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辆奢华的马车几乎是横冲直撞的闯入玉带村,这个偏远贫穷的小山村便随之躁动了起来。
“滚!都给我滚开!不长眼的东西,还敢挡我的路?!”赶车的车夫一路凶狠的吼着,惊的满村的人群都连连避让。
一路上围观的村民们几乎无一不瞪大了眼睛指指点点:“这,这谁啊?这么横,险些撞着人了都!”
“啧啧,你看看人家这马车,想必是哪位贵人!”
“什么贵人能来咱这穷乡僻壤的?难不成,是来找沈举人的?”
“哎,还真是说不准······”这人话还未说完,看着那马车奔去的方向,却怔了一怔,指着马车道:“这,这不是去沈举人家的方向啊,这不是去山脚的路吗?”
大家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觉得这事儿悬乎的很。
“不成,还是去通知一下里正,这也不知是什么人,随随便便的进了咱村不说还脾气这么暴,万一到山上放一把火岂不是出大事儿?”
立马就有人匆匆跑去找里正去了。
另外还有一些爱凑热闹的,或者不放心的,便干脆跟在马车后面小跑着跟过去看看到底咋回事儿。
杨苏儿远远的就听到了由远及近的马车声音,立即拉着杨小花躲到了一边的小树林里。
“嘘,来了。”
杨小花头一次这么紧张,这么期待,这么·····兴奋。
一张小脸都红扑扑的,手心都出汗了。
直到那马车狂奔而来,正好停在了这茅草屋的门前,那车夫立马跳下车来,殷勤的给搬脚凳,可杜思雨却直接掀了帘子出来,一脚踹在那车夫的身上:“给我滚开!”
随即从马车上跳下来,怒火冲冲的冲到门前,抬脚便要将门踹开。
她身边的小丫鬟吓的连忙阻止道:“小姐,小姐不可啊,沈公子说过,今日是那乡野村姑和野男人成好事的日子,这屋里,这屋里小姐进不得呀!”
藏在树林里的杨苏儿挑了挑眉,这沈明清为了讨好这位刁蛮小姐,还真是毫不隐瞒呢。
谁知那杜思雨却冷笑着道:“即便是那村姑和野男人成好事,我此时便是冲进去,也不过是将事情提前捅出来而已,有何不可?就怕这里面成好事的不知是谁!”
本来沈明清说今日这婚约就可退了,她还挺高兴,可谁知一大早的就有人拿着一堆他写给别人的情信给她瞧,还说沈明清其实和这村里的哪个村姑纠缠不清,她一怒之下便冲过来了,尤其是到现在她连沈明清的影子都没看到,越发的让她怀疑沈明清心里有鬼!
杜思雨哪里能咽的下这满心的狐疑?大喝一声:“给我把门撞开!”
小丫鬟便也无法,练么喊了车夫过来踹门。
随着这马车跟过来的一些村民们也到了,却站在马车后面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虽说满肚子的疑惑,不知这位贵人怎会对这么一个破茅屋感兴趣,但也没人敢上前去问一句,只能在后面探头探脑的看热闹。
而此时,屋内正和杨荷花缠绵的沈明清骤然听到杜思雨的叱骂声,吓的浑身一个激灵,骤然清醒,“啊”的一声,一下子将缠在他身上的杨荷花给推到了一边,惊恐的急忙披了一件衣裳在身上,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一片空白,听着门外一声又一声的撞门声,一时间竟是半点对策都想不出来。
此时沈明清是清醒了,杨荷花可是中了双份儿的药,方才那么短短的功夫还不能满足她,此时哪里清醒的过来,完全不明情况的继续往沈明清身上缠上去,嘴里娇娇弱弱的喊着:“明清哥哥,我还要,还要······”
随后便是“嘭”的一声,这茅草屋本就破旧的门轰然而倒下,杜思雨直接冲了进来。
入目便是这一屋子的狼藉,满地散落的衣衫,满屋子旖旎的气息,那破木板子床上,还有那来不及穿衣裳的两人,可不就是沈明清和杨荷花!
“茵茵·····茵茵不是这样的······”沈明清在看到杜思雨的那一瞬,只觉得自己眼前都跟着黑了一黑,险些晕过去,急忙要解释。
杨荷花却还缠在他身上:“我要,还要~”
沈明清急忙大力的将她推开,这回的力道大的很,直接将杨荷花给推下床去了,杨荷花摔在地上,才有些回神了,呆呆的看了看四周。
杜思雨看着这还当着她的面儿缠绵的两人,脸色瞬间变的青紫:“好啊,好啊!沈明清,你好大的胆子!”
沈明清吓的脸色煞白,语无伦次的急忙道:“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杜思雨却哪里能听他的解释,尖叫着道:“不是哪样的?!若非是我今日来,你还想骗我到几时!?”
旋即目光落到摔在地上的杨荷花身上,那一身暧昧的痕迹,让她几乎气的吐血,杜思雨的目光淬了毒似的,直接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杨荷花的脸上:“不知羞耻的小贱人!”
这一巴掌把杨荷花直接给扇清醒了,恼火的瞪着杜思雨:“你凭什么打我?!”
“不要脸的下贱坯子,你看看我为什么打你!”说罢,杜思雨便又是一巴掌扇上去,两巴掌下来,杨荷花那张小脸便立马肿了。
屋外守着看热闹的人群自然也听到了动静,立马躁动起来议论纷纷:“这屋里什么情况?还真有人啊?哎,到底咋回事儿啊?”
杨荷花一听到外面这么多的议论声,吓的脸一白,都顾不上杜思雨,便急忙捡了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