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早已是天黑,由于谁也没有带着灯,头顶的月色又是被云层遮挡着,陈默只能是听着面前的声音抬步走,好不容易月光稍微出来了点,照在下面能让自己看清一个模糊的人影,最简单轮廓,对方大概找到了地方,身子一弯,人也是蹲下了。陈默过去坐在另一边的石块上,听着山对面吹来的风声,已是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这儿晚上和白天的温差太大,中午时候热得只想吹冷空调,而到了现在就只能拉紧衣服来躲避寒冷。
只是,他刚刚感到的冷意,远远抵不过身侧人告诉给自己真相后,他内心冷然的一半。
对方并不是这个村落的人,他也是被人骗进来的,只比陈默早一个年头而已,说起来也格外唏嘘,提起彼此的伤心往事,谁都有时间让听者替自己悲哀,可那些毫无意义的同情目光又有何用。
中年男子想来比自己更加清楚,然而他说起话来的时候,让陈默听在耳里满是风声,吹到了思想最深处,使得灵魂也同样经历了一场煎熬,他说,
“男人死了,女人得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