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样的公职那么好找吗?你说辞职就辞职?以后怎么办?”
“我老婆养我。”许奕阳说。
叶采葵差一点扑哧一声笑出来,幸好她忍住了。
她没有想错,许奕阳真的就是个人才,三句话一定能气死人。
“靠什么养?”许奕阳的父亲气急败坏地问:“靠她的小饭馆?还是靠她不知道哪里搞来的车子?你们以后靠什么吃饭?”
许奕阳的父亲气得都估计不了场合了。
有人劝他都劝不住。
二伯母这时候在旁边说话了,阴阳怪气地对自己的儿子说:“所以娶老婆真的是很重要啊,要不然娶一个不安于室的,家里便鸡飞狗跳,一直不能安生。”
“妈,你少说两句。”
“我说错了吗?我有没说别人,我是夸自己媳妇儿好,不行吗?”
许奕阳的姑父这时候来拉住许云天,对他说:“这些事情都好说,老爷子的丧礼上别说这些了,小阳到时候真的没有合适的工作,他要是不嫌弃可以来我这边上班,就是怕屈了他的才,但是稍微过渡一下也是可以的。”
姑父和姑母一个安慰一个,好歹是暂时把事态压制了下去。
刚好这时候又有人来祭拜爷爷了,许家人便都同时安静了下来。
来人似乎是大人物,叶采葵见到二伯母的副行长儿子立刻迎了上去,估摸着来人怎么也是总行的领导才是。
她也没太注意,只拉着许奕阳站到旁边,小声叮嘱道:“你有什么不开心都忍忍,看着爷爷的面子你也收收你的脾气。”
许奕阳也知道自己不该,但是刚才见到家人一个劲儿的欺负叶采葵心里就不舒服,只想说点什么弄得他们难受就好。
但是听到叶采葵批评他,他也知道自己不对,点点头小声说:“我知道,不会跟他们顶罪了。”
“这就对了。”
那边二伯母的行长儿子正感谢着领导对他的关怀,一般上级出席下级家的这种红白事,都是表现出的善意和重视,更别说还是总行的,估摸着二伯母这儿子是调去总行有望了。
叶采葵也不往那边看,只听到那边二伯母的儿子跟母亲介绍说来人是他们总行的行长。
虽然叶采葵不知道二伯母的儿子任职于哪个银行,只大概知道是家私人银行,但是无论是哪个银行,总行的行长应该都是金融圈子里人人都认识的人物。
叶采葵看过去,一看,她还真的认识。
两人四目相对,都是一愣。
“这不是叶总吗?”周行长看到叶采葵忍不住激动地说:“您怎么在这儿啊,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太惊喜了!”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叶采葵,一时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已经被认出来了,叶采葵只能上前招呼,微笑着走过去,跟周行长握了握手。
“周行长,您好,好久不见了。”
☆、r50
许家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叶采葵和周行长,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算盘,尤其是二伯母一家的心情,只能用震撼到不知所措来形容了。
虽然这位当副行长的堂兄对叶采葵一直都算非常礼貌客气的,但是他母亲对叶采葵可是从没有客气过,而现在看到周行长对叶采葵如此客气,就可以断定两人关系非常好,周行长也非常尊重叶采葵,要是她真的记恨母亲对周行长说些什么,很可能就会印象他调去总部的事情。
许家堂兄一瞬间当真是恨极了母亲平时那市侩的嘴脸,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收场。
然而叶采葵并没有在意许家这位堂兄不安的情绪,她和周行长打完招呼,又跟许奕阳知会了一声,便和周行长一行人一起走到外面的天井去了。
几人在外边叙旧,出了灵堂便不用那么拘谨,看过去几人的状态似乎比在灵堂里还要显得亲昵多了。
许家人好奇地看过去,虽然都想知道两人聊了些什么,但奈何隔得太远,完全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只见暗自揣测。
许家的副行长堂兄小心翼翼地打量外面的情况,见到周行长笑容亲切,似乎跟叶采葵聊得非常开心。
看样子两人是真的非常熟稔的关系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二伯母小声问自己的儿子道:“阿哲啊,你们这个周行长是个什么人物啊?你的领导?是个什么大人物吗?”
许家堂哥有些不耐烦地回答妈妈道:“那是我们总行的一把手,你说呢?”
二伯母心里更加不安了,平时对不如自己的人越嚣张,对那些强过自己的人就越谄媚,要不然怎么会有媚上欺下这个词呢?欺下必然媚上。
果然二伯母对许奕阳的态度都亲切了好多,笑眯眯地问:“小阳啊,刚刚听周行长叫你媳妇儿叶总……小叶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啊?周行长那么尊重小叶,只怕小叶是个什么大老板吧?”
“不是大老板,就是开餐厅的。”许奕阳干脆利落地回答。
就算是大老板那也是原来的事情了,现在叶采葵的身份就是小太阳餐厅的老板娘以及他许奕阳的妻子。
“哎呀,都是一家人,这有什么好瞒着的,你是她老公难道她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已经说了,原来的事情我不知道。”许奕阳语气冷淡地问:“你问这些是想做什么?跟你有关系吗?”
放在平时,按照二伯母自命不凡、尖酸刻薄的个性,肯定会阴阳怪气地说几句的,但是现在她可不敢,只能尴尬地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