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媳妇是真心为铮儿着想啊!且芸生一个小丫头,又哪里有那样的本事呢!”
老太君本就体弱,这些日子又得了口疮,便不想与她多做口舌之争,“你刚嫁进来时,我便说过,不求你把谦儿和铮儿当做亲生儿子,只求你好好教好自己的儿子,谦儿体弱,但铮儿争气,是不用你操心的。且你是这侯府的侯夫人,以后不管谁袭了爵,你都是这侯府的女主人,万不要起了歹心,不然我这老婆子也不是好糊弄的!”?
☆、鲫鱼鱼刺
? 转眼半个月便过去了,芸生在老太君身边过得很清闲,这些日子除了五小姐每日都来陪老太君,四少爷洛昀也常常过来,而三少爷洛铮在宫里当差,每日回侯府后第一件事也是来致远堂。侯爷政务忙,很少过来倒罢了,而侯夫人自从半月前被叫过来一次后,便再也没来过。
今日一早,芸生便与吉烟一起陪着老太君礼佛,“去给我拿个暖炉来。”
吉烟听了,并没有立即去,而是问道:“老太君,这天儿已经热了起来,怎么还要暖炉呢?”
“人老了就是毛病多,虽是夏日,但我双脚却冰凉。”老太君挥了挥手,“快去吧。”
吉烟应声去了,芸生却站在原地满脑子疑惑,老太君本是上了火长了口疮,且天气又越来越炎热,怎会双脚冰凉呢?莫非是这些日子喝的大寒的药出了问题?可是芸生当初随太医去取药方时便看过了,那就是最普通的下火的药方,并不会有这样的副作用呀?
正想着,吉烟便已经拿了个暖炉回来了,老太君用它捂着腿,这才又继续礼佛。不知过了多久,日头已经渐渐出来了,阳光透过树枝照进了屋子里,落下斑驳的阴影,刚好在脚下。芸生正百无聊赖,突然听得老太君说道:“今儿铮儿沐休,中午许是要过来用午膳,他最喜爱吃鱼,芸生你去厨房看着点,铮儿爱吃没有刺的清蒸鲫鱼,叫他们做鱼时剔了刺。”
芸生应声去了,却在想这三少爷可真是位难伺候的主儿,鲫鱼刺多,可他偏爱吃没有鱼刺的鲫鱼,这不是为难人嘛。想归想,芸生还是不敢表面上对这位少爷有任何微词。此时近晌午,厨房里正是最忙的时候,芸生进了内厨便看见厨子们正忙得脚不沾地,剁肉声,切菜声,油嗞声充满了庞大宽敞的厨房。一眼便看见正在炒菜的王大娘,芸生走到她边上问道:“王大娘,我来看看今儿中午老太君院子里的午膳准备得怎么样了。”
王大娘回头见是芸生,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来,熟稔地翻炒着锅里的菜,“是芸生啊,正做着老太君院子里的呢,保准没问题。”
芸生看了一圈儿,没见着有灶上在做清蒸鲫鱼,便又问道:“主要是今儿三少爷要在老太君院子里用午膳,老太君交代了,三少爷最爱清蒸鲫鱼,要剔了刺的呢。”
“哟!”王大娘眉头瞬间皱了起来,“正想说这个呢!今儿采办得小福子说了,买回来的鲫鱼在路上出了问题,竟翻了白,这样的鲫鱼能给三少爷吃吗?所以他又去了一趟早市买了新鲜的鲫鱼回来,只是光剔鱼刺就得花上大半个时辰,现下已经午时一刻了,怕是来不及剔鱼刺了。”
想想也是,芸生也不愿为难王大娘,只是鲫鱼确实刺多,怕是直接端上去会惹了三少爷不开心,于是芸生问道:“大娘,我记得厨房里是有橄榄的是吧?”
“是呢。”王大娘将菜起锅,回头指了指一个高大的木柜,“在那里面。”
芸生走过去打开柜子,翻找了好一会儿才在最角落里发现一个纸包,打开来看正是晒干了的橄榄。“大娘,我看过了,只有晒干的橄榄,不过不碍事,待会儿您叫人把橄榄磨成粉兑水,将鲫鱼好好泡上一泡,便能软化鱼刺。”
王大娘一听便笑开了,“就知道你聪明,这个方法我听都没听说过,待会儿我就试试。”
既得了老太君的吩咐,芸生便在厨房看着每一道菜起锅,待所有菜品都备齐了,这才带着小丫鬟们提着食盒往致远堂走去。才走到窗边,便听见了老太君欢快地笑声,芸生知道定是三少爷洛铮已经来了。果然,踏进屋子便看见洛铮坐在老太君下方,不知说着什么,逗得老太君连连欢笑。
芸生带着人将午膳都摆上了桌,这才走过去说道:“老太君,饭菜都布好了,请老太君和三少爷移步。”
洛铮听了,便站起身扶起了老太君,祖孙俩慢悠悠地往饭桌上走去。“知道你爱吃鲫鱼,我专门叫芸生去瞧着人做的。”
“还是奶奶疼我。”洛铮说着这话,却是看向了芸生,“麻烦姑娘了。”芸生万万没想到洛铮居然会这么客气,连忙说道:“这是奴婢本分,三少爷客气了。”
祖孙二人坐了下来,老太君拿起筷子第一件事便是给洛铮夹鱼肉,不过筷子刚翻开鲫鱼最外面的那一块儿肉,老太君便变了脸色,搁下了筷子,语气不悦,“不是吩咐了鲫鱼要剔刺吗?”
“回老太君。”芸生赶紧上前一步说道:“奴婢去问过厨房的人了,因为今儿大清早采办得鲫鱼竟在来侯府的路途中翻了白,所以厨房便派人去重新寻了新鲜的,只是这一来二去的耽误了许多时间,若是再剔刺,怕是就要延迟午膳时间了。”老太君不是不讲理的人,但面色依旧不太好,芸生又继续说道:“不过奴婢依旧吩咐厨房的人用橄榄汁泡过鲫鱼了,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