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的,说完便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
待林玉棋放下杯子,卓夷葭这才抬头看向林玉棋,“那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卓四,你不要跟我装蠢。我都说到了这份上,以你的聪慧还能不懂?”林玉棋说着扁扁嘴。
卓夷葭叹了一口气,看向林玉棋,“我是觉得夏家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夏家当然没有!”林玉棋飞快的接过卓夷葭的话,“他要是那么大的胆子,早就死了一万次。他不过是一条狗。”说着林玉棋鼻子里鄙夷的哼了一声。
卓夷葭眉头皱着看着林玉棋,没有说话。
林玉棋迎着卓夷葭的目光,“不要看我,这事儿不是那位做的我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卓夷葭看着林玉棋没有说话。她没有想到林玉棋聪慧至此。如今在朝为官的许多大人都自欺欺人的不愿看清真相。偏偏一个少女能通透至此。从发生的事上能客观理性的分析抉择。
“你看我做何?被我的机智惊讶到了么?”林玉棋被卓夷葭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我是觉得你太胆大,什么话都敢说。”说着卓夷葭白了一眼林玉棋。
“做了事还不能说两句?这什么世道。我爹也是,真是,迂腐老顽固愚忠。”林玉棋说的有些不满。
第一百六十八章昏了头
卓夷葭自然知道这个事,当时从武宁到洛河,一路贯穿关南的百里之地,全部受了洪灾,因为当时暴洪是在夜里,关南十几个县城的百姓几乎全部被淹死。本来没有查出事情的始末,但是为了平明愤,父皇不得不斩首何文清。当时派了刑部和大理寺,刑部没有查出,但其实当时的大理寺是查出来一些事的。
“那这跟夏呈文有什么关系?”卓夷葭问着陈三娘。
陈三娘看着卓夷葭,道:“属下查了夏呈文,发现他当年作为工部员外郎,将工部文案和水利策划工程盗过一份出去。”
“南商的蛀虫实在太多了。”卓夷葭冷哼一声:“为了皇位可以让关南的千万百姓的性命做垫脚石,至少父皇是不可能做的。一个皇家的人,不以苍生为己任,私欲滔天,为害百姓,老天看的过去,我不行。”说道后面,卓夷葭想起当年关南哀鸿遍野,饿殍满地、名不聊生的场景,脸色阴沉咬牙。
“说起来这位之后,上位之时,杀了所有忠于先皇的的贤臣。如今又开始一个一个除先皇留下来的,却在他谋反时没有明确表示过追随的臣子。其他的,似乎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过。”陈三娘说着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似乎最近夏呈文便上了几次书弹劾大理寺少卿郑田叔。郑田叔在先皇时候就是大理寺少卿。”怕卓夷葭不知道,陈三娘又在后面补了一句。
卓夷葭蹙眉,郑田叔,郑泽桥的父亲,当时去关南查洪灾就是他为父皇带回的不为人知的疑点。不过作为一个大理寺少卿,也未曾明面上被人发现是父皇的人。
“是赵顺义的意思吗?”赵顺义是明献帝的名字,如今全天下敢直呼他性命的,也只有卓夷葭了。
“应该不是,按照这位暴戾的性格,如果发现郑少卿是先皇的人,一把刀就了结,不会大费周章的让人弹劾,再定罪。”陈三娘分析道:“应该是夏呈文私人的事,属下听说夏呈文夫人的侄儿.奸.杀了一名城北的少女,所有人都看在夏呈文的官衔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了了之,偏偏郑大人死咬着不放。正是因为这个得罪了夏呈文。”
“大理寺卿是什么态度。”卓夷葭朱唇微启,她想知道作为郑田叔的直属上级,是什么样的看法。
“大理寺卿吴诚跟大多数官员一样持不了了之的态度,作为郑大人的上级,屡次给郑大人施压,甚至直接调空了郑大人的势力。”陈三娘说着,所谓九卿之一,郑田叔是直接由皇帝罢免,直属上级能做到最大的事就是调空。
卓夷葭听得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坐在山顶看着下面一树一树的桃花怔神,父皇留在朝中的人已经不多,因为明献帝的残暴昏庸,奸佞横行,忠臣被害的被害,贤臣告老的告老。
本来她打算等青玲这边的钱庄开起来之后,在向朝廷中伸手,可如今,再不伸手,怕是所剩不多的贤臣都要被害了。
“我回去会从卓家老太爷和卓子华身上下手,让他们保下郑田叔,你们想办法,废了吴诚。能在赵顺义的管制下坐上九卿之首,手里必定少不了龌龊事。我要你查出来,越大越好,要大到抄家灭族。没那么大的事,你就想办法让他有那么大的事。”卓夷葭看着陈三娘。
陈三娘点点头:“属下明白!”
卓夷葭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头对着守在亭子外的知画道:“知画你过来。”亭子里的每个人身边都有隐卫和侍者,没了知画,对于周围细微的动静,一样能够敏锐的捕捉到。
知画应声往亭子中作坐着的卓夷葭走去:“主子。”
卓夷葭点点头,转头看向陈三娘:“三娘,孙相家可以接触到吃食的内线有哪些?”
陈三娘想了想,只是回道:“孙相家外院的管事孙大福是我们的人,他女儿嫁给了孙家厨娘的儿子,如今跟她婆婆一起在厨房里管事。”
“嫁人了,可靠吗?”卓夷葭问的有些犹豫。通常女子嫁人就从了夫家。
陈三娘摇摇头:“主子放心,孙大福和他女儿当年是属下救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