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令感觉头疼又严重了……好想爆粗啊!
怎么最近诸事不顺?看来是真的要去寺里拜拜了。
一觉醒来才感觉到肚子饿,崔令令起身去寻她们,院子里却空无一人。心里一慌,唯恐又同那梦中情况一般!崔令令心下着急,大声呼喊她们,在院子里寻找。另一面又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别慌!
“小姐,您醒了!”绮罗匆匆过来,扶住崔令令。
崔令令提着的心这才落下,深出一口气,“怎么就你一人?她们呢?”
“谭夫人说明日想去宝华寺上香,借了徐嬷嬷去帮忙,我们好像也要去呢!小姐您要是不愿意,咱就去把推了吧!咦,小姐,您额头怎么都是汗?”
崔令令摆摆手,“不必。”心里暗暗奇怪,这是巧合还是…?想挪步时才发现腿脚酸软,浑身倚在绮罗身上,这是一朝被蛇咬啊!真是想不到,她崔令令也会有被吓的腿软的时候!
第12章黑夜喘息(二)
宝华寺是京城最大的寺庙,听说有求必应,灵的很。因此,香火也旺,每日前来的人,熙熙攘攘。
起先宝华寺是皇家寺庙,只有皇亲国戚才能到此。后来皇上下令撤了那道不成文的规定,此举让无数人拍手叫好。以至在民间兴起传言,大虞能兴盛熟百年,皆因宝华寺,佛祖受了前来跪拜的人的香火,再转化为灵气,福泽大虞。
这些都是些美的传言,不能尽信。要放在之前,崔令令可能鼻孔朝天,大呵一声。但自打五月初二这遭事发生,崔令令就不得不信了,得拜!必须得拜!
她本想着算个黄道吉日,再同唐子欢徐嬷嬷一起前去,给佛祖上一炷香,去去晦气。末了却成了这样,陪着谭家一起前去,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了!总归还是寄人篱下,些许事情身不由己。
谭夫人领着谭家一众人等,再加上唐子欢她们,这样算下来,排场就有些大了。谭老爷身负皇命不能前去,又担心家眷安慰,故调了一批黄衣军来护航。
崔令令和唐子欢同坐一辆马车,车轱辘嘎吱嘎吱发生响声,噪人的很,吵的崔令令想睡会儿都不能。说来也是奇怪,明天昨日睡了一下午,晚上又躺了一夜,偏偏现在就是觉得困的很。
马车里的小几上放了几牒糕点,唐子欢坐在一旁嘴没听过,还故意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崔令令格外烦闷。
宝华寺在皇城后面的那座宝华山上,山下都是高大的树木,绿树成荫。山脚下停了不少轿子,有些奇怪。谭夫人派人打听了回来说,这些轿子都是那些来烧香的夫人们的。
说是心诚则灵,自然是要一步一步走上去。抬着轿子进寺,太没诚意,而且据说就是连当今圣上前来,也得一步一个脚印的自己走过去。
下了轿才知道,原来这里竟然是下过一场雨的。唐子欢在车上吃撑了,此时拉着崔令令,一句话还没说话,接连打了三四个嗝。幸好徐嬷嬷在山脚下同随行丫鬟和抬轿伙夫一起,不然又得一顿好训。
“这儿……嗝……怎么还下雨了……嗝……”唐子欢边拍胸脯,还要提防着脚下的泥泞地。
崔令令摇摇头,她哪儿知道。这谭府离这里也算不上远,竟然有着两种气候,也甚是怪异。但这些话只能憋在肚子里说说罢了。京城不比汝州那小地方,不该说的话说出来,怕要遭人笑话了。
雨过天晴,空气甚是清新,只是这山里的土路沾了雨水本就不好走,来寺里的人又多,东踩西踩的,好好的山间小路成了泥泞路。一路走过来,进度很慢。
谭夫人被身边的大丫鬟搀扶着,但还是避免不了精致的花鞋被弄脏的结局。几个娇滴滴的小姐表小姐更是如此,皱着眉头提裙摆,没了往日了光鲜亮丽。其中尤数唐子欢。
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结果一个脚滑摔了个狗啃泥,成了花猫脸。还拉的崔令令摔倒在地,她倒的地方是林间杂草丛,被枯枝划了手掌,立马就渗出血丝。
崔令令不是唐子欢,虽不至于哭哭啼啼的,但也忍不住抱怨起来,从来都是做事稳当的谭夫人,今日怎么会这般?不说算个黄道吉日出行吧,那也不急于一会儿吧!
看看,看看这满身的泥垢,鞋上,随行诸位,哪个不是狼藉模样?
待到宝华寺门口,日头已在中正挂着了。
立马有小沙弥领着她们一行人去梳洗了,也是,就现在这模样,到了佛祖面前,还不生生把佛给吓的显出真身来!
唐子欢此时没了之前的娇媚模样,一身泥垢,头钗也挺乱的。小沙弥要领着唐子欢去偏院清洗,崔令令赶紧上前婉拒了,问了小师父偏院的大致位置。
待小沙弥走后,唐子欢满脸不悦,嘟着嘴抱怨她,“你做什么要拦着小师父,噢也对,现在狼藉的是我,你自然是不在乎的了!”
崔令令翻了个白眼,突然伸手狠狠的拍唐子欢的头顶,“你是真傻还是真蠢?”
唐子欢呀了一声,摸着被打疼的脑袋,鼓着眼睛瞪她,眼里又泛红,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你又欺负我!你又欺负我!嬷嬷不在你就只会得劲儿欺负我!”
她一哭,崔令令就没了法子,叹了一口气,上前拉住她,小声儿同她咬耳朵,“你忘了我们今天来干嘛的?”
“陪夫人上香!”
“错!咱们怎么可能是来上香的?”崔令令作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儿,“你不知道吧,这宝华寺有求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