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老太监有些憔悴,不过还是健步如飞,行到大殿中央行了一礼,抬首道:“殿下,可否让奴婢近身说话?”
高石的眼睛是晶亮的,水润的样子好像哭了一场。
则宁颔首。
早在高石进来的时候就有几人按耐不住好奇偷偷往他那边看,现在这个位高权重的公公又明显的有要紧事,可还不能让别人听见。
有几分头脑的心中都有了大胆的猜测,一时间心如擂鼓,不由得竖起耳朵。
高石的声音极小,除了则宁谁都没能听的清。
高石说完便退下垂手,仿佛在等在则宁。则宁垂下眼睛看不出表情变化,只有近处的小成子眼尖地看见太子的手攥得骨节发白。
则宁抬首道:“户部把墨阳往年个税呈上来。散朝吧。”
……
撩开皇帝寝宫的纱缦,便可闻见空气中飘着还未散透的血气。则宁上前走两步,就看到皇帝躺在床上半眯着眼。
寝宫内没几个人伺候,除了高石外,则宁看到的也就是刚刚行礼出去的太医了。
则宁还未请安,见皇帝伸出一只手对他招了招,声音沙哑道:“吾儿免礼,此处来。”
皇帝的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