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跳,惊叫着瞬时抢身而前,将楠楠抱入怀里。结果小姑娘没事,一旁小姑娘的推车被推得滑了好几圈,发出刺耳的声响,歪得老远。林母暗自庆幸楠楠刚才没有坐在小推车里。皮孩子们见闯了祸,鸟兽似一溜烟儿散得干净。
林母惊魂甫定,牵着小孙女走过去打算扶起小推车。走得近了,才发现小推车的右前轮,正扬天呼哧呼哧转着圈,将车身扶起后,小推车便站不稳了,两只车前轮剧烈抖动。试着向前推了下,轮子直接打滑,右前轮拐进了路边水泥地的槽缝里,被死死地卡住了。林母使劲拖拽了会,无济于事,根本行不通。小楠楠见状,小大人般也揪起个小眉头,神情颇为忧虑。真是祸不单行!
林母不禁犯起难来,正一筹莫展间,却听得耳侧冒出一老头中气十足的嗓音说道:“这轮子怕是不行了,都挤压变了形。”
她扭头但见老头儿头发花白,眉眼和善,面色红润。穿一身银白色太极服,背上负着一把太极剑。瞧着风姿飒爽精神抖擞,很是硬朗。这会正蹲下身,仔细的瞅着身陷囹圄的车前轮。
“轮轴要断了。”他肯定道。
抬头看着林母,征询般问道:“我看啊,这轮子本身已磨耗得差不多了,现下又损毁严重,就是轮轴不断,也不好使了。你要不干脆舍了去,再另寻修理。”
那轮子的残象林母看在眼里,心知老头说得在理。点头赞同道:“目前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老头听后,言道:“那我帮你把车子拖出来。”
林母刚才拖拽不能的那一幕,全落在老头眼里,是以他才自告奋勇,伸出援手。只轻轻向上提扯了下,毫不费力地,轮子便与推车断开,小推车被拔了出来。林母向他道谢。
他笑着直摆手:“无妨无妨,不过举手之劳。”
这时小楠楠不依了,她玩了好一会儿,有点累了。她扯着姥姥的衣襟,示意要抱抱。林母轻言细语哄着她,她只是不肯。执意要抱着,不愿再走路。
还没走远的老头,听到这情状,回过头,对林母道:大妹子,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将这推车留下,等下午约莫三点后,你再到这来取回推车。
林母有什么信不过呢?活了半辈子,她对观人面相还是有些把握。这老头一看就是个正派人,古道热肠。而且眼下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小姑娘待会就要午睡了,她得赶紧回去做午饭,让她吃了再睡。若抱着孩子还要带回推车,实在为难。当下便谢过老头,抱着孙女回了家。
吃了饭,小姑娘午睡后,祖孙俩又去了公园。老头已在原地等着了。见了她指着小推车,让她推着试试。林母惊喜的发现,小推车的两只车前轮,都被换过了。虽然都不是新轮子,但仔细瞅瞅,都非常瓷实,比之前的旧轮子好过太多。她推了推,的确好使。
她原本还打算,让楠楠在公园玩着,暖阳当空,晒着也舒服。再回去的话,要是小家伙不要抱,她便自己将车子带回去,要是小家伙又吵了,她就在公园等林荔。一时她不知说什么才好。给修理费,怕是生生折辱了人。老头已换了衣衫,那身衣服质量好着呢,瞧着很是富态。
她开口:“这真是不知该怎么谢谢你。”
老头爽朗笑道:“小事罢了。这轮子是以前我家小孙子童车上用过的,他那车后来被捣鼓坏了,这轮子瞧着还成,便留着。今儿我看了看,你这车子用得上,一试刚刚好。”
林母自是感激道谢,与老头攀起家常。却原来是同住一个小区。老头姓赵,六十出头,年前才退休。老伴脑梗去世五,六年,有一儿一女。老大全家移民澳洲,姑娘也在海外留学。他不愿过去,老朋友们都在这边。老头很健谈,说话乐呵呵的,笑起来跟个弥勒佛似,非常随和。聊到后来,更是投契。两老有着共同兴趣,都是戏迷,都爱莳花弄草。直至接到林荔电话,林母方与之告辞,自然又道谢了一番。
林荔听完,也由衷感激。总会有那么一群人,让你对这世界心生暖意。
☆、满月酒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转眼间,就到了凌家小孙子办满月酒的日子。一大早,曹江妮赶到林荔家,接上母女俩,一道前往参加丁雨柔儿子的满月宴。为方便宾客凌家特地推迟了三天,将日子订在本周六。
曹江妮见到小楠楠,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眯眯的逗她道:“小美人儿,要叫我什么?”
小楠楠见过曹江妮好几回了,认得她。小家伙训练有素从善如流,娇滴滴叫道:“美美姨。”
曹江妮虽然自发的收了小楠楠做干女儿,但却不乐意她叫自己干妈。嫌难听不入耳,想想“曹干妈”遍体恶寒。。
对小美丫的乖顺,曹江妮很满意。大言不惭的接着问道:“美美姨有多美?”
小楠楠惯性的回答说:“超美美”,又张开她的两只小胖胳膊,比划了下,道:“这么美。”
乐得曹江妮哈哈大笑,抱着小楠楠,一通乱啃。完了,从车里储物柜里取出一纸袋,没有例外,都是小丫头爱吃的零嘴儿。一大一小,各生欢喜,一路欣悦不已。
满月酒就设在凌帆父母家的别墅里,直接在庭院里,露天摆上席面。依然是自助式,宾客自取,轻松随意。她们到的时候,已是宾客云集。甫一进门,空气中浮动着的馥郁花香,自扑鼻而来。闻之神清气爽沁人心脾。有庭院本身种植的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