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安镇地处北方,冬日里几乎都是大雪天,昨夜里又下了大雪,今儿一大早虽说白雪皑皑,却难得的有艳阳高照,兴许是昨儿晚上守岁守的太晚,杨苏儿难得的起晚了。
等到缓缓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外面刺目的阳光,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杨苏儿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却感觉有些怪异,似乎这刺目的不单单是阳光,还有些别的东西。
“醒了?”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杨苏儿一个激灵睁开眼,瞪圆了眼睛看着慵懒的半撑着脑袋躺在她身边的某个男人。
如此熟悉的话语,如此熟悉的情景,如此熟悉的······男人!
“傅允!”杨苏儿磨着牙。
傅允无辜的眨了眨眼:“昨夜你守岁熬不住睡过去了,我本来打算抱你上床,谁知你扯着我的不撒手,我只能陪着你睡了。”
还有熟悉的“理由”!
杨苏儿几乎要掀桌:“同样的话说两次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傅允“唔”了一声:“也对,你上次也这样,看来你睡在之后很不安分。”
杨苏儿直接抄起一个枕头就砸过去:“滚!”
这厚颜无耻的臭男人!
傅允轻易的接住了她砸来的枕头,唇角染上了浅浅的笑意,摸了摸她的小脸:“新年第一天,生气不吉利。”
杨苏儿拍开他的手瞪他:“也不知道是谁惹的!”
傅允却捏住了她拍来的小手,突然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杨苏儿只觉得脑子一嗡,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唇便覆了上来,堵住了她的娇唇,熟练的撬开她的牙关,引着她的丁香小舌在她的口中肆意妄为,杨苏儿没什么接吻经验,被他堵的呼吸不顺,脸都憋红了。
“唔,唔唔唔······”
傅允感觉到她的挣扎,稍稍放缓了力道,给她留了呼吸的空档,可还没等着她一口气喘完,便又是一次强攻,直到蹂|躏的她那两瓣娇唇红肿的几乎充血,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停下了,羽毛似的轻轻吻着她红肿的唇瓣,喃喃的道:“苏儿,你还欠我一个洞房。”
杨苏儿原本被他吻的脑子发蒙浑身无力,这么一句话突然在耳边响起,震的她浑身僵硬:“是······是么?”
说来真的惭愧,她活了两辈子,到现在还是个处!
从前嫁给他的时候,她压根没有想过这些事,但是现如今,有些事明显已经偏离了她预想的轨迹,这假夫妻到最后必然也要变成真夫妻,可是她······真的还没准备!
尤其是抬眸看着他这双幽幽的眸子,仿佛看到了第一次面对群狼的他,恨不能将她给连骨带皮吃进肚里。
吓的杨苏儿浑身一个哆嗦,忍不住推了推他:“那,那个·····该起了。”
傅允却纹丝不动,大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眸光又暗了几分,嘶哑着嗓子道:“你说,什么时候还?”
在他的手摸进她的xiè_yī触及她的肌肤的那一瞬,杨苏儿急忙抓住了他的手,瞪圆了眼睛道:“总不能是现在吧!”
青天白日的,他就想着那事儿?!
这情兽男人!
傅允眸光微微一滞,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下了,轻声道:“的确,不能是现在。”
杨苏儿提起的心却还在嗓子眼,她总觉得这男人似乎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样子。
谁知傅允却抬手拉过棉被将她裹起来,大手摸了摸她的小脸,怜爱的道:“现在我一无所有,让你委屈。”
“额?”杨苏儿呆呆的看着他,没明白他的意思。
“苏儿,我会尽我所能,给你我所能给的一切,我应该为你做到,等我能给你更好的一切的时候,我们就做真夫妻。”傅允在她的唇瓣上轻轻一吻,便立即翻身而起,披了件衣裳便出去了。
他那样疼爱的女人,他不舍得让她在这样一个小屋子里委屈,他想给她最好的,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时候。
杨苏儿呆呆的坐在床上,身上还裹着厚实的棉被,看着他出去的方向,不知为何,心跳似乎到现在还未平复,她伸手摸像左胸口,便能感觉到“噗通”“噗通”的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仿佛比之方才他吻她的时候跳的更快。
杨苏儿其实也想过她为什么最终还是爱上了这个男人,她从前总觉得爱一个人一定会有非常独特又惊艳的理由,那个人必然有什么格外与众不同的特点让她吸引。
可直到她确切的发现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爱上他仅仅只是因为这些她认为细碎他却处处在意的小事,她太孤单了,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个倾尽全力将她放在掌心呵护着的男人,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当她浑然不觉的时候,却已经泥足深陷。
杨苏儿唇角荡漾起一抹笑来,倒头就歪在床上蒙在被子里咯咯笑了起来。
等到杨苏儿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傅允已经做好了午饭。
杨苏儿一边吃着饭一边琢磨着送年货的事儿:“给我爹就送坛好酒,和一件棉袄,小花我给准备了压岁钱,另外上回在银楼买了一直小金簪也送去,还有村里的人,比如里正那边也得送,毕竟平日里对咱们的关照也不少······”
杨苏儿细细碎碎的说了许多,最后顿了顿,便看向傅允:“你可有需要送的?”
傅允笑了笑:“没有。”
杨苏儿抿了抿唇,也还是点头:“那就算了,不过邹家和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