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事?她三天两头的出事儿!还指望我去管她死活?这小贱人,我早该看穿她的真面目,真是白养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张氏骂骂咧咧的扯着嗓子道。
郝氏立马道:“对啊,可不是三天两头的出事儿吗?上回上山消失了一整日,天黑才被找回来,后来又传出什么上山夜会情郎的风声来,这回,却是天亮了都还没回家呢。”
郝氏这话说的十分意味深长,看似关心,却暗暗提醒着张氏什么,张氏脑子再不好使,也听出了些味道来,顿时这脸色便越发的难看了,磨着牙道:“这,这小贱人,她敢·······”
若一次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还能是巧合?!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三天两头的大半夜不着家,这事儿放谁家都说不过去!
郝氏“哎呀”一声:“我看还是赶紧找找吧,不管怎么说,苏儿也是咱杨家的孙女,这突然之间不见了,万一是出什么事儿了可怎么好?”
张氏跳着脚骂道:“她死在外面了才好!我杨家养了这么个孙女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运了,找个屁找!”
“娘,话不能这么说,咱还是找找吧,哪儿有人家丢了孙女不找的道理?再说儿子都要考秀才功名了,万一以后旁人拿这事儿来挑儿子的刺怎么办?”杨德中劝着道。
张氏狠狠咬了咬牙,想起儿子的功名,到底还是忍下了这口气:“她跑哪儿去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要脸的死妮子,丢下自己的快要病死的老子不管,跑的不见踪影的,我能去哪儿找!”
正闹着呢,便见院门口一个扛着锄头的老汉经过,打趣着笑道:“哟,一大早的这么精神呐,杨嫂子你这身子骨瞧着可真的是越发的精神了啊。”
张氏直接冲着他“啐”了一口:“呸!咱家的事儿不要你管!”
那老汉倒是也不生气,笑着道:“我倒是不想管啊,可这玉带村就你们杨家整日里事儿多,一吵吵这嗓子满村都能听到,没办法啊。”
周围其他的几个路过的村民也开始跟着哄笑了起来。
张氏的脸色不好看,却到底还是不敢跟这么多村民吵架,气冲冲的转身便要摔门回屋去,谁知这会儿却听到一个婶子的声音。
“杨四丫头?我倒是记得我今儿似乎是见过她的。”
郝氏眼睛一亮,连忙“着急”的问道:“在哪儿见过啊?这丫头今儿一早起来人影子就没了,我这可都担心坏了,万一出什么事儿了可怎么好?”
那婶子却有些迟疑的道:“天还没亮的时候,我也忘了是什么时辰的,反正天黑着,我顾着家里的活儿还没做完,所以特意半夜就起了,当时隐隐约约就看到了两个人影往村口走去,我也没细看,但是这会儿想起来,倒是觉得那女娃长的像杨苏儿。”
郝氏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接着问道:“女娃?难不成还有男人?”
“对啊,有个男人带着她,我当时还奇怪,这·······”这婶子越说,便越觉得这事儿大了,声音都渐渐小了下来。
随即便又有个穿着开裆裤的小屁孩子也连忙跟着道:“我也看到啦,我也看到啦!我让尿给憋醒了,就爬起来了,然后就看到了杨苏儿跟着一个男人跑啦!”
小屁孩子不懂事,只当一个玩笑话来说,谁知这话一出,全场立马就安静了下来,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里,孩子娘狠狠的抽了他的屁股一巴掌,扯着他赶紧走了。
大家的脸色都很难看,心里似乎隐隐都有了答案。
杨家四丫头,跟野男人跑了!
“什么?!”杨老爷子骤然从屋里冲出来,脸色变的飞快,胸口猛然喘着气儿,几乎就要厥过去了。
他杨家这世世代代,就没出过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
“呵!我就说这小蹄子不干净吧,上回村里传出风声说她跟野男人有私的时候,我就觉得无风不起浪,偏偏爹娘还就信了她,哼!现在倒是好了,直接和野男人跑了,好大的本事啊!”罗氏扭着肥硕的大屁股出来,一脸的扬眉吐气,显然很乐意对杨苏儿落井下石。
张氏气的浑身都哆嗦:“这个畜生!”
郝氏一脸的不可置信:“苏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呢?这丫头我看着长大的,性子从来没这么坏的,而且她也是有婚约的人,咋还能跟男人跑了?”
罗氏阴阳怪气的道:“有婚约才会想到要跟野男人跑了啊!连自己快要病死的爹都不管了,冷血冷心的小畜生,咱杨家还真是倒了血霉!”
“这会是谁啊?”杨德中也一脸的疑惑。
这时候,便听到之前说话的那婶子一拍大腿,想起什么似的,立马道:“我想起来了,那男人是个跛子!”
人群里便又是一片哗然,杨苏儿不要高中举人的沈明清,却跟着一个跛子跑了?!
郝氏却是一脸的惊悚:“该,该不会·······”
一边说着,便看向了杨德中,杨德中一甩袖子:“果然如此!”
杨老爷子一看这两口子的反应,便知道他们肯定是清楚什么内情的,几乎是吼出来的:“到底怎么回事儿!?”
郝氏为难的道:“这不是前几日,恒哥儿的一个曾经的同窗来拜访过吗?就是那个叫郑明的,四丫头见过他的,谁知那一次来了之后,他便隔三差五的来,常常也与四丫头见面,我当时还觉得奇怪,问恒哥儿是不是和那郑明关系特别好,恒哥儿却说那郑明现在不读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