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草原兵和刘山的凉州军团右翼碰撞在一起的时候,怡儿带着刘山的命令已经来到了凉州军团的左翼,在怡儿的身后,凉州军团的精锐弩骑兵和装甲铁骑兵排成密集的队形在左翼展开。
“尉迟将军,别来无恙!”在怡儿的人马赶到左翼的时候,尉迟敬德的军队也已经冲了过来,看到凉州军在左翼摆开阵势,要拦下自己的军队,尉迟敬德已经抽打着战马来到了军阵的前方。在那里,他看到了自己的老熟人,赵怡儿,其实两人也就只见过一面,那一面让尉迟敬德此生都忘不了,甚至当时的场景此时还历历在目,就像发生在昨天一般,因为当时有一个叫做刘山的人让他很是难堪,此时想起,他都气的牙痒痒,似乎要用自己的牙齿将那个叫刘山的家伙撕碎。
“我部看到凉州军遭到了围攻,特地过来增援,为何赵将军的人要摆开阵势,拦住我军。”不过,此时尉迟敬德忍住了自己心中的怒气,他总算还知道,凉州军此时是友军,而刘山是大唐将军,是自己人。不过,对于凉州军拦住自己的去路,尉迟敬德显然很是不满,而他一不满,脸上被怒气一冲,脸色黑红黑红的。
“尉迟将军误会了,我军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军阵之中的调度都已经完成,此时只是诱敌。刘将军让我特意赶来答谢尉迟将军援助之义,只是我军已有布置,尉迟将军的人若是过去”怡儿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两人都知道,后面的话肯定是若你们过去,两军冲撞,不但不能帮到凉州军,而且还可能弄巧成拙,让刘将军的布置功败垂成……
尉迟敬德听到赵怡儿的话,想到自己和刘山还有一个赌约,刘山若是能战胜河北军,自己就拜刘山为师傅,以后离开军队,专门伺候刘山。而刘山若是战败,刘山则拜自己为师傅。尉迟敬德马上想到,这是刘山害怕自己增援他,到时候赌约没有办法说清才派赵怡儿过来拦阻自己。尉迟敬德冷哼一声,一脸怒色看着赵怡儿。
“哼!恐怕不是你们刘将军早有布置,而是刘将军恐我尉迟敬德此时率军助他,到时候赌约无法说清了吧!告诉你们将军,虎牢关系我全军大局,此时应以大局为重。赌约只是我们两人的事情,若是为此耽误了秦王的事,我和刘山都担待不起。”尉迟敬德说着,就对身后的兵士下令前进。
而此时怡儿也向身后的兵士示意。一时间,上千把战弩齐齐对准马上要冲过来的秦王军。
“你们什么意思?”尉迟敬德暴怒,从马背旁取下自己的铁鞭,尉迟敬德的身后,秦王军也被凉州军此举激怒。一时间,尉迟敬德的身后军队已经摆开冲击的队形,像是随时准备对拦阻的凉州军发起冲击。
“尉迟将军莫要误会,刘将军绝不是那种为了小节而不顾大局的人,实在是我军已经布置好了,已经有对敌的方法。将军只管带兵回去或者在一旁观战,我军马上就会取得胜利。”看到两军都是剑拔弩张的阵势,怡儿连忙对尉迟敬德解释道。此时能不和秦王军冲突,尽量不和秦王军冲突,虽然刘山已经对怡儿说过,若是拦不住尉迟敬德,凉州军不惜一战。但是此时还不到非要和尉迟敬德撕破脸的时候。
“哼!他能有什么布置,分明是怕我助了你们,到时候赌约无法说清。我本来以为刘山还算一条汉子,能将草原兵打败,我尉迟敬德倒还佩服他,不过此时看来,却是”尉迟敬德正要将刘山一通狠狠的怒骂,此时旁边一骑奔了过来,骑兵在尉迟敬德耳旁说了什么,尉迟敬德对身后的军士命令,全军开进,支援凉州军。
这恐怕是历史上最难堪的一场援助了,尉迟敬德率领的大军要援助被夏王军和草原突厥骑兵夹击的凉州军,可是偏偏凉州军分出部队,拦阻支援的尉迟敬德。
尉迟敬德的军队开动,此时的凉州弩骑兵已经全部手搭在弩机上,尖利的弩矢指着秦王军,而赵怡儿已经拿过一把战弩,放开了弩机,弩矢如疾风一般射出,插在尉迟敬德的战马前方。尉迟敬德的战马受惊,人立而起,尉迟敬德用手压住马背,稳住战马,才没有被受惊的战马扔下马背。
“尉迟将军,秦王已经答应虎牢的夏王军由我们凉州军对付,此时我凉州军已经布置好针对夏王军的行动,还请尉迟将军不要扰乱我凉州军的计划。若是破坏了刘将军的布置,到时候秦王责怪下来,尉迟将军可担待不起。”
“哼!你们凉州军,你们凉州军的右翼已经被突厥人冲破了。你们凉州军有什么布置。赶紧让开,你们凉州军的死活我尉迟敬德管不上,但是坏了秦王的事,我尉迟敬德第一个砍了刘山的脑袋。”此时尉迟敬德和赵怡儿都望向被草原军冲击的凉州军右翼,那里,旌旗密布,战声雷雷,凉州军的右翼在草原骑兵的冲击之下,已经有崩溃的趋势,无数的战马发出凄厉的嘶鸣,成片的溃军从战场上败退,向着中军靠拢。
而在夏王军那一方,传来欢呼的雷动,他们本来已经被刘山的凉州骑兵砍杀的死伤无数,前军更是被刘山军砍杀的崩溃,眼看就要被凉州军冲到中军,可以说,夏王军差一点就要遇到兵败崩溃的危险。可是此时,草原兵及时的赶到,而且还将凉州军的右翼冲击的溃败不堪。
此时的夏王军发出如雷的欢呼,刚才处于守势的夏王军重新向着刘山的军队发起冲锋,步兵排成密集的兵阵,高呼着冲向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