徒弟捧着处变不惊的师尊,吻上那单薄的唇。舌尖用力一顶,便将含得温热的果r_ou_推到了对面,顺便还在那配合着开启唇齿的口中,包着果r_ou_旋转了一圈。
受到邀请,原本还按耐不动的一方缠上活泼的挑逗者,双方包裹着那可怜的果r_ou_交缠嬉戏。
最后那果r_ou_仍是回到了归麒的口中,占了便宜的某人喜滋滋地将果r_ou_吞下肚,而后还舔了舔红艳的唇,若有所指道:“好甜~”
亓官慕寒垂下眸,手中的冰签碎成了渣……
早上就拿了果子垫腹充饥,师徒二人决定去月城找岩睚和亓官慕寒还没见过的小儿砸汇合,但他们走了没多久,便猛然意识到——他们又迷路了。
跟了一路的松鼠在树上颇为幸灾乐祸,一击眼刀飞来,松鼠往上面一点的树枝爬了爬,“嘶嘶”地发出挑衅的叫声。
嘭——
一粒米粒大小的冰渣飞撞到松鼠的身前,茁壮的大树震了震,树叶“唰唰”地落。
松鼠没抓稳,一个自由落体,“吧唧”落在地上,头晕眼花地爬起来的时候,从上方投下来一片黑影。瞅着那发着青光的眼睛,松鼠怯怯地缩了缩脖子,一声的肥r_ou_颤了颤。
“嘿嘿~”
归麒龇着一口白得发亮的牙,露出比普通人的虎牙更稍尖锐些的两颗虎牙,活像只大尾巴狼。
归麒一把逮住松鼠,朝着那肥肥软软的肚子摸了摸,继而厚脸皮地往下面摸。被调戏的松鼠整个鼠都不好了,它羞愤得想张啃这变态的人类一口,突然一阵寒气袭来,松鼠猛地僵住,苦巴巴地毛都不敢动一根了。
耍完流氓的归麒“啧”了一声,表情不满地把“心如死灰”的松鼠放回树干,嘴里还颇为嫌弃地念叨着:“是个带把儿的,本来还想抓来给馒头当媳妇儿来着。”
生无可恋的松鼠一得解放,“跐溜”跑得飞快,它要找哥哥要抱抱亲亲举高高~~~~
被点名的馒头茫然:“嗷?”不正,主人刚说了啥?
挂在馒头脖子上不正一尾巴抽向埋头的大耳朵,沉默不语。
馒头甩了甩耳朵:“嗷嗷!”你干什么?!
不正:“嘶。”闭嘴,白痴。
到处转悠了一番,方向没找到,到发现了一处破旧的小木屋,里面一床一桌一椅,皆被灰尘尘封,房中布满蛛网,看来其主人已离开多时了。
木屋正面面对着一片小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可见游鱼虾蟹。水底沉淀着层层叠叠的枯黄树叶,树叶上覆盖者淳朴的砂石,宣战着纯粹的岁月痕迹。湖面将岸上的风景以及天空的日云蓝天清晰地倒映,微风拂过,波光粼粼,仿若一块翡翠上点缀了无数晶石。偶有一两只水鸟掠过水面,停在树枝上时,嘴里叼着一只肥硕的鲜鱼。
闲适淡定的俩师徒决定不赶路了,在这地方过几日,丝毫没有迷路的自觉。
而归麒没有提醒亓官慕寒自己身上有毒蛾,可以凭借它找到岩睚他们。开玩笑,这可是难得独处的机会,他才不想这么快就结束掉。
中午吃了烤鱼,鱼是亓官慕寒用冰灵弄上岸的,亓官慕寒在制作午餐的时候,归麒便自觉将屋子打扫了。
下午,归麒拉着亓官慕寒一起午睡,反正有的是时间,明日再和师尊去游湖玩。意识渐渐模糊的归麒心中如是想。
当习惯了身边有另一人后,再度回到一人,便难以入眠。
归麒是如此,亓官慕寒亦是如此。
他们截然不同,但又格外相似。
归麒是坚韧的,除了活着,他对一切漠不关心,后来也只允许亓官慕寒靠近他;亓官慕寒是冷淡的,除了万妖,他对一切视而不见,最后多了一个归麒入了他的眼。
他们唯一一次分开这么长的时间,连亓官慕寒神识紧绷到无法入眠,他也没有想到,归麒会情绪失控得故意来惹怒他。
睡着后的归麒看起来乖巧的几分,j-i,ng致的五官完全长开,实在是个惹眼的小东西。亓官慕寒伸手抚过归麒的脸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