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这个没落到如此不堪地步的家族,还有多少人能够记得?陈三千拥有这么狂傲的资本,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山区出来的穷小子就能够有的底蕴?
“我会调查清楚这十八年来你都做了些什么。”赵乾龙狠狠的说道,这十八年来,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陈三千的所有事情,就算是枕下纸条上的内容,他都是一清二楚,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还有很多事情被蒙在鼓里,这也让他有一种极端的威胁感,眼前这个敢在紫禁城中血流成河的男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放心吧,推翻王朝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陈家男人不会做的,我们要的,只是一口气,要让世人皆知,如今这天下应该姓甚名谁。”这时,陈三千猛然爆出出一股强烈气势,站起身,那一脸的颓然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那无尽的王者气息,如神祗一般。
赵乾龙阴沉着脸离开秦城,一身的阴冷气息让人不敢靠近,走在街道上,行人都会不自觉的饶过这个男人,行走了接近两个小时,一条小巷之中,赵乾龙转身进去,他是个很奇怪的人,身体蒟蒻的他却没有任何的代步工具,哪怕是一辆自行车也没有,走到一扇大红门之前,赵乾龙深吸了两口气,全身气质浑然一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推门而进,身为一个男人,无论在外遭遇了什么事情,受到了什么挫折,在回到家之前,都应该保持着身为一家之主的风度,任何的脸色都不能给自己的女人看,否者就失去了一个作为男人的根本准则。
秦城中,陈三千回到牢房,这是一间无守卫,除了每个月的身体检查之外,几乎无人问津,谁也无法想象到这里竟然住着一个早该在十八年前便已经死去的人,这么一个落拓气的男人,拥有着让任何人都震惊的身份,即便是十八年后的今天,陈三千这三个字依旧是中南海的禁忌之词,能够让中南海大佬如此对待,称之为史上第一人也不为过。
此时,陈三千手中捏着一张纸条,这是关于这个月以来外界发生的事情,比任何一次的字数都还要多,密密麻麻,不认真看的话,根本就无法看清上面的文字。
“日本靖国神社,伊贺,英国神太一,你都混到国外去了,比你老子我还厉害啊,可惜了我那十八年的棋子,一个都没有派上用场,也不知道是你这家伙能力太强,还是无缘见识到棋子的威力。”陈三千一脸苦笑,但是心里却是有着发自内心的骄傲,十八年前,他入狱之后,原本可以马上离开,可当时蒋琴和陈志远两人却受到中南海那些家伙的威胁,所以他才迫不得已的留在秦城之中,他并不是不想离开这里,而是要让陈志远成熟起来,等到陈志远有资本面对一切的时候,他才可以冲破这一身的束缚,整整十八年的隐忍,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而且还是在这不见天日的牢狱之中。
站起身,望着铁窗外并不明朗的天空,陈三千从未流露过此刻的柔情,轻声细语的说道:“十八年了,你还过得好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陈三千这个钢铁男人,无坚不摧,可此时依旧是眼眶含泪,脑中的那个身影清晰无比,却又无法捕捉,整整十八年的时间,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脑中便会浮现出她的身影,挥之不去,也不想抹掉,亏欠了她十八年,也是时候要还了,陈家男人的锋芒已经掩藏了十八年,也是时候要该展现在世人面前,十八年以来的棋子,掩藏得太深太久,再不出土,恐怕就要生锈了呢。
眼眶中的泪水并没有滑落,陈三千嘴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