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红忙哄了王冰玉几句,回过头来一看张中旗等人都在,忙挤几个说道:“呵呵,哥们,我和小李子今天看到了一场精彩异常的演出!啧啧,一对狗男女忘情于高呼悍斗之中,浪声与呻吟齐飞,骚男共渴女一色!真是精彩绝伦啊!”
李平凡不禁要晕倒,深深恼火这个家伙狗窝里放不住剩食。他抬眼看去,只见伊曼卉好奇的看着他,嘴巴微张,好像在问:“你们一起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去了?”
李平凡干笑了一声,上前打招呼道:“伊曼卉,你怎么有时间来看录像啊?”|
伊曼卉避开李平凡的视线,低声说道:“我是陪着王冰玉来的!她一个过来,说有点害怕,非拉着我一起来!”
李平凡看到伊曼卉不好意思的样子,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嘿嘿,那你去看录像吧?走,我给你找个好位置!”
伊曼卉左手绞着右手的指头,声音微不可闻,但是传到李平凡耳朵里又那么清晰:“李平凡,我不要看录像!……我要回宿舍了!”
说完之后,伊曼卉和正在揪着赵东红耳朵的王冰玉打了一个招呼,就慢步离开。马涛首先凑上来,一手搭着李平凡的肩头,耳语般说道:“李平凡,现在已经快十点了,可是流氓出没的时候!伊曼卉这么漂亮弱小的妹子,单独走夜路是非常危险的……嘿嘿,你快点送一下吧!”
李平凡再左右一瞧,张中旗给他做了一个追上去的手势;王祥柯给他做了一个弯腰跑步上去的动作。李平凡知道,前一段公安局公审大会,才宣判了几个犯……这女孩子单独一个人,确实有点危险!要是有什么一点不好的事情,他就对不起这个娇小的女子了!再说了,对于这么一个让人想呵护在手心里的女子,他也确实想单独送她回去。只有在送她回去的路上,他才有机会为前几次的事情道歉。
李平凡不再犹豫,甩开他瘦长的腿,快步向伊曼卉追去:“伊曼卉同学,等等我!我送你!”伊曼卉本来走得都不快,这李平凡的腿又长,快跑了几步就追上了伊曼卉。
赵东红没有看到李平凡去追伊曼卉,他此时正在眉飞色舞的开始讲解今天晚上的事情:“……兄弟们,知道什么叫”霸王硬上弓”吗?嘿嘿……其实很简单,霸王,强人也,力大也!硬上弓,指强弓,须极大力方可拉开。连楚霸王这样的强人,都需要硬拉弓,这样射出去的箭,一定是”强箭”。我要说的这件事,也适合这万恶的犯有关!话说……”
且不说赵东红满嘴跑火车的描述今天“眼睛的艳遇”,且说李平凡追上伊曼卉,两人默默地并肩而行。
夜色逐渐加深加浓,星空中繁星点点,没有经过任何工业污染的空气有种清新的、甜甜的味道。冬天的月光如水一般,洒满了整个中原市的大街小巷。影影倬倬的、斑驳的树木暗影,耳边轻微的风声,还有偶尔受惊而起的飞鸟,在李平凡看来,都是如此的具有诗情画意。
伊曼卉很想快步疾走,但是她自己的思想却无法指挥自己的行动。她就这样慢慢的走着,好像踏步在江南的三月,草长莺飞,她好像在春日里在一径绿地放飞轻灵的纸鸢,或在杨柳依依里长亭赋诗,寄托缕缕思念。或许在那温润的水边,葱指在琵琶上轻拢慢捻,幽幽如梦,甘醇如那陈年的酒。
李平凡决定打破眼前的沉默,因为这种沉默让他有种心猿意马的感觉:“伊曼卉,前两次我抱着你都是无意的,请你原谅我的鲁莽啊?”
伊曼卉想不到李平凡竟然找这个话题开口,她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接受这个家伙的道歉。但此时想起来两人的数次的机缘巧合的接触,她的心里早就没有了气愤的感觉。
人生就像水,你不去招惹它,而它却蒸发变成雨将你打湿。伊曼卉此时,想到的却是被李平凡抱着时候的另一种感觉:那种感觉不仅是惶恐和气愤,而是另有一种刺激的和别样的感觉。
伊曼卉认为,自己就是最纯洁的江南秀女。她的男人只有来自温润的江南,一身书卷气一身的fēng_liú潇洒,好像闲云野鹤的神仙。她从来没有想过和眼前这个乡巴佬,有什么可能的纠葛。
但是她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关注这个不一样的乡巴佬。这个乡巴佬总是他们班里新闻最多的一个,他竟然敢录像厅,这让伊曼卉非常惊讶。在她的心中,这是大人才有的胆量和魄力。李平凡一个毛孩子,竟然敢这样孤注一掷最后还取得成功,这让她有点刮目相看的感觉。
在和李平凡一起从那么多饺子里吃出来铜钱之后,在和李平凡一起跳完那曲舞蹈之后,伊曼卉就认为她和这个李平凡,也许真的有一点缘分。要不然,这个李平凡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走进她的生活呢?
情窦初开的女生,总有一种特别的特点,那就是:越是得不到的,就会越想得到。越是不可能的,越是想变成可能。这是一种叛逆的情绪,所有的理智分析能力受到抑制,习惯行为受到破坏,此时发生的许多事情与平时可能完全不同。同时由于控制自己的能力减弱,往往不能约束自己的行为,她就觉得自己有点想见到这个平凡的同学。
此时,见到的李平凡同学,竟然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让她觉得不好回答:“哦,没关系……我不怪你!”
李平凡听到伊曼卉回答了,才有点摆脱了自己的紧张情绪,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