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越是这般想,心里就越慌,像是乘着一页扁舟的人顺流而下,漂洋过海,随意自在。表面上越是表现自己潇洒,心里越是渴望一座孤岛。
更好的比喻还没想好,谭真就被崔令令推开了,她面无表情,仰视他,“表叔这是又想了什么新的法子来消遣我?你语言不够真挚,还是应该练上几遍再来演的,或许我就信了呢!”
他没有演戏!谭真内心在尖叫,我都已经……已经不要脸面,已经放下身段说出这般的话,竟然被认为是在演戏?他想要解释,还没开口,就被崔令令冷冷打断,“出去!恕不奉陪!”
说罢,转身进了里屋再也不看他。等入了转角,确定外面再也看不见她了,才贴着木墙大口喘气,手心里都是一层薄薄的汗。
谭真看着她的背影,自知多说无益,只好退出去,垂下的胳膊空落落的,像缺了点儿什么一般。
出了屋子,像患了失心疯的病人一般,木讷怔怔。山风拂面,久久才清醒。清醒过来的谭真又想骂自己了。真是色令智昏,怎么能说出那样恶心的话?真是昏了头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往往用赤城真心去拥抱别人,惨遭拒绝后又后悔自己这种行为的,旁观者用四个字可以概括,叫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