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回来了,眼看就是下午了,靓姐也没醒。
可能牙科医生比较累吧。杨丽羽想。
毕竟这偌大的中医院里,一共就只有两个牙科医生,而另一位牙科医生还经常请假,靓姐经常是一个人连着几周也不休息,今天好不容易休息一次,靓姐可算是把之前休息的睡眠补回来了。
杨丽羽坐在床上翻看从家里带来的医书,这些书都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留下的。这些医术对她一个明朝太医长来说什么新奇的,这书中提到过的药材和药方药效,她多半都知道,若是有她不甚了解的,她也会尽量减少使用那种药材的次数,甚至是不用。
“杨丽羽,借我张食堂的饭票。”靓姐起床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揉揉凌乱的头发,头也不抬的说道。
杨丽羽今天中午和成冠民买的饭店的烧饼吃,食堂饭票还没用,正好借给靓姐。
靓姐接过杨丽羽的票子,随手揣进上衣的兜里,拿着梳子和脸盆出去了。
杨丽羽翻了一会儿医书,闲来无事,决定做点笔记。
她跳下床去,坐在桌子前,在桌子上的一摞黄色方块大纸里抽出两三张,又从笔筒里拿出一支笔,开始回忆着写下当初膏药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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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旭海在锅灶旁捡着还可以继续用的柴,家里的柴剩的不多了,他需要去山上砍点柴了。
母亲正在猪圈里喂着前不久买来的两只小猪崽,这两只小猪崽都不爱干净,总是在沾满猪粪的木头食槽上拱来拱去。母亲有时看两只小猪崽实在太脏了,就在井里打一盆水,等两只小猪崽走到一起的时候,一盆水哗地从上浇下来。小猪崽们是干净了,猪圈里大粪的味道却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从猪圈飞出来,整个小院都闻的到。
“妈,家里没柴了,我上山砍些柴去。”成旭海把斧头和扁担绑在身后,准备上山砍柴。
成旭海母亲放下水盆,微微皱眉,“后院的稻秧桔梗也没了吗?俺记得前两天还有啊。”成旭海提醒道,“咱家不一直都是先用的稻秧,最后用的柴嘛?柴火都没了,还哪儿来的稻秧桔梗啊?”
母亲毕竟是年纪大了,对很多事情记得都不清晰了,听了成旭海这么一说,才有点印象,点头,似乎是这样。
“今天晚上的也不够用了吗?”母亲仰头看天,天色有些阴沉下来,而且是下午了,进山出山一次就要半天,若是现在去,怕是不能在天亮的时候赶回来了。
成旭海也很无奈,本来哥哥在的时候,他可以和哥哥一起去山里砍柴,两个人效率高也好有个伴。但是自从老太太顺东西那件事发生后,成旭江就很自觉的去了小玉娘家住,这么多天了,也对自己回家的事儿没提半个字儿。
成旭江向来爱面子,虚荣心也强,为了躲避公社社员偶尔七嘴八舌的说那件事,他索性一连好几天都在西村的小玉家住了。也不知道嫂子小玉愿不愿意,不过约摸是愿意的,成旭江虽然吃小玉家的饭菜,喝西村的井水,但是成旭江要帮小玉照顾有病卧床的老母亲啊!
“今晚的应该是不够了,就一两根,今天潮气还重,怕点不起多大火来。”成旭江说。
母亲不放心成旭海一个人上山,之前杨美羽和杨丽羽上山都出了事情,上山怎么说都要两个人结个伴,万一真发生点啥事,另一个人也好通知报信,不然死在山上,可能连个身首都找不着。
“俺跟你一块去。”母亲在自己的破旧围裙上擦了擦手,“走,你一个人上山,妈不放心。”
成旭海知道母亲年纪大了腿脚不好,山上陡坡又多,他觉得带着母亲也不方便,“您别和我去了,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我快去快回。”
“不行!山上那么危险,有毒蛇又有野兽的,妈不放心你。”
可能别人要想了,有毒蛇你也不会解毒,有野兽你也不能打跑,你上山不是拖累人家成旭海嘛?
但是人家母亲想着的是,有毒蛇妈宁可让它咬自己也不能咬你,真碰着野兽宁可吃了自己你成旭海也得逃下山去。
母亲是这样想的,但是她没说。她也小看了成旭海的心理,他这么孝顺的人,即便是自己出事,也不愿让家人出事。
“你要是不让妈去,你今天也别去了,晚上的饭能热多少就热多少,热不了拉倒!”母亲佯装生气,不同意成旭海一个人上山砍柴。
成旭海总不能让母亲晚上吃冷饭,又犟不过母亲,只好跟母亲一起上山。
“你扁担带了吗?”距离上一次砍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母亲怕他把挑柴的扁担忘带。
成旭海点头,“都在身后背着呢。”
母亲临出门的时候特意拿了一盒火柴,她怕晚上天黑的时候,不点个火把是下不了山的,那么黑,万一不小心可就摔到山沟沟里去了。
成旭海跟母亲往最近的山上赶,这几个村附近的山也就是杨丽羽总去的那座山,草药多,潜藏的危险也多,所以一般砍柴的就在山脚下砍一点,若是有一些被风吹断的小树枝,就可以自然而然的捡回去了。
成旭海在小山坡上砍了一把柴,在不远的平地上找了两根蔓藤,把这捆柴打卷捆好,打算再砍点柴。
“旭海啊,好了没啊?俺这里捡了不少,要不你快下来吧,天都黑了,你小心点!”母亲有点看不清成旭海在哪里了,她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朝成旭海的方向喊。
成旭海听见母亲叫他,其实他也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