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的一声惨叫,那个突厥兵的双膝像是坠落的陨石一般砸向地面,此时坚硬的地面都被对方的膝盖砸出了两个深坑,刘山的身后同时响起来弯刀破空的声音,刘山移开身体,那道刀光迅速的划过跪在地上的突厥兵的脖子,像是那个突厥兵此时专门要砍自己的同伴一般。
在那个拿刀的突厥兵惊恐和惊骇的目光里,一颗头颅咕噜噜的滚向一旁,直到腔子里的热血喷了他一脸,他才从杀自己同伴的惊骇中走了出来。但是已经迟了,刘山绝不会给他任何的机会,只见刘山身体如同一阵风一般向他袭来,砸出的拳头刺破空气,发出一声锐啸,如同炮膛里轰出的炮弹一般,沉重的拳头砸的突厥兵直直向后退去,双脚竟然在地上犁出浅浅的沟壑。那个突厥兵摔出几米,口中猛喷出一片鲜血,鲜血像是被压缩的空气猛然冲击一般,空气里都是艳丽的血沫。而他在喷出一口鲜血以后,已经彻底没有了气息。
周围的人嘶号着,怪叫着,发出各种凄厉的吼声,全部向着刘山围杀而来,刀光顿时在刘山的四面八方亮了起来,刘山整个人像是处在刀林之中一般。而刘山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摆动和小幅度的侧移一一让开了这些刀光。在刀光里面,刘山还不时的给对手以沉重的反击。
拳动如风,身若游鱼。在突厥兵的围杀中,刘山的身形看似只是做了小小的变化,可是就是这么一点的距离,一点的移动,却刚好让开本应砍在身上的一刀。刘山甚至还趁着敌人围攻,自己身边敌人的刀砍成一片的功夫,让敌人的刀在某一个不小心中就将自己人砍伤砍死。
这些突厥兵此时已经暴跳如雷,他们十几个人围杀刘山一个,竟然没有在对方身上添一道伤口,更没有给对手以惨重的一击。而自己的人已经死了好几个,更有几个身上已经带了伤。
而更让他们气愤的是,对手明明腰间挂着刀,可是至始至终他的刀都没有出鞘,而自己人身上的刀伤竟然都是同伴误伤的。
这些突厥兵狂吼着,爆叫着,此时,他们就像是红了眼的兔子一般猛砍猛杀。
而面前的人明明就在自己的刀下,他们的刀似乎只要在向前递一点点或者向旁边偏一点点就能将对手砍伤,可是,就是那么一点点,所有的攻击都只做了无效功。
差之毫厘,结果是绝对不同的。这些突厥兵此时都已经近乎绝望了。面前的人只是一个,但是他们无论是群攻还是单上,都不是对方的对手,单上的话简直就是送死,可是群攻他们也一点好处落不到,往往在对方游鱼一般滑溜的身法下,他们的同伴彼此都成了自己人的阻碍,更有不小心的情况下,自己的刀就落在了自己人的身上,刚才惨死的好几个人都是自己人砍杀的。以至于此时突厥兵砍杀的时候都异常的小心,像是被绑了双脚的红眼兔子。
而此时的刘山,身法躲避弯刀的动作做的越来越顺畅了,刘山像是进入了一个状态,这个状态在不久以前他在救怡儿脱出郑王大军的时候也恍惚间进入过,但是那次的时间很短,而且,刘山也没有怎么意识到自己身法的进步。但是这一次在看到突厥兵在自己面前杀害平民,暴怒中的刘山不知不觉又一次进入了这种无以言传的状态。此时的刘山就像是乱流中的一个气球一般,一股股的乱流从身边经过,刘山的身体则顺着乱流的夹缝来回摆动。
看似处处都是危险,可是刘山却一点危险也没有,倒是周围的突厥兵杀的眼红,可是就是砍不上对方,已经急得快口吐白沫,一命呜呼了。他们杀刘山,真的像是一群红眼的兔子杀一只狼一般。兔子再急,再叫,也休想伤到狼分毫。
而刘山此时也终于出手了,只见他出拳带出锐利的尖啸,沉重的拳头如同陨石一般轰出,每一次出拳,都有一个突厥兵倒飞出去,刘山的拳头上力量之大,绝不是这些突厥兵可以用身体抗衡的。只见一个个突厥兵倒飞出去,身体在地上死命的抽噎,一个个死了的还好一点。没有死的,身体蜷缩成虾形,剧烈的疼痛让他们额角冷汗直冒,想要发出痛苦的呻吟,但是被刘山轰击的地方,肌肉和骨骼像是搅在一起的疼痛让他们连呻吟都发不出来。
只是短短片刻,地上已经躺满了尸体和蜷缩的突厥兵,当突厥兵终于从开始的愤怒和狂暴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发现自己这一方还能站着的人只有两个,两个人互相望了望,又看了看刘山。两个人几乎像是商量好的一般,纷纷用鞭子狠抽自己的坐骑,就要逃跑,刘山可不会让他们跑,只见两骑还没有跑开,刘山已经双手抓住对方的马缰绳。
刘山以一人之力,生生拽住对方的马缰绳,两匹马想要逃开,可是就是拽不动刘山。刘山的脚下像是生根一般,两匹马被生生拽住,发出凄厉的嘶鸣声,不管战马如何狂暴的跳动,如何拼命地想跑,可是就是拽不动刘山丝毫。
马上的骑兵看到此情此景,赶忙用手中的刀砍向缰绳,就在此时,刘山双手用力,两臂上的肌肉猛然暴起,血管在暴起的肌肉上蜿蜒,两条手臂像是千斤的铁臂一般,只见刘山的双臂猛然下沉,两匹战马竟然被刘山生生拉的跌倒在地上。
一个突厥兵刚要挥刀反抗,已经被刘山用胳膊夹住脖子,刘山夹住一个突厥兵的脖子,身体一侧,让开另一个突厥兵的一刀,然后顺势一牵一圈,将另一个突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