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停在梅色苔丝的头上、左肩和右肩,跟着他们进到了暗室里。
暗室中央有一个黑檀木的柜子,上面镶满星辰,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希伯来约柜。奇怪的是这个柜子也正好有三个抽屉,和她房间里的那个一样。
“去吧”,贝斯特面无表情地说。
梅色苔丝走上前,下意识地把手伸向了第一个抽屉。里面躺着一枚铁铸的戒指,戒面上镶嵌着一颗璀璨的蓝宝石。
“你将得到爱情”,贝斯特说。
梅色苔丝试着把戒指套到手上,但那戒指却烫得出奇,她赶紧褪下来放了回去。接着她打开了第二个抽屉,里面尽是让人眼花缭乱的珠宝。
“你将得到财富。”
梅色苔丝伸出手,抓起一把金币,却发现上面沾满了鲜血,她有些恐惧地把手中的财宝扔回去。深吸一口气之后,她打开了最后一个抽屉。
这次出现在抽屉里的是一本书,封皮上画着一座孤岛,岛上竖着一个十字架,旁边用法文写着——《基督山伯爵》。
“你将得到真相!”
梅色苔丝有些好奇地把书捧起来,但打开之后却发现里面全是白页,只有最前面的几页是有字的。她想看清上面的内容,字迹却突然变得模糊起来,紧接着整座宫殿开始颤抖、崩塌!
“记住,那三团火焰是你生命的火焰,永远不要让它们全部熄灭...”贝斯特最后说。
梅色苔丝尖叫着醒来,但当她仔细回想那个诡异的梦时,却只记得模模糊糊的情节。“爱情...财富...真相...”她摩挲着手指上饰着海浪花纹的镀金戒指,自嘲般地笑笑,“不,那只是个梦而已。”
是的,那只是个梦。眼下,还有一个更紧迫的问题等着她。
☆、第7章 迫近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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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色苔丝从床头柜拿起了那张婚书。现在埃德蒙被抓走了,在她仍是他的未婚妻这段时间里,照顾好他的父亲是她的责任。可如果埃德蒙真如弗尔南多所说回不来了呢?一个孤女和一个老人该如何过活?
房间里仍有些暗。她点上灯,对照着婚书清点了一下自己的所有财产。正如婚书上写的那样,她除了这栋小屋,几张渔网,铁匣子里藏着的、应该是辛苦积攒下来的几十个银埃居,还有一些零散的钱币,就什么也没有了。
虽然尚不清楚这个时代货币的购买力,但她大概猜得到,这些钱支撑不了多少时日,这不是一个好消息。
梅色苔丝轻叹一声。在短短的一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也许上帝安排她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是有一定含义的。既然成为梅色苔丝让她有了第二次生命,也许她该为这对不幸的恋人做点什么?
对了,那封信。如果了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否会对埃德蒙有所帮助呢?可莫雷尔先生似乎不愿意透露更多的细节。
梅色苔丝决定去埃德蒙工作的港口打听。
简单梳洗之后,她换上了加泰罗尼亚民族的短衫和亚麻布的裙子,沿着海滩走去。两百年后的马赛她曾去过一次,与现在大不相同,至少现在的马赛还没有那么多高楼。不过即便是这样,她也很清楚马赛的哪处港湾最适合停泊航船。
一片沉静的海湾引入眼帘,她远远地望见一艘大船泊在蓝色港湾的怀抱里,桅杆上的帆全部收起,在众多小帆船中间极为显眼。船首克里奥帕特拉七世的雕像迎着海浪,神色肃穆地凝望着远方,这一明显标志昭示出她的身份——埃及女王号,埃德蒙正是在这艘船上工作。
梅色苔丝悄悄靠近码头,水手们正从埃及女王号上搬运货物,船舱的容量很大,他们至少还要搬六个星期。她就躲在一个大木桶后面,仔细听水手们的闲言碎语。
“瞧瞧押运员那神气劲儿”,一个水手不满地抱怨道,“因为埃德蒙出了事,他才被任命为代理船长,不过我看呐,他大概觉得以后船长的位置非他莫属了。”
“小声点,他还在船上清点货物”,另一个水手小心提醒道。
“我才不怕他听到呢”,那个水手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怜的埃德蒙,如果不是莱克勒船长得脑膜炎死在半路上,去给贝特朗元帅送东西的人也不会是他。可这件事除了埃及女王号上的人,还有谁知道呢?大家都很爱戴埃德蒙,除了那个押运员。”
“不要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一个老水手叹了口气,“埃德蒙会看到那封举报信的,如果真是腾格拉尔的笔记,他一定不会放过他,我们也不会放过他!”
“腾格拉尔?”梅色苔丝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她恍惚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开始仔细回想昨天的婚礼,却并不能把这个名字和任何一个宾客对上号,至少他不在送埃德蒙的父亲回家的那几个年轻人之中。
出卖埃德蒙的人,会是他吗?
随着水手们的争吵,氤氲在真相周围的白雾正被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