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儿子也一脸纠结,想给嘉宾们摇头,让他们别理亲爸。
但节目组拍的,就是这个矛盾点,把村长小儿子挡住了。
姐妹组年纪不大,可能家里也有这个传统,就默默去了小桌,情侣组里的女明星有点懵,就也下了主桌,剩下陆同悠,坐在陈木深身边,看着旁边的小桌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个女娃娃怎么还坐在这里?”陆同悠恢复了自己的卷毛,蓬蓬松松的扎个揪,面嫩脸小的,一看就是个女孩子,也被村长点名。
然后,听到陆同悠一本正经的拍胸,说了一串俄语。
全桌静默,然后陈木深心有灵犀,帮忙解释,“咳,这是俄罗斯嘉宾,男孩子。”
陆同悠:还是爱豆配合我。
其他嘉宾:还有这种操作?
第三十七章
教育理念不同,会给人的处事方式带来很大的差异。
陆家对亲情的定义,更偏向于‘爱的本身维系’以及‘平等感’,尊重彼此的空间和隐私,不强迫不随意干涉,关于男女性别差的问题,陆西河也言传身教,告诉陆有有,人和人之间只有个体差异,没有性别差异,男和女,不是借口和理由。
他在家也刷碗洗衣服,低泪点超感性,也不影响他依旧是个风度翩翩的男人。
不是多服软,多洗件衣服就不男人了,也不是少做饭,少洗个锅碗就不女人了,家庭的分工并不是死板的固定,没有尊卑,只有长幼,更没有,这就是谁该做的。
所以,陆同悠也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拒绝自己在桌子上吃饭,只因为她是个女孩子的情况。
曾经致力于逃学的卷毛,怎么会是乖巧听话的崽,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拒绝接受‘女孩子没资格坐在主桌上吃饭’的规矩。
懂事?顺服?
对于卷毛来说,不存在的。
她受到的教育里,没有听过这一条,她看的书里,也没有教过这一条,所以,陆同悠不觉得这个规矩是对的,既然不对,那就搞事情搞起来。
于是,陆·戏精·有有上线,假装自己是个国际友人,俄语说的很无辜。
临场发挥的演技,好在陈木深接上了。
仔细看陆同悠,的确能发现她的五官轮廓更深,是个混血,村长也是个见识颇广的官,想想以前去镇上开会,街上一些来旅游的外国人,有的一米九几的大汉,也留着长发。
陆同悠刚好又在男女莫辨的年纪,声音听不出来,身材也看不出来,她说自己是男孩子时,态度又异常笃定,让村长犹豫两秒,接受了这个说法。
只是心想,这个外国小子,长得太秀气了吧,比他们村最好看的丫头,还要漂亮。
既然这里辈分最高的村长都信了,其他小辈哪怕认出来,也没有敢拆穿,就这么让陆同悠留下了,只不过,她对面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看着陆同悠一脸纠结,可能是觉得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注意力很快又被饭菜吸引,顾不上去思考陆同悠到底是谁了。
村长很好客,除了刚才的插曲之外,一个劲儿的招呼大家吃菜,陆同悠装外国人还挺全套的,用很蹩脚生硬的中文,保持微笑努力拉着村长聊天,同时,让陈木深也帮自己这个不太会用筷子的外国嘉宾,夹点菜。
这还没完,陆同悠边吃边还戏特多,大力称赞,“哇~中华美食!”
连平时情绪比较少波动,不怎么爱笑的陈木深,也有些忍不住笑意,借着纸巾擦嘴之类的动作,免得不小心笑出来会拆了陆同悠的台,更别说旁边的父子组和情侣组的小天王,他们已经开启了疯狂喝水模式,免得自己的动作停下,就被陆同悠逗笑了。
面对国际友人用别扭的中文夸菜,村长还是有点小自得的,他家婆娘和几个儿媳妇,都是做饭的好手,这一大桌菜可是精心准备很久的,摆摆手示意没什么的,热情的向陆同悠端起了酒。
“来,俄罗斯的小兄弟,来者是客,在我家吃好喝好,来,碰一杯。”村长端起酒杯,要和这个远道而来的外国小子喝一杯。
然后,陆同悠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超级热情的点头,端着杯子就跑下主桌,去找村长的老婆和几个儿媳妇,一脸感谢的比划着,叽里咕噜的,但谁都看得出,她在感谢今天在厨房里忙碌很久的人。
陈木深接稳了陆同悠的梗,向村长解释了一下,这个俄罗斯嘉宾比较热情,外国人嘛,感情充沛,要向做饭的厨师们表达谢意。
陆同悠和陈木深完全就是欺负,现场没有外国友人,正儿八经的借来俄罗斯嘉宾的称号,使劲的胡说八道。
很少有客人,会特意过来找做饭的女人们道谢,明明都是辛苦了小半天的人,面对陆同悠的感谢时,反倒很不好意思,面红耳赤的,忙摆手想推脱谢意,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累的,也不值得外国友人特意来道谢。
可能是面子薄,可能是比较不好意思,也有可能是,她们也觉得忙活半天做上两大桌菜,自己不用被感谢。
受阿加塔和夏果的影响,陆同悠对女性长辈会多一份亲近感,道谢被拒之后,她莫名感觉到了郁闷。
付出了辛苦,就应该得到感谢啊,为什么要拒绝她?
于是,坐回主桌的陆同悠,看着向陈木深敬酒的村长,伸手挡了一下,把脆皮爱豆的杯子拿过来,用自己生硬的中文,说起了流畅的劝酒词。
未成年人是不准喝酒的,这是官方说法,但是,还有入乡随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