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正亲密地拿手喂李蕊吃果丹皮的李阳先我一步赶过去,接下腰子的背包,咚的一声放到地上。从声音上就听得出,包沉甸甸的,少说也有一十多斤了。此时,靠在帐篷上看杂志的皱月娥也不紧不地站起来,笑眯眯地帮着腰子把西瓜拿出来,嘿,好家伙,十多斤的厚皮大西看着都流口水。
我拿了条毛巾扔到他肩膀上:“辛苦了,赶紧歇会儿吧。
“没事儿。”腰子擦了把脸上的汗,勉强扶着膝盖站起身:“时了,昨天怎么样?你跟李阳睡得我帐篷?挤不挤?”
我呃了一声:“凑凑合合。
李蕊脸一红,偷偷看了我和邹月娥一眼。
李阳也是咳嗽一下,没说什么。
当然不能告诉他我是跟邹姨一起睡的,见气氛稍有些不对劲,我怕腰子察觉,就赶快岔开话题,用那两只跟水里泡出褶皱的手抱起大西瓜,走到岸边,放下它,自己先下水,而后榄过西瓜,将其慢慢送入水里,卡在几块稍大点的鹅卵石上,接着,瞅得岸上几人聊起天,我就继续沿着溪流摸索着奇石的踪迹。
没用,还是没有。
未被搜索的河道仍旧很长,照这个度下去,三天三夜也找不完,更何况,我不清楚“小桥流水”究竟在不在水里,若它的林间被我漏掉的地方……
唉,郧件东西过些日子该出现了,也不知道翡翠涨价能不能赶到它前面,不然……
快到中午时,我折身回来,准备抱起郧冰镇好的西瓜上岸,喊大
家来吃。
但西瓜是圆的,放下好放,拿却不好拿,无法用脚将其勾上来。没办法,我就憨了口气,一头扎进水里,手朝那边一揽。
蓦然,忍着眼睛里酸涩感觉的我稍稍一呆,为了给西瓜卡住不被水流卷走,我特意留下了附近几颗不起眼的石头垫脚,也觉着这些石头太寻常了些,连鹅卵石都算不上,应该不会有特别之处,便也没大过仔细地翻找,但当我把西瓜抱在怀里时,却掀动了两块沉睡的石子,淤泥中的它们微微一跳,翻了十,儿,另一面朝向我。
这是?
其中一颗灰溜溜的石子,初一乍看,与岸上的石头没有任何区别,普通得不能在普通了,但定神一瞧后,我竟从石子正面捕捉到了一丝画面感。心中狂跳了几下,水里的我闭上眼睛缓了缓,再次睁眼看去,煞那间,石子上那一抹河流的痕迹迟跃入眼帘,是一胶细细长长、蜿蜿蜒蜒的黑色,比石头的灰色略深,像极了小河,再往后,一座石拱桥的图案也被我清晰地捕捉到了,有两个拱,半圆,一大一小不算特别规则,但反复回味,桥的形状还是很明显的。
石拱桥一一一一一一河水一一一一一一是小桥流水!绝对错不了了!
我放下西瓜,一把抓起那块石头,浮出水面:“呼!找到了!情大好,马上将这一消息告诉了他们,“是奇石!”
我
“哪呢哪呢?”邹月娥与腰子等人纷纷围了过来。
李蕊眨眼道:“奇?奇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也不言语,趴在岸边,把石子的正面朝着几人,用手指指上面天然形成的图案。
腰子一愣:“是河!”
李耻怔怔:“桥?石拱桥?行,顾靖,你运气可真好!迳都被你找到了?”呃,我有点汗颜,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因为只有我清楚,如果历史没有改变,找到它的应该是你才对。
大家啧啧称奇了一会儿,就提议吃西瓜。
考虑到气氛问题,我们没用刀切,咋嚓一声,熟透的西瓜被腰子圄手臂成了两半,我也上手去掰,将一块较大的让给了邹月娥,自己拿起小块的吃。邹姨也不客气,对我笑了一下,性感的嘴唇慢悠悠地落到了db瓜瓤上。
香甜多汁,好不爽口!中午,我们再次体验了一把钓鱼烤鱼的乐趣。
吃饱饭,我打了个嗝,看向河中央边晒太阳边喝白酒的邹月娥,问她跟不跟我出林子去买晚饭,她扬了扬小瓶牛栏山二锅头,说还要黄”景饮酒,不跟我去。我也没强求,跟腰子等人知会一声,自己走进树林。
我这次去,一来是买东西,二来是卖石头。
在长城脚下的怀柔区官地民俗村,有一座名叫“砚泽俏石轩”的四合院。打了辆出租车,跟不少当地人打听了道,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我走进一看,院里住着两株茁壮成长的枣树,四周及屋内,寻落有致地摆放着许多奇形怪状的石头,这些原本沉睡在深山沟谷之中的怪石,经小院主人徐东升独具慧眼地掘,顿时变得有了灵性,使整个院落都显得生动鲜活起来。
藤椅上,坐着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和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我打招呼道:“您好,冒昧打扰了,请问哪位是徐先生?”
那个靠近枣树坐着的六十岁老人站起来道:“我是徐东升,你
是?
我和他握手:“徐爷爷您好,我也是奇石收藏爱好者,久仰您的大
名了。
“呵呵,可不敢当,你是来看石头的吧?”徐老指指他旁边那位:“这是老张,正好,我俩刚刚还说要去展馆呢,走,一起吧。”徐老开展馆完全是他自己的爱好,并非为了赚钱,所以,只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