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县令大人的赏识,当然要是能拜入县令大人门下,那就更好了。
县令大人看了林清一眼,说:“你是案首,那就从你开始吧!”
林清想了一下,起身躬身行礼,说:“县令大人,学生想问一下,府试和院试的时间。”
乡试和会试的时间都是固定的,除非朝廷出现重大变动或者加恩科,否则绝对是不能变的,可府试和院试却是地方决定的,虽然府试每年一次,院试三年两次,可具体时间却常常变化。
县令知道林清既然县试拔了案首,那学问肯定到了,必然一鼓作气,把府试和院试考出来,就说道:“府试是四月十日,过几日知府大人就会向各县统一发布告,不过今年知府大人避嫌不做主考官,会由府里别的大人做考官,至于院试,三年两次,今年正好是科试,不过院试是提督学政大人一人主持,从济南府开始,到咱沂州府,正好也是四月,府学已经得到消息,定于四月十二。”
“那今年的府试和院试沂州府正好撞在了一起?”林清问道。
县令大人点点头,说:“正是如此。”
看着林清有些犹豫,县令大人说:“本官建议你还是考府试,虽然案首不用考府试,可你刚过县试,院试需要加策论和杂文,而府试,试题内容和县试类似,只是稍微难一些,凭你的学识,再中个案首不难。
而下一场院试是岁科,正好隔一年,这一年多的时间,你可以去府学研习策论和杂文,必定过院试更有把握,说不定,咱县又可以出一个小三元。”
林清知道县令大人这么说是为他好,可如果他这次不考院试,那隔一年,就是后年才能考院试,可明年就是乡试的时间,如果今年他不考,这乡试就得再推三年,那到时就耗的时间太多了。
于是林清拱手道:“学生愿意考院试。还望大人到时帮忙出文书。”
县令大人看着林清,摇摇头说:“你这么急着考院试,只怕会适得其反。再说,你不愿中个小三元?你要是考了院试,可就再也没机会了。”
林清说道:“学生意已决。”
县令无奈,说:“随你吧”然后让左右拿来笔墨纸砚,写了一份文书,然后用印,递给林清。
林清双手接过,拜谢,然后退回席位坐下。
县令不再看林清,心中却暗叹:是个好苗子,可惜太急功近利了些。然后又开始问下一个。
林清将文书小心的折好,放在怀里,县试案首虽然默认可以不用考府试,可要直接参加院试,还是得有县令大人的文书,大体就是这个学子非常优秀了,可以够着考院试的水平了。
………………
“什么,你不考府试,直接去考院试?”林父惊讶的说。
林清回到家,把他准备直接越过府试考院试的消息一说,谁知却遭到了家里几个人的一直反对。
“对,今年的府试和院试正好撞到了一起,所以我打算考院试。”林清说,把府试和院试的时间和林父林泽解释了一下。
“可是,院试要比府试难的多,我听人家说,许多府试过了的,考好几次院试都过不了,许多童生之所以成不了秀才,就是卡在院士上,听说院试的内容和县试府试不大一样,好像加了许多别的。是,是……”林泽插嘴道。
林泽以前从来不知道科举有这么多道道,可自从他弟弟开始科考后,林泽对科考的关注瞬间提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所以对科考的了解自然有所增加,当然,有一些比较专业的问题上,还是有些欠缺。
“是策论和杂文。加了这两样。”林清给他哥补上。
“对,就是这两样”林泽立刻点点头,说:“我听人说这两样可难了,许多童生在府学学好多年都过不了。”
“哥哥,这个你放心,府试只是考最简单的策论和杂文,并不是很难。”林清心里默默说,比起乡试,那简直就是个入门级。
林泽看到林清好像很有把握,就问道:“那你觉得你能过院试?我可听说考试要一鼓作气,要是遇挫可不好,很容易没了锐气。”
“院试”林清坚定的吐出两个字“必过!”
林泽不再反对,自从陪弟弟考试后,他就对弟弟有一种盲目的自信,既然弟弟能过,那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看到林泽不反对了,林清转头看着他爹,说:“爹爹,要是这次我考府试,院试三年两次,那只能后年才考院试,而明年的乡试我就不能参加了,只能推下一次乡试,这样就会浪费三年。”
林父一听乡试,顿时有些动摇。不过还是说:“能考上乡试的都是举人老爷,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那么难,你能考上吗?还不如多等几年,更有把握。”
林清暗暗翻白眼,要是举人就是文曲星下凡,那天上得有多少文曲星才够!
“就因为乡试难考,所以更应该多留些时日多考几次。爹,我今年都十六了,如果今年考府试,后年考院试,再过两年考乡试,您算算我到时多大了,我还能再考几年?爹爹您今年都四十多了,您难道不想亲眼看到儿子中举人,甚至中进士?”
“想”林父狠狠的点点头。
“所以,今年考院试是最好的选择。”林清总结道。
“可是,可是”林父很难为的看着林清。
“爹,您有什么事直说,儿子和您又不是外人。”林清说。
林父有些失落的说:“那你不考府试,不就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