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方式密切注意着对方的动态。
因此,被绑架一事竟然阴错阳差地成全了安禾,从而让她顺利地掌握了付诸行动的最佳时机。
于是,便有了眼下她与简仲的正式碰面。
“谢谢您。”安禾不卑不亢地回了简仲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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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从小到大都顺风顺水的安禾来说,她一直以为,对于那些自己觉得有把握的事情,往往都不会有个很糟糕的结果。
但事实是,她虽没有过分高估自己,但却太过轻视了简仲。
在安禾入住这座豪华的宅邸的第三天。她已经借参观之名不动声色地将这里的构造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对x军区来这里的卧底和线人而言,他们的活动通常深受外界影响,很多时候都会因为当时周遭的情况而不得不放弃一些获取内部信息的大好机会,于是,安禾的到来无疑在很大程度上弥补了这点不足。
然而当安禾几乎探遍了这里的所有角落而想要将种种信息透露给这里的卧底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约定好的地点,不见丝毫人影。
安禾心头一凛,即刻便要转身抬脚出屋。
“咔嗒——”身后传来房间门扇被反锁的声音。
糟糕……安禾在内心暗叫不好。
下一刻,房内的电话竟然响了起来。
安禾咬着下唇拾起听筒。
“果真像是那个逆子的行事作风呐……”电话那端传来简仲似笑非笑的声音:“安小姐,你真当我会蠢到相信你会肯做自己杀弟仇人的儿媳妇这件事吗?我该说你天真无邪呢还是说你替令弟报仇心切呢?”
安禾暗暗咬着牙根,继而又缓缓松开。
“简仲,我一贯相信老天有眼,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迟早是会遭报应的。”
“这话留着你在下面跟你宝贝弟弟见面了再说也不成。”
听筒那端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紧接着,几个面色不善的中年男人进来扳住安禾的肩膀就把她向门外扭送。
不多时,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安禾见到了那两位早已伤痕累累的战友。
目光所及之处已然是斑驳的血迹与伤口,猜也能猜到,他们经历了怎样残酷的严刑逼问。
“王八蛋……”在看到其中一位卧底身上那数道鲜血淋漓皮肉外翻、深已见骨的长长的伤口时安禾微微抖着嘴唇咬着牙狠狠地骂了一声。
因为伤口得不到及时的处理,手边又没有消炎药,那位战士已经有几个小时都处于高烧不退的混沌状态,整个人的神智已然不甚清晰。
半新半旧的血迹,惨不忍睹的创伤,想也知道他此刻正承受着怎样的疼痛与折磨。
安禾一咬牙,毅然决然地撕下裙摆衣襟,干脆利落地开始尽最大可能为那两人止血包扎。
自从被关到这间地下室以来,安禾一直凭着自己的感觉,约莫着每隔一小时就在地面上用散乱的石子画一道竖线。眼看着一天一夜差不多就要过去,地下室的门终于被人缓缓打开。
安禾本已疲惫到极点的身心立即在一瞬间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不动神色地望着门口的方向,安禾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思索着最佳的脱离方式与逃生路线。
两位卧底伤得都很重,再拖下去,势必迟早会有一死。
心里揣着这样的念头,安禾满门心思都是逃出这里,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药剂与工具帮他二人撑过这一关。
然而来人的警惕性明显很高,两个年轻男子直奔安禾而来,看也不看瘫倒在地的那两位重伤员。
这一去,他们两人就彻底凶多吉少了。
思绪及此,安禾心里已是抑制不住地打定了注意,抬肘对身旁那男子的下颚就是毫不留情的狠狠一击。
男子痛得红着眼眶捂着下巴就俯下了身,然而还没待他缓过神来,安禾对着他又是干脆利落地一记劈挂。
如此一来,身边方才缓过神来的另一个男子便抬手招呼上来。
安禾方要抬腿扫踢,脑中却蓦然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
这一下便给了男子绝佳的进攻机会,当安禾刚刚站稳身形,左肩处便传来了一阵类似于骨裂一样的剧痛。
下一招定是要害……但中了招的安禾精神高度紧张,劳累了许久却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的她早已没有足以与之抗衡的力气与力道了。
这次,说不定,真就要出大问题了。
安禾的眼前已是一片模糊,正当她静静等着对方对准要害的一击时,眼前的男子却轰然倒地。
接着,已经站立不住的安禾被一双劲修的手臂稳稳地接住,随即拥入一个充满熟悉气息的温暖怀抱。
那是一张安禾以为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英俊面容。
“小禾……”
耳畔传来那人焦灼而担忧的呼唤声。
☆、r52.
在一个陈设古旧光线昏暗的房间里,简枫独自一人仰面轻靠在房中破旧的单人沙发上。
“笃笃……”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修长白皙的手指缓缓揉了揉眉心,撇开周身上下遍涌而来的困乏与疲倦,简枫眼帘轻抬,慢慢睁开了眼。
“进。”昔日低沉而动听的嗓音里明显沾染上些许浓重的喑哑。
“少爷。”两位年轻男子先后进到屋内,走在后面的那一个轻轻地带上房门。
“人呢?”简枫抬眼望向那二人的身后,语气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