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的说。
柳氏瞧着乐的合不拢嘴,对她爹说:“哟,你瞧,闺女还害羞呢。若是知道这一茬,咱们可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了。”
“等等,慢着慢着!”苏荞连声道。她哪里就娇羞啦?见过是见过,不是见过几次就要成亲吧?
“我不嫁的!”苏荞断然道,“何况傅家之前那么对咱们,爹娘不是挺讨厌他们的吗?”
苏老爷摇头:“此一时彼一时,你不懂。傅公子的诚意我是看的出来的,只要诚意到了,天下有什么事不成的?你一口一个不嫁,你如今到了适嫁年龄,你说不嫁,那你是要嫁给谁?你倒是说给咱们听听呀!”
苏荞皱着眉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道:“我才回家,就不能让我在家安生呆几天吗?”
柳氏劝道:“你自然可以安生在家呆几天的。咱们可以先把你和傅公子的亲定下来,半个月,一个月,两个月后上花轿都行的。现在只要你点个头,咱们就亲自去给人家傅公子回个话,你安心呆在家里等着,花轿来了乖乖上去就是了。”
苏荞心里烦乱极了,若是从前,同京都里那些门当户对的小商户比起来,傅家自然是好的,可是如今……
苏老爷和柳氏瞧着着急,苏老爷气呼呼的问:“那你说,你别给我找借口,你要是不想嫁给傅瑜,那你打算嫁给谁?只要你能说得出个人名来,咱们立马请媒婆上门去说和,也合着咱们苏家这老脸不要了。”
苏荞看着爹生气了,知道两个人为自己的婚事操碎了心。
“我……”可是那个人她怎么说的出口,即便他曾经许诺过要娶她过门,即便两人曾经已经有了亲密的接触,可是倘若他不请媒人上门,让她怎么说的出口。
若真说出来,爹娘也不过骂她痴心妄想罢了。
瞧着爹娘如此着急,苏荞也急了,蓦地灵机一动,抚着额头“哎哟”叫了两声,“我头好疼啊……大约是做丫鬟的时候熬夜累出来的……”
柳氏一听,立即斥了苏老爷一句:“你瞧,孩子身体都还没养好呢,你凶什么凶啊?左右跟傅公子说了三天的时间,我这先同孩子好好的说说,你不要逼她!”
说罢柳氏扶着苏荞进了屋里,苏老爷也是无奈,想到苏荞不舒服又很歉疚,便由着她去了。
苏荞回了屋里总算躲过了她爹的威逼,心里叹了一口气。嫁人嫁人?女孩子为什么非要嫁人?
她也不知道赵孜睿那边有什么事,自己回家欢喜应该是知道的,也该是对赵孜睿说了,可是如今被傅瑜求亲了,他若是还这样不紧不慢的,自己可应付不来了。
夜色渐渐深沉,柳氏因她在休息没有来打扰她,秋雨沙沙的打在了窗棱上,苏荞睡不着,坐在床边,昏黄的烛光下,转头呆呆看着窗扇,听着窗外的雨声。
这样的夜晚,在侯府里似乎也曾经有过,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他素色的白衣,浮现出初次见他时那冷若冰霜的样子,一时又浮现出他唇角微弯的样子,变来换去的,都是那一个人的样子。
苏荞揉了揉额头,晃了晃脑袋,她不要想他,可是耳畔又仿佛回响起他的话,“我一定会娶你的。”
当听到这句话时,她仿佛听到自己心脏的跳跃,即便此时想起这句话,她的心口一样不能平静。
她或许没有认真的想过自己是否会嫁给他,可是因为他的那句话,她的心底却满是期盼。
她难以想象,倘若她嫁给傅瑜,会不会还是满脑子都是关于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和影像。如果真的是那样子,不管是对于他还是对于傅瑜,都是不公平的。
她曾经不认为自己能有这个荣幸嫁入侯府,但是若是真的只有这样才能和他在一起,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机会呢?
从前都在一起,如今骤然分离,她才发现自己竟开始有一丝的想他,想知道他那次发烧后身体养好了没有,想他现在这个时候在做什么。这样想着,内心竟觉得煎熬起来。
他那样一个人,为什么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把他的影子投入了她的心湖呢?
苏荞突然觉得自己很糊涂,为什么到现在才看清楚自己的心底呢?之前的拒绝,他会不会很难过呢?
夜间,她睡得不好,半梦半醒之间仿佛看到赵孜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顿时非常的惊喜,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这时,她便醒了,抬头看时,外头天已经大亮,院子里鸟儿传来清脆的鸣叫声。
她恍惚了一下,她竟梦见赵孜睿了吗?
一想起今天父母又会换着法子来一场逼婚三十六问,她便头疼。趁着大家伙吃早饭去了不注意,她偷偷藏了自己的零钱袋便从后门溜出去了。
她在街上随便走着,不知不觉,便走上了去侯府的路,又不知不觉的,她便站在侯府的门口了。
早上有下人进出,她躲在了院子角的大树后头,其实她是想告诉赵孜睿她被逼亲的那件事,倘若他不出手,她真觉得自己应付不来。
可是等了半天,却没看到他出门。
苏荞等的有些焦急,正要放弃,过了好一会,便看到凌波急匆匆的从小门走了出来,她大喜,总算来了个熟人。
苏荞等她走到院子边的时候,突然从院子角出来,“凌波!”
凌波吃了一惊,定睛一看居然是苏荞。
“凌波,”苏荞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你上哪儿去呢?”
凌波脸色一冷:“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