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而已。
情况紧急,容不得多想,绮罗和锦色分头行动。锦色同一个小厮继续往前,看能不能追的上,如果真要事情严重,自家小姐应该可能会自救,只是暗暗祈祷,一定不要出什么事才好。绮罗同剩下的人,则去找谭学海她们求救。
前方不远处是一个分叉口。本来是要右转而行的,马受惊之后不管不顾,沿着道路直行,也不知另一条路通向何处。
谭学海他们并未走远,曾茹兰留意到崔令令她们的马车落了后边儿,又见天色愈发阴沉,察觉到要变天。恰好前方有处农居,一行人紧赶慢赶的赶在雨落之前到了农居。
雨来的猛,谭雪颜放心不下,于是谭学海又匆匆的往回赶,正好遇上了绮罗。这才知晓出了事。
绮罗泣不成声,瑟瑟发抖。谭雪颜安慰她一番,又让人带她下去梳洗。可安慰人这种事,向来是安慰了别人,安慰不了自己。
马匹受惊,有经验有把握的控制住最好,实在不行就弃马。最劣等也是最没办法的,就杀了惊马。只是,崔令令和唐子欢两个弱女子,能怎么办呢?
谭雪颜越安慰自己,心里越发不好受。也顾不上其他人的劝阻,撑了把油纸伞就往绮罗说的那个方向去。谭学海也跟过去,脸色阴沉。
乡野小路下雨之时,路面泥泞,很不好走。找到那个车夫时,他在路边杂草丛中躺着,背部落地撞上石头,又恰好是个斜坡,咕噜滚了几下又伤了腿脚,躺在那儿动弹不得。
据车夫所说,马车朝前方去了,速度又快。谭学海顿了顿,一双眸子在雨幕里格外阴沉,他似乎嗅出了什么,一言不发就往前方跑去。谭雪颜始料未及,等反应过来,就只能看见自己兄长的背影在大雨里渐行渐远了。她都不曾发现,二哥跑的这般快?
谭学海跑的确实快,甚至都不像是在用腿跑步。落在旁人眼里,多想的,还以为他是对崔令令她们有心思呢。
远远就看见马车侧翻在地上,越近,味道就越浓。
绕过马车,那匹白马躺在地上,已经冰凉。脖颈下方有一条长长的血痕,经暴雨冲刷,血流了满地,同雨水淤泥混在一起,发出阵阵腥味。
谭学海只觉一股yù_wàng汹涌着要冲出来,他捏紧拳头,咬牙按住这种感觉,胃里翻腾倒海,愈发觉得这股子味道刺鼻……又刺激…
别来头不去看那副场景,上好的木材制的车厢,快要散架,谭学海挑开帷幕,里面果然空空如也,倒也不稀奇。
四周脚步错乱,再混合的淤泥血水,加上暴雨如注,已经很难查到什么。再往前看,风雨中摇摇欲坠的木棚,血腥味更加刺鼻。
谭雪颜姗姗来迟,只见自己兄长双眼发红,似是要吃人一般。“二哥。”
谭学海回头,按耐住心中那股感觉,摆摆手,“无事。”
“这是……”谭雪颜指指地上的血淤,“莫不是出事了?”心里咯噔一下,雨水淋在她的脸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雨水。
“不要怕。若是杀人,早就杀了。现在她们还是安全的。”谭学海似乎疲惫,说话也很吃力,像是极力在与什么抵抗一般。他拍拍谭雪颜的肩膀,“你快回去吧,这儿有我。”
“她们还在那儿等着你,回去吧,你现在可是主心骨。还有,把曾小姐她们安全的送回去。”末了又加一句,“我应付的来。”
谭雪颜,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重新认识他一般。这个二哥,自小被宠坏了,又游手好闲,身上一大堆纨绔子弟的毛病。从来都是吊儿郎当的模样,说句实话,她在心里是有些排斥的,但到底是自家亲哥。只是,今日,却发现,原来二哥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的。
谭雪颜心中的那份不安,在这一刻稍稍缓解,肩上的担子,好似也没那么重了。
雨势渐小,谭雪颜回头,她的二哥俯下身子,蹲在马车边,似在观察。
崔令令和唐子欢被人关了起来,在日头时分,有人给她们送了饭菜,没开门,门底下有个小口子,就是从那儿塞进来的。来人似乎还想调戏她们来着,被另一人劝戒后,骂骂喋喋占了几句嘴上便宜,笑嘻嘻的走了。
这屋子里四面都是用坚实的木板围起来的,也没有窗户,只有木板于木板之间狭小的缝隙之间,才能透漏出那么一丁点光,但是也足以让两人分辨出来白天黑夜了。
崔令令这几日心里一直不□□稳,总预感有什么要发生,担惊受怕,好几晚都没睡好。现下被人撸了来,心里却踏实了。虽然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做什么,但好歹不用担心了,至少,她们现在是安全的。
送过来的饭菜也说不上插,还有一只大肥腿,估摸着是兔子山鸡之类的野物。崔令令午膳就没用多少,早就饿了,现在也顾不上其他,拿起就吃。
唐子欢瞥她一眼,“你是饿死鬼投胎吗?还真敢吃,也不怕被毒死!”说完,一脸嫌弃。
崔令令不理她,唐子欢一把夺过来扔在地上,恶狠狠的冲她嚷嚷,“毒死你活该!”
“都说活该了,那你还给我啊!”崔令令也瞪她,心里又气又恨。“还不是你,要是你跳了马车,哪还有这等事!”
唐子欢也叫,“我哪知道前面有土匪!”
“你错了还有理?”
她们还未吵完,门板被人重重的敲了敲,“吵什么吵!老实点!”
又听另一个人说,“明天饿她们一天,看还有没有力气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