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思忖几秒,薄唇轻启:“陆离,这是陆河另一个人格的名字。”
冬夏顿了顿,略带错愕的看了他一眼。
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愿意跟她说这些话。
温如舟一眼便明白她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淡淡的解释:“我不是相信你,我只是相信陆河的眼光而已。”
他停顿了一下,平缓的说:“五年前陆河从温哥华回来以后,陆离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这几年他也没有再接受催眠治疗,直到近期,我才发现他的另一个人格又重新觉醒了。”
冬夏对上温如舟探究的眼眸,心脏咯噔一跳,手心竟然沁出了冷汗。
她舔了下唇,迟疑:“你是说,他的另一个人格会觉醒,是因为和我有关?”
温如舟不置可否。
他冷静的开口:“准确点来说,是自从遇上你以后,他的另外一个人格才会频繁出现,所以我猜想,陆离还记得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冬夏安静听着他井井有条的分析,在听见“频繁”两个字的时候,突然有一瞬的呆滞。
频繁的出现,是不是就意味着主人格很有可能会被次人格代替隐藏?
温如舟撞上她复杂的眼神,好像洞悉了她想问什么,顿了下,有些凝重的点头:“对,你猜的没有错,长期下去,主人格很有可能会被次人格侵占,从而永远隐藏在身体里无法触及的地方。”
他说着,去看了一眼冬夏,意味不明:“比起这个,我更加好奇的是,为什么遇上你以后,次人格会反应的这么强烈。”
冬夏哑声,她沉默了好一会儿,问道:“我能做什么吗?”
温如舟摇了摇头,淡淡的说:“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和平常一样就好了。”他挑眉,继续说:“我想,陆河应该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情。”
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缺陷,换做是任何人都不会愿意,何况是像陆河那样高傲站在顶端的人,更加的不可能。
冬夏明白了他的意思,没有说什么。
只是心口有些隐隐作痛。
温如舟见她脸色不太好,原本想无视,可是还是没有忍住。
他轻叹了一声,平缓的说:“许小姐,陆河他,在很小的时候曾经历了非常人能承受的痛苦,或许你看他表面风光人人敬仰,可其实,他比任何人都要脆弱,要敏感,甚至,自卑。”
——
回到公寓,冬夏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就倒在了床上睡觉。
长时间的压力让她很快沉沉入睡。
外面阳光明媚,卧室内因为遮光窗帘严实封闭的缘故,光线透不进来,所以显得十分昏暗。
床上的女人呼吸平缓均匀,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单,睡颜很安静,但是细看,会看见她的眉心有些紧蹙。
冬夏只是梦见了一些画面。
五年前,温哥华。
那天,她刚从医学院下了课离开,独自回去公寓的路上,在拐进一条巷子的时候,因为视线一直专注在手机上的缘故,没有留意脚下的情况,直接被倒在拐角处地上的男人绊倒了。
她还记得,他当时身上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裤,身形异常的挺拔修长,衬衫腰部的位置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划开了一道很长的口子,模糊的血肉交融,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她被绊倒之后没有来得及站起来,就给眼前看到的一幕吓得不轻,双腿发软。
可能也是因为本身学医的缘故,实习的时候也见过不少伤患,所以她也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她已经记不太清当时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会费劲把一个陌生男人带回家,而不是直接送去医院以后撒手不管。
或许是猜到了他身上的伤有可能是被什么人追杀,送去医院之后可能会暴露了行踪,所以才没有这么做吧。
这时,眼前的一幕突然切换成了另外一个场景。
窄小破旧的公寓里面,男人昏迷不醒的趴在单人床上,因为体型身高的缘故,单人床根本容不下他,所以他小腿以下至少有半截是悬空在外面的,画面看起来有些滑稽。
她就坐在床畔的位置,把从药店买来的药物工具全部拿出来,之后小心翼翼脱下了男人身上的黑衬衫,开始给他清理伤口。
在之后四个小时处理伤口的过程中,男人一直没有恢复意识。
她一开始有点儿担心男人如果醒来了,翻身要是稍不注意,会让伤口出现感染的症状,所以就拉了一把椅子守在床沿边上,以防万一。
可是她没有想到自己最后会抵不住困意,熟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床上的男人早就不知所踪。
……
冬夏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日落西山,金灿灿的余辉遍布了整座城市。
她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脑海里还在重复着睡时做的梦,奇怪的是,画面都十分的清晰。
可能是因为曾经亲身经历过的原因,所以才会异常的深刻。
她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搁置在床头柜的手机不适时震动了起来。
电话是郭婉茹打来的。
自从上一次两人谈话不欢而散之后,中间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电话响了第五遍,冬夏才迟迟接听了起来。
郭婉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没有再像那天劝她去美国一样冷硬了。
她说:“冬夏,我听说你今天休息半天,晚上回来傅宅吃晚饭吧。”
冬夏走到盥洗室里面,打开水龙头,用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