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邹淑娴一见杜思雨,便将她拉到了角落里,气急败坏的道。
杜思雨冷哼一声:“我如何不能来了?我来找你怎么了?”
邹淑娴冷眼看着她那一身廉价的衣裙首饰,鄙夷更甚:“有什么事快说。”显然是连跟她多说话都懒得。
杜思雨咬了咬唇,才道:“你别以为我现在落魄了,你就能可劲儿糟践我,我可告诉你,你那些秘密,我可真不一定会帮你藏着!”
邹淑娴瞪圆了眼睛,显然有些慌乱:“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有什么秘密?”
“你当初为了买那传说从宫中出来的香料,偷偷从你家的账面上匀了七百两银子,你当初还拿着那香料跟我炫耀来着,怎么?你忘了?”
邹淑娴惊道:“你,你怎么知道?”
她当初的确拿着那香料出去炫耀了,毕竟价值不菲,但是却没人知道她是哪儿来的银子买的,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怎么可能随意的拿出去说?
杜思雨冷哼一声:“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你偷用家中公账上的七百两银子,你胆子可真不小啊,现在我可就告诉你,你赶紧的给我五百两银子,若是拿不出来,我立马将这事儿给你捅出去!”
邹淑娴气的半死,嗤笑一声:“你就拿这事儿,来威胁我五百两银子?你想银子想疯了吧!”
杜思雨阴测测的笑道:“但你可还记得,你爹当初对账面上的银子有疑心的时候,正好在那日寿宴上就无缘无故落水了,当日你还跟我谋划要设计杨苏儿,因此故意派人支开了那个原本要陪着你爹的扬州瘦马,你说,别人会不会就猜测,你为了隐瞒那七百两银子的缺漏,故意将你爹推入池塘?”
邹淑娴气的险些跳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
“你可不可能,别人可不一定这么想,毕竟那日在邹家,邹大老爷无缘无故突然落水,你偏偏又在那一日故意支开了原本应该等着邹家大老爷的美人,你说,你这个动静,别人会不会怀疑?更何况,你也有充分的作案动机,所谓瓜田李下,正是这个道理,不是吗?”杜思雨凉飕飕的笑着。
邹淑娴身形都晃了一晃,急忙道:“五百两我实在没有······”
“这我可不管,五百两银子,你若是拿不出来,我便立即将这些事捅出去!”杜思雨冷哼一声:“给你三日期限,三日之后,我等你的消息。”
说罢,转身就走。
邹淑娴脸色发白的站在原地,其实若是平时,她压根也不至于这么紧张,就算偷了钱,回去最多被罚一顿,关禁闭,承受父亲的怒火,可现在却不一样了,她因此很有可能担上谋杀父亲的罪名,别说影响了名声嫁不出去,更何况邹家在这个气氛之下,稍稍不谨慎,就会让那几个庶子甚至邹寻抓住把柄,到时候是很不利的。
不行,这事儿,还是得跟母亲商量一下!
邹淑娴下意识的就想直接走人,可随即又想起今日来这里的目的,母亲交代的事情还没办好,不能就这么走了,随即转身进去,便看到自家丫鬟匆匆跑来:“小姐,三少爷已经来了!”
邹淑娴闻言一惊,暗骂一声杜思雨坏事,便急忙忙的往里去:“他已经到哪儿了?”
“听说现在在前厅见王老爷,兴许一会儿就要去内院,这会儿王小姐听说了这事儿,已经去更衣了!”
邹淑娴跺了跺脚,便立即道:“快带我去王小姐那里。”
今儿的正事可绝对不能耽误的!
等到邹淑娴和那小丫鬟走远了,杨苏儿才缓缓从那树后走出来,亲眼目睹了方才的一切,她只感到不正常。
杜思雨不可能那么有脑子,会想出这样的计谋来讹钱,而且邹淑娴从家里偷钱的事情,杜思雨怎么可能知道的?从邹淑娴的样子来看,分明她没有告诉过杜思雨,如此看来,这反常的地方,只能是一个原因······
“看完了吗?”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
把杨苏儿吓了一跳,转过身来便看到邹寻似笑非笑的靠着树看着她,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原因,自然只要这个男人了。
杨苏儿轻哼一声:“完了吗?我看不见得吧,你现在不忙着去对付你家大夫人和邹淑娴,你在这儿闲晃什么?”
“你在这儿做什么,我便是要做什么。”
杨苏儿眯了眯眼,看到他脖颈上有一道浅浅的血痕,像是被刀剑伤过的:“看来你这几日过的很是惊险啊。”
邹寻摸了摸脖子,笑了笑:“还好。”
刺杀,暗害,什么招儿都用上了,可他还没死,就还好。
杨苏儿觉得,邹寻现在就真的是个危险人物,她最好还是离远点儿,当即点点头:“那邹少爷继续忙,我先进去了。”
随即脚步顿了顿,才又道:“邹淑娴方才急匆匆的去王玉纤房里了,我看她八成是要在王玉纤身上做什么手脚。”
邹寻扬起一抹笑来:“担心我?”
杨苏儿嗤笑一声:“我只是怕你死的太惨,到时候那些烫手山芋丢在我手上没人处理。”
“唔,你是说那些产业?放心,我死了,就都是你的了,”邹寻笑着说罢,便转身走了。
杨苏儿怔了一怔,顿在原地,一时间无法判别他说的是真是假,这男人,自己这么庞大的产业,拱手送给她?他是没人可送了吗?
就算真送她,她也不可能要,她杨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