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的办法也肯定是有弊端的,刘山用的这种办法就是弊端非常明显的。刘山杀的几乎都是当地有权有势的人,他们代表的就是当地的统治势力,或者说是当地的统治阶级。或者,也可以说他们是初唐处于统治地位的地主阶层。
刘山杀这些人,也就隐隐的和这个时代的统治阶层在做对。若是别人,肯定会非常顾忌的,就像有些反王,他们本身就依靠的是这些人给他们出钱出粮出人,怎么可能得罪这些人。而有些反王,干脆自己就是大权贵,大地主,怎么会和这个阶层做对。即使那些农民军出身的义军头领,也极为想奔到这个阶层,他们也不会真的和这个阶层做对。
但是偏偏刘山根本不管这些人有什么权势,只要能赢得当地的民心,刘山是不会在意那几个脑袋的,对于刘山,他们只是一个个罪恶的代名词。或者巧取豪夺,或者欺男霸女,或者干着什么非法的勾当,或者借助自己某某某的亲戚照顾,横行乡里。
此时,他们都倒了大霉了,在刘山军队的号召下,当地的百姓将这些地头蛇,地头虎都弄了出来,他们是非常有权势,有些甚至还私养着很多的家丁护院。但是在精锐的兵士面前,那些家丁护院和摆设也就是一个同名词一般。
在将这些当地的恶霸杀了以后,刘山就接着散财,这些钱自然就是从那些地主恶霸家里弄出来的。
一手握紧杀人刀,一手松开钱袋。很快,凉州军在占领的各地就确立了自己的统治地位,在当地百姓的一致拥护声之中,凉州军慢慢在河北扩展着自己的占领地区。
而此时的刘山也知道,在有些地方,河北军的驻军兵力是相当雄厚的,而这些地方往往也是草原人没有能力控制住的地方。对于这些地方,刘山往往也有意让开,所以,在六月凉州军赶到河北的时候,先期的占领任务是相当顺利的。
六月十三日,河北的大部分地区已经被凉州军控制住了,而在几座大城之前,凉州军也已经摆开阵势,一副兵临城下的姿态。
“夏王,今天邀您来我只是想让您让幽州城里的兵士打开城门。”刘山望着面前的雄伟城池,然后看着被兵士带来的夏王,此时夏王虽然已经沦为阶下囚,但是刘山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虐待过这位曾经的河北之主。不过听到刘山的话,夏王还是忍不住的怒火中烧,将手指的关节捏的咯吱作响。看着面前的刘山,夏王真的恨不能上去将对方的脖子扭断。但是他也知道,面前的人身手并不是自己能对付的。除了第一次见刘山的时候除外,后来夏王几次见刘山,刘山周围都没有卫兵,或者卫兵离的距离都有一些远。而夏王也没有被缚住手脚。夏王不是没有望着刘山的背影上前拼杀。但是拼杀了两次,两次都是自取其辱的结局,对方总是不出两三招就将他打趴在地上,不过,他偷袭了两次,这个年轻人似乎都不动气,以后见他,干脆还是拿着背影对着他,他能回应的,最后只有沉默了。
“夏王,我和你都不想看着城里的兵士牺牲,他们是你的兵,我希望他们以后也是我的兵。恐怕你还抱着幽州城防坚固,城里的兵士可以对抗我的大军的心态吧。你似乎忘记了,虎牢关也是中原的雄关,可是虎牢关在我的军队面前,和一堵纸糊的墙区别只有一点,那就是它没有纸糊的墙白。”刘山的话语非常的随意,看着面前的幽州城,刘山此时脑子里回忆的都是思南在自己面前落泪的情景。西突厥的兵马已经攻到**的地面上来了,顾及和思念自己的母亲,思南这些天之中不是落泪就是茶饭不思。而刘山也不知道如何劝她,刘山也是能理解思南的心情的,自己的母亲此时就在**,而且,义成公主年轻时嫁到突厥,此时属于她那个时代的隋朝已经消失了,取代的是一个个打着反隋旗帜的反王,无论是中原的哪个反王,都是不可能收留义成公主的,而骄傲的公主也不可能来到中原,除非这里继续是大隋的土地。也就是说义成公主是不可能离开王庭的。
义成公主留在王庭,而西突厥的大军又绝非**的军队能抵挡的,那么,迎接义成公主的自然是越来越近的死亡之刀,而**与河北,千山万水,路途遥远,思南记挂自己母亲安危,却不能赶到母亲身边,得知母亲安好。不难过思念落泪,那才不正常了。
而此时的刘山,深陷在河北的困境之中,想要离开这里,一时半会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河北这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一方面是思南思母心切,一方面是刘山不能短期控制河北。刘山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将夏王这步棋走出来,让夏王出面控制河北的局势。不过刘山也不知道夏王肯不肯就范。
“刘山,幽州我在这里经营数年,这里的城防,我还是有信心的,若幽州真如你所说,如同纸糊一般,你就让你的骑兵戳破幽州的城墙吧!”刘山的话语出口,夏王少有的反驳了一句,然后又一次陷入沉默之中,望着面前这座古老雄浑的城池。
“骑兵,你我还算懂一些兵的人,我的骑兵可真没有能力攻破幽州城墙,但是你是否还记得虎牢那晚的巨响,若是我没有记错,当时巨响过后,虎牢将近七八丈的城墙轰然倒塌了。夏王,你说幽州城防坚固,我承认,不过,幽州城防再坚固,有虎牢坚固?”刘山依然是一副平静的脸色,他就怕面前的夏王一直不说话,只要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