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站在校门口,眼圈有些红红的。
他知道她今天为什么生气,是他走的太快了,就像小时候那样,她要很辛苦才能迈上他的脚步,这一次的事情,他也有些始料未及,毫无征兆的就和秦深分开了。
“对不起,是我走的太快了。”
秦深没想到陆月明会先道歉,他根本就什么错也没有啊,他道歉她心里反而更难受了,秦深站在风口,抬手挡住眼睛:
“呜呜呜,你对不起谁啊你,是我自己懒惰了,我没把数学当一会事,陆月明,咱以后不在一个学校了,你还会来找我玩吗,我可能考不上高中了,我只能去职高了,我爸说里面风气不好,要是我学坏了,你还会认识我吗?”
正在秦深房间里偷听两个人说话的许慕看了一眼秦科:“这孩子是被你吓唬着长大的吧,心疼她。”
陆月明不知道应不应该走上前,他顿了顿,安慰她:“没关系的,我教你,我把我会的都交给你,你那么聪明,我们肯定还会在一起的。”
秦深呜呜咽咽的哭着,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红着眼睛点了点头,她的背后就是初春的暖阳,和煦的阳光下,她的身影小小的,固执又坚强。
明明是那么小的一个身体,哭起来就喜欢没完没了,还特别大声,好像全世界都抛弃了她一样。
事实上,就算全世界都抛弃她了,他也不会抛弃她,她为他跳了一级,他也放弃了直接跳到初二的机会,初一开学那天,他被妈妈带着去咨询了老师,只要通过考试,他就能直接跳到初二,考完试了,他突然又不愿意了:
“妈,要不就一直顺着上去吧。”
“你想和秦深一个班?在一个学校也很好啊,你年纪比同龄人大了,不会别扭吗?”
“不会。”
陆月明也不知道,就是那么想要和秦深一个班,秦深是她的好朋友,秦深是他的太阳,现在不跳级,大学也可以花三年学完,早出社会工作,就能早点和她分享社会上的经验,他觉得这样也很好。
陆月明沉默了一会儿,咬了咬唇,他大着胆子走到他面前,在阳光灿烂的午后,他走到太阳底下,抬起手摸了摸秦深的脑袋,柔声安慰她:
“反正从小都是在一起的,以后肯定也会在一起的。”
“别哭了,嗯?”
他的嗓音轻轻的,哪怕是处在变声期,那样的嗓音也让秦深觉得充满了穿透力,那一瞬间,像是心里洒满了阳光,秦深闭着眼睛,突然抱住了陆月明:
“你怎么那么好啊,陆月明,我会努力的。”
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跟上你的步伐,我会努力靠近你,我会一直努力的。
——
这之后,秦深并没有每晚去打扰陆月明,因为秦科不让秦深去。
陆月明是个很认真很刻苦的孩子,他的好成绩都是勤奋换来的,秦科怕秦深影响陆月明的学习,还有,陆月明用眼过度也怕影响他的视力,为了筹备中考,陆月明这一年暂停了学画画了,也只有在周日中午,秦深才能和陆月明一起补习。
秦深多了一位“数学老师”,那位说要把他送上清华的许慕,那位一直呆在她家的许慕。
新学期开始之后,许慕开始每晚给秦深补习,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深突然认真了起来,还是因为许慕的教学方法比较特别,秦深开窍的很快,从初一的数学题开始补习,没过多久,月考测验,秦深就感觉到了明显的成绩在提升。
“叔叔,你数学那么好,以前是做什么的?”
“以前在国外上学,偶尔打打零工,去华侨家庭补课。”
秦深一脸羡慕的双手合十:“哇,留学生,哪个学校的。”
“麻省理工。”
听到这话的时候,秦深正咬着笔帽做题,咔擦的一声,笔帽碎了,秦深捂住震疼的牙齿:“你在开玩笑么?”
许慕无所谓的摊摊手:“这都被你看出来啦?”
秦深有点怀疑,但又觉得许慕说这话的时候不像开玩笑,秦深干脆趁着许慕不在家的某一天,问了秦老师这个问题:
“爸,叔叔说他是麻省理工的毕业生,真的假的?”
秦科从书籍里抬起头看了一眼秦深,有些兴趣:“他语文和你相反,倒着数,日记写的特别流水账,名字都会写错的那种,不过后面挺努力的……”
“那他为什么要去当修理工?”
秦深越想越怀疑,许慕的学历是买来的么?
秦科想了想:“可能他脑子和别人不一样吧。”
秦深:“……”
为神经病许慕点一根蜡。
——
这一年,秦深并没有把装满星星的玻璃瓶送给陆月明。
那晚她躲在房间里叠星星,无意中被许慕看到,许慕凑过去看了一眼,瓶子里装了好多五颜六色的星星,叠的饱满又漂亮:
“哟喂,大半瓶了,你时间够闲的啊,送给陆月明的?”
被猜中心事的秦深脸红了,不理会许慕:“你管我,我习题做完了,你快去看有没有错的。”
许慕歪着头看着认真叠着星星的秦深:“年轻就是好,无所顾忌,想送什么就送什么,想喜欢谁就喜欢谁。”
秦深脸更红了,转过去瞪着许慕:“你别乱说,谁,谁喜欢陆月明了。”
许慕嘲笑她:“哎哟喂,小丫头,还隐瞒呢,你知道送星星代表什么吗?代表,我-喜-欢-你,你都把心送给人家了,这不是喜欢是什么?”许慕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