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向诗颖却无所谓地耸一耸肩:“我是不否认自己很讨厌你,也不明白向时晏抽得什么疯,一定要娶你。”
尹天成嗫嚅着:“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不是你做错了,是你们家!”向诗颖开窗透气,却被污浊的热风弄得更加难受:“你不过是恰好姓了尹而已……所以我才说他恶心。”
向诗颖开大了空调,尹天成帽檐上的丝带被吹得飘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哥是亲眼看着我妈离世的,她从楼上跳下来,差点砸到了赶到的他。而逼她走到那一步的人,你肯定猜也猜不到。”
尹天成心中一揪,又听向诗颖说:“是你爸爸啊。”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限的长。
尹天成一个人吃过晚饭,又走出家门绕了很大的一圈。秋宅离大院不远,她一个人沿着乔伊的轨迹走了一个来回。
杨思语不在家,只有杨妈妈抱着小狗来见她。
她已经不为女儿踏入娱乐圈而苦恼,看着女儿账户上的零,春秋大梦已经做到了女儿嫁入豪门,酒席摆满一百桌。
尹天成跟她闲话几句,又抱了会乔伊,用手指绕着她卷卷的毛发,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又慢慢悠悠走回了家里。
与离开时比,秋宅的灯亮得璀璨,新修的草坪上有车轮碾压的痕迹,车库的门还没关上,有师傅在对车子进行保养。
泳池边,一个男人蹲在地上,拿着水管给两条大狗洗澡,他已经脱了外套,衬衫袖子高高卷起,昂贵的手工皮鞋泡在地上汪起的水里。
尹天成看得愣住,画面隽永美好,搬来一副镜框,立马可以镶在里头,搬去墙上做最好的装饰画。
男人的力量和温柔,在他身上显露得淋漓尽致。
她到底是怎样的自信,才误以为自己可以平安出入。她又是何其的幸运,可以在万千人里遇见他。
尽管一切都巧合得像是刻意安排,但因为对象是他,好像就连这份刻意,都可以显得别有滋有味。
冰冷的水忽然洒了尹天成一身。她放远视线,贪玩的大男人一手按着水管出口,滋出的水柱将她劈头盖脸浇得湿透。
尹天成吓得抱着两手跳,他却笑着往后仰头。巴顿一伙似乎也因此兴奋,朝她一阵乱吠,给本就炽热的气氛添柴。
尹天成撅嘴过去抢了那水管,向时晏想用手挡,软声说“饶命”。她却比他想得还恶劣,直接一脚踹他进泳池。
水花四溅,他甩着全湿的头发,说:“你胆子肥了啊。”走到岸边抓住她脚踝,用力一扯,两个人双双水中见面。
晒了一天的泳池,水温正热,只是再热也不比两人相抱的身体,面贴面时互吐的呼吸。向时晏将她推到池壁,用身子紧紧压住她,一只手熟练找到她裤子。
她被他手上硬物划得皮肤刺痛,接`吻中向后稍稍留出一点空间,口齿不清地说:“你手表浸水……会坏。”
向时晏会意地将之脱了,扔到池边,转而用更硬的一处抵住她,声线哑然如砂纸打磨过般:“你刚刚推我下来的时候怎么想不到它会坏?”
他们吻得用力,纠缠如两棵柔软的藤蔓,池中的水都因此而沸腾。
尹天成借着浮力环在他腰上,手锁紧他脖子,比他高半头地颔首咬他嘴巴和鼻尖。一边撩`人地用臀蹭着他,在一阵海浪般的上下起伏中,呜咽出声。
向时晏听得身体紧绷,扯着她头发道:“跟谁学的?我不在的这几天,你都干嘛去了?”托着她屁股往岸上走,一步不停地回到房间。
可直到进入的时候,才发现她其实干`涩无比,无论他伏在她身上多么努力,姿势几何,她仍旧没能配合他的步伐,耳边只有她疼得抽气的声响。
他给她清理的时候,她抱歉得蜷缩成一团,说:“对不起。”
向时晏穿着浴袍,开窗抽烟,说:“不想要就直说,干嘛这么委屈自己。”
尹天成钻在被子里,身体刚刚舒展开,说:“一开始是很想的。”
“后来怎么不想了?”向时晏半是打趣半是自嘲:“我技术很烂?”
风将窗帘吹得鼓包,窸窸窣窣的布料声响却是从床上来,尹天成穿着一条睡裙,赤脚踩在木地板上。
她翻身爬上飘窗,想从向时晏手里接过那支烟,向时晏一挥而过,反转过手提着她下巴,说:“想干嘛?”
她垂着眼睛,细长的睫毛轻微抖动,声音不大不小地说:“向诗颖说你是亲眼看着你妈妈离世的……”
向时晏咬腮思索了一会儿,说:“是,她那时候有很严重的忧郁症,我来得晚了一步,她从楼上跳了下来。”
“那地方你不陌生的。”他朝她扬一扬眉:“就是你去过的公寓。”
尹天成心中起伏,撑着飘窗的两只手微微蜷起,问:“是我爸爸送的?”
向时晏抽手站好,表情不由沉了下来。:“嗯,包括这一栋。他是一个大方的人,会给他的每个女人安排好生活。”
尹天成自小就知道,自己的家庭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爸爸妈妈很少回来,也很少在一起,他们的感情像这座城市的冬季,又长又冰冷。
可是她又和其他人一样,对于父亲,有着不一样的热爱和崇拜。
幼时所有细腻的回忆,都给了这位山一样的男人。他在会她床前温柔地念着故事,也会骑一辆自行车,带着她满院子疯癫颠的转。
他是那么正直,风趣,有才学,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