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后的男人个子很高,穿着防护服看得出颀长挺拔,想必就是他那位得意门生助手了。
荣雪走上前,道:“张教授,里面有十几个疑似病人,都是这两天送来的。”
因为戴着厚厚的口罩,声音便闷闷地带着点失真的鼻音。
张教授闻言点头,随她往里走。
只是不知为何,最后的那男人,却有些奇怪地站在原地不动,直到前面的女护士转头朝他挥挥手,他才跟上。
棚屋里用着十分简易的电灯照明,光线昏暗。
他们这身防护服,不仅仅笨重闷热,而且还会给患者造成心理压力,让人看着就觉得害怕。
屋子里病床都是贴地的简易木板床,和躺在地上没什么区别。
总共十几张,每张床上都躺着一个疑似患者,好几个都在痛苦地呻吟着,看起来十分阴沉凄惨。
四月份的夜晚,仍旧酷热难耐,穿着防护套装,难受得几乎窒息。
荣雪知道张教授年逾五十,又刚刚才下飞机不久,怕时间太长,他身体受不了,迅速走到前面,先帮助观察病人的状况。
她戴着三层手套,一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