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辘辘,萧宛掀开帘子一角,惊讶道:“为何已经走过太傅府了?”
“喔,我准备要去平江侯府的。在茶楼酒肆间听到了一些传言,想要去证实一下,你随我一同去吧。”萧显道。
“我不去。”萧宛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说出接下来的话要用尽全身力气,“我要回太傅府,他说的对,婚礼的事要开始准备了。”
萧显挑了挑眉,道:“你的脑子是不是方才被摔坏了?”
萧宛默然片刻,开口道:“父亲不在了,太皇太后病重;在他们眼中,这是最好的结果。”
从前时候,长辈们总是说:“阿宛和福王殿下定会是和睦佳偶,羡煞旁人。”
后来李岫已被暗定为储君,他们又道:“阿宛端庄大方,定会是位仪态万千的皇后。”
还有从广陵临行前,祖母意味深长的话:“阿宛,若说从前,你的婚约或许只是为我萧氏锦上添花,如今却不同了。太皇太后已经年迈,你父亲又……今后我萧氏的兴亡,或许就要系于你一身。”
她明白,太皇太后是一只燃烧在宫中为萧氏照路的红烛,如今这只红烛要燃尽了,该换上的,便是她了。
她的手忽被握住,有一股暖意传来。
萧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