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酒师笑出了声,“对啊,不然,你现在怎么能在这儿”,他见她又回到了刚才呆滞的模样,摇了摇头,笑问,“所以,你打算,你们俩一起在这儿过夜”?
“啊?不…不…不是”,她马上去扶吧台上的林叶,但是一个喝醉了男人的重量超乎了她的负荷,她扶住旁边的椅子,才没有使自己和肩上的林叶“人仰马翻”,即使林叶的体重是在合理的范围内,自己依然感到吃力。
年轻的调酒师招了招手,不远处一个侍应生紧忙走了过来,“送他们上出租车”,侍应生毕恭毕敬地应声。
侍应生把林叶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轻松地扶他起来,想来这样的事对于他们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可儿在另一边照看着,三人往出口处走,身后的调酒师叫住了她,“你是叫可儿吧”?
她点了点头,应该他是看见林叶对自己名字的备注了,但是,接下来他说得话,让自己大为震惊。
“林先生每次喝醉的时候,嘴里一直在喊这个名字”,他像是说了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又招待起别的顾客了,只是听得人愣在了原地。
一路上,林叶只是把头埋在她的肩上,除了不舒服的时候扭动一下身体,再无其他。可儿仿佛才是那个喝醉的人,温热的气息呼吸在她的勃颈处,痒痒的,两个身体依偎在一起,林叶身上独有的气息,随着窗外的风,轻拂在她的鼻尖,似梦似幻。
他们以这样的方式,在那一晚之后遇见,却是一醉一醒。
她想就这样,直到地老天荒,窗外的景色一飞而逝,就像此刻的一切转瞬即逝。
半个小时之后,到达了林叶的小区,物业值班室的工作人员帮她把林叶扶了上去。因为以前经常来这儿的原因,物业上的人大部分是认识可她的。临走之前,像是闲聊般地说道,“范小姐,好长时间不见你来了”。
她只是笑着送他们出门,并未回应。
沙发上的林叶像是个受了惊的小狗,身体整个的蜷缩在一起,脑袋埋在了沙发的一角。可儿转身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湿毛巾,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在他的头下垫了一个靠枕。其实林叶睡着的时候更为好看,五官较为温柔,因为他的眼睛美则美矣,但过于清冷,不熟悉的人看上去较为疏离,不容易让人亲近。
可儿用湿毛巾细心地擦他的脸颊、眼睛、眉毛、额头,每一寸都载了满满的柔情。
林叶家里客厅的灯光不算刺眼,微黄色的,使人温暖,可儿不知的是,这是林叶特地为她换的,因为他知她不喜欢家里太亮,像是医院。
晕染的灯光下,她只是望着他,甚至不敢碰他。她现在就像是踩在了云端,轻飘飘的,摇摇欲坠,没有心安的感觉。
白色的墙上,挂着的时钟,秒针一圈圈的转动在提醒着她,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告诉自己,可以这样看着他,已经知足了,可是她还是太贪心,她告诉自己再有五分钟就好,可是今晚,她给了自己太多个五分钟,还是未曾离开。
睡着的林叶猛然间睁开了双眼,霎时间,四目相对,世界突然间静止了,可儿听到了耳边粒子漂浮在空中的声音,但是下一秒,林叶没有预料地抬起了手,习惯性的摸了摸面前之人俏皮的短发,像以前一样,像是梦呓般自言自语,“是真的吗”?
两个人保持着刚才的动作,谁也未曾说话,只是望着对方。
许久之后,可儿试探性的开口,“林叶”。
“从小到大,你从未叫过我哥哥,叫一次好不好”?他望着她,又不像是在对她说话。
少倾,她轻唇微启,喊了一声,“林叶哥哥”,声音小到只有他们这么近的距离才能听得到。
“你是不是要走了?不对,你已经走了,你不是她,你怎么会是她?她不会来的”。林叶一个人像是在自问自答。
“其实她从未离开,只要你伸一根手指,她就不会松开”,
“不,她应该走,只要跟我走得近的人,都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是个不详的人”,林叶拭掉眼前女孩滑落在脸颊的一滴泪,“你怎么哭了”?
“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那是你见过的人并不多”,他微微笑道。
“你恨她吗”?
林叶望向天花板,嘴角的弧度若有若无,“我想忘了她”。
头顶上的灯光突然灭了,房间内一片漆黑,瞬间,落地窗外洒进来的月光,铺满了整个房间,影影绰绰,眼前的一切恍恍惚惚,林叶的眉眼在月光的温柔下更显深情,这或许是她的错觉。
只听得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的眼睛真亮,像星星,跟她的一样漂亮”,
然后,一双手轻轻地遮住了她的双眼,一只手箍住了她的腰,稍一用力,身体前倾,他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凉凉的触感,熟悉却又陌生,唇齿交融,她口腔内的空气像是被另一个人吸走了。
两个人在月光下,越堕越深。
明知她/他是罂粟,碰不得,却甘之如始的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范可儿,我恨你”,那是她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一滴泪滑落在地毯上,消失殆尽,不知是谁的。
我们感叹于上天造物主的能力,同时我们也惊骇于它的破坏力。一座城市,一夜之间,成为废墟。全国上下的新闻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这一次的地震情况,震级从一开始的6级升到最新的7级。
一直以来,我们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