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耳边,我却又不知为何迟迟想不起来了。
他究竟说过什么呢?
如此遥远,却又如此清晰。
我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说过那一句话,但是我却知道,那样的话,不论什么时候,只要听过一次,那么必然永远难以忘怀。
可是……他到底说过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得晚啦!不好意思~
我现在已经不敢看自己的收藏了,无视收藏……
爱你么,么么哒!
☆、第80章心魔
是了,归虚说过:
“于此世间,有何处不是我,何处不归我?万物是我,我却凌驾于万物之上。”
这样傲然的话语,听过一次,便永远都不会忘记。
不论是隔了多少个轮回,在重新记起来的时候,总会带着一股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与崇敬。
便仿佛……是对众生之父。
不怒自威,骄傲淡漠。
“于此世间,何处不是我……”
我反反复复将这句话重复了好几遍,如果无处不在的话,想要隔着千里之外取人性命,似乎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因为,你可以说隔得很遥远,也可以说,是近在咫尺,甚至,他本身就操纵着那个人的性命。
归虚既然无处不在,那么,我又可以不可以,与无形融为一体呢?
忽略有形的身躯,仅仅使用无形的元神,来感知天地间的一切,并且与之融合呢?
人自一片虚无之中来,最终也将回归虚无。
也许,这就是归虚二字的本意。
每个人,每一个存在,都可以是归虚。
如果一切归零,那么是不是代表,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互相转换的呢?
一如无穷无尽的阴阳更迭。
我就地盘膝坐下,开始尝试着释放自己的元神,并且将之逐渐的淡化,与虚无所融合。
如若我无所不在,那么,我就可以见到扶桑了。
结界,只是一道屏障而已,墙筑的再牢固,如果釜底抽薪的从下面过去,或者是从上面过去,甚至……可以与它融为一体。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结界可以挡得住我。
不论如何,要相信自己可以过得去。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么,即使没有结界,也无法跨出那一步,因为,结界已经高筑在了你的心中。
扶桑,扶桑……请你给我回应,好不好?
若人的身躯真的是泥土做成的,那么我想,也只有此时此刻,才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身体的沉重。
脱离了这一副身躯,魂魄飘摇,如此无依,如此惶恐。
我不知道我现在有没有睁开眼睛……我想,大概是没有的,因为我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如果我此时还存在眼睛的话。
但是很显然,一道元神,亦或者说一道荒魂,是不存在眼耳口鼻的,我所有的,不过一点零星的意识罢了。
究竟是我的境界太低,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豁出性命了。若我最终回不去自己的身躯,那么我就死了,身体腐烂成灰,而这一道意识,大概也是浑浑噩噩的飘飘荡荡,不晓得什么时候,便也不复存在了。
我想,我要去找扶桑,可是,我却在这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寻不到道路。
我有些自我消遣的想,现在这情况,可与我当初参悟草木之心与一叶障目的时候真像。说来,我步入金丹这许久,却以为忙于孟寒凌的事情而一直修为停顿金丹初期,毫无寸进,自然也就不能继续参悟《枯荣境》,真真是荒废了不少。
第一次尝试这样与混沌交融,我实在是不晓得应该怎么办,除了漫无目的的向前游移,我无计可施。
我不知这样飘荡了有多久,脑子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问我:这是最初,还是最终?
这是最初,还是最终。
这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
阴阳首尾相接,如果最初是混沌,那么最终也必然是归于混沌的吧?
我脑海中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我眼前的景物便便了,与黑暗相对的,是一片刺目的白光,就这样直直的射过来,仿佛要将我完全穿透。
如果我还有身躯,我一定要抬起自己的手,遮挡在我的眼前。
而事实上,我也这样做了。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我居然,还有身体吗?
我低头看自己,发现自己穿的居然是现代的衣服,再一看周围景致,分明是宿舍无疑。
“咯吱——”
有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宿舍的门被推开,舍友走了进来,一如既往的嫌弃:“孟子,你还躺床上啊?好不容易过了,出去玩玩呗!再在床上挺尸,你还站得起来吗?”
我从床上刷的坐了起来,收集“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屏幕上逐渐蔓延而出一道裂痕。
我把我自己从上到下摸了一遍。
刘海斌看的有些起鸡皮疙瘩:“你怎么了你?有需求也不至于摸自己吧……”
我一下子站起来,眼前是一片因为长时间躺着而造成脑供血不足的缺氧眩晕。
我指着自己,问刘海斌:“你看我几岁?”
刘海斌有些茫然:“你几岁你自己不知道啊!有意思没意思?”
我又问:“我是男是女?”
刘海斌吓了一跳:“孟昀你疯魔了吧!”
我呵呵苦笑一声,无奈的捂住自己的额头,喃喃的道:“谁晓得呢?也许吧。”
刘海斌虽然很多时候神经大条不靠谱,但到底还是察觉了不对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