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她原本对傅允也是很有信心的,但是最终看到他名在榜单之列的时候,这种欣喜感却也半点不少的。
杨苏儿几乎蹦蹦跳跳的跑向傅允,穿越层层人海,像只小鸟儿似的飞奔着扑入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激动的道:“中啦中啦!真的中啦!”
傅允轻笑着接住她:“是么?”
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但是那语气里愉悦却不是假的,不知是因为这次中童生,还是因为扑入怀终归的人儿。
杨苏儿连连点头:“真的真的!我可看的清清楚楚的,还是甲等!第八名!”
傅允掀了掀唇,和计划的名词也差不多。
他如今参与科考,一心只想求一个功名,任一个地方官,至少能护她一世长安,毕竟像明安镇这类的小县镇,知县老爷虽说是只是一个八品小官,却也算得上是一方土皇帝了。
这也是他唯一想要重新走仕途的理由,而这个理由里,不包括扬名立万,不包括争权夺利,也不包括平步青云,自然需要低调,即便他本可以考取第一,却也得藏起锋芒,尽量掩人耳目,让世人都忘记傅允这个名字,让世人都不会记得,曾经傅家的那位风华万千惊艳世人的小公子。
而杨苏儿却压根没有傅允想的那么多,她觉得,即便这是傅允拼尽全力得来的功名,那也很是很了不起了!
“你说,咱怎么庆祝一下?哎!去醉仙楼带只烧鸡回去吧!”杨苏儿兴奋的道。
“好。”傅允只是轻笑着,随她做主。
而等到他们回村的时候,傅允中第的消息也早已经传开了,毕竟村里人也都是很关注的这次的事情的,因此这一回村里,便立即有人围上来贺喜。
“恭喜中童生啊!你家相公原来还真念过书啊!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啊!”
傅允向来不会应付这些说辞,杨苏儿这会儿心情好,倒是笑眯眯的挨个儿应付:“那是,我相公可聪明了,这回中秀才,肯定不在话下!”
“我就说那沈明清就是自取其辱吧,自个儿都已经落到了那副境地来了,偏偏还要来招惹是非,他这会儿还在县衙里,你不如等等看他出来了之后,得知了这消息的脸色吧!”
杨苏儿挑了挑眉,心想这沈明清估摸着也该出来了吧,毕竟还没放榜的时候,就听说那案子已经结了。
“中了个童生又如何?区区一个童生只不过是考究最简单的八股文,等着考秀才的时候,那才是要真才实学的时候,你现在就得意,未免太早了些!”分明是那么轻狂的话,可语气里却满是酸意,不知是不是咬牙切齿的说的。
杨苏儿转头一瞧,可不就是沈明清回来了嘛。
杜思雨到现在还惊魂未定,显然昨晚的事情把她吓得不轻,倒是沈明清这一脸愤愤然的样子,像极了村里的怨妇。
杨苏儿咧嘴笑了笑:“说的对啊,你当初中了童生之后,也是过了两三年才得中秀才,那看来这秀才的确不好中,但是吧·····这也得分人来看,比如你吧,当初中童生的时候似乎是吊尾巴的名次吧?估摸着也就是运气好,考秀才的时候自然就得落第了,可我相公可不同,他这次童生试就是甲等第八,你说,他中秀才的几率大不大?”
沈明清闻言,原本就难看的脸色此时更是青白交加,磨着牙道:“是么?那倒是等着看了!”
杨苏儿扬了扬下巴:“那是自然,别人就算不等着看,你也得等着,毕竟咱赌注在先不是?”
说罢便冷哼一声,直接转身就走,沈明清这等落水狗一般的货色,她压根就懒得理会!
沈明清脸色僵硬的站在原地,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因为周遭的村民们看他的眼神,却明显也多了许多的轻蔑。
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从小就被教书先生夸奖聪慧,说日后定能有出息,算命先生也算出他以后是金贵之命,他本应该和这小小卑贱的村庄没有半点关系,他的气运甚至好到随便求一个主考官大人,便真的能让那位大人垂怜,给他提前透露试题,他以为自己应该从此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可现在······
沈明清眸光一闪,苏大人!
对啊,他还不至于到山穷水尽的地步,那位苏大人曾对他青眼有加,他兴许应该再去求一求他,兴许还能再有一条出路,而不是在这小山村里受尽这些卑贱的泥腿子的鄙夷眼色!
可苏大人远在京城,他就算要去找,也急需一笔不少的银子当路费,他哪儿来的钱呢?
——
如今傅允中了童生,杨苏儿也不敢懈怠,因为再过半个月,便马上又是府试和院试,让傅允依然在家好生温习,照例是自己顾着铺子上的生意了。
杨苏儿在柜台一边翻看着账簿一边蹙眉道:“这几日的进账怎么少了许多。”
如今杨苏儿算是开始打入明安镇的贵女圈,这凝脂露和花茶几乎都有了很大的销路,而因为贵女们时常光顾这家小铺子,寻常人自然觉得这小铺子名望大,寻常百姓进来买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也有面子,生意因此大好,每日的进账几乎都没有低于一百两的。
而这几日,单看进账,就比往日足足少了二十两,这不免让杨苏儿觉得奇怪了。
小伙计道:“老板娘怕是还不知道,最近咱明安镇这边风声可紧了,说是陈王那些乱党流窜到了咱们这边,京城都派了人来抓,听说就在咱镇上还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