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好事!朱厚照忍住翻白眼瞪他的冲动,淡淡道,“太傅请讲!”
三位阁老里面,李东阳的岁数最小,才华却最为出众,为人平时也颇圆滑一点——当然这是相对另外两位而言,所以朱厚照还勉强可以忍受得了他。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平日里若有什么比较无聊八卦的闲事也是他出面来询问,所以他对于李东阳也颇为头痛。不出他所料,老头子说的果然不是什么正事。
只见李东阳吸了几口气缓过神来,这才神秘兮兮地问道,“殿下,皇上最近是不是有意纳妃?”
朱厚照闻言眉头一挑,父皇敢纳妃?他哪来的闲心呀……没好气地看着李东阳,朱厚照懒洋洋地问,“你是在哪里听说的,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事?”
“殿下,您就别瞒了!这事儿咱都听说了呀,如果是皇上真有这想法也早点告诉咱们好做准备!”李东阳嘿嘿一笑,脸上的表情摆明了就是觉得朱厚照在为皇上隐瞒。“是薛乐师还是那小王子的美妾满奴呀?”
“不知阁老认为哪一个比较好呢?”朱厚照微微地抽了抽嘴角,这些大臣们只怕是每天太闲了吧,要不怎么会老是盯着父皇的后宫。
“这个,说实话嘛……”李东阳揪着胡子考虑了一会,缓缓道,“其实老臣认为两个人都不妥,若是皇上愿意,不如就择日举行选秀吧!”
选秀?做梦!朱厚照淡淡一笑,瞥了他一眼,“本宫觉得父皇应该不会同意的!边关才刚经过战乱,还有那么多少事情要做,父皇才不会做劳民伤财的事情!”
“那到是呢!唉,这皇宫内廷实在是太过冷清呢,殿下您也要劝劝皇上……”
“李太傅,不知父皇将要纳妃的事情是哪里传出来的呢?”见他又要开始长篇大论,朱厚照连忙打断老头子的唠叨。
“还不就是从宫里!”李东阳不解地回答道,“皇上最近常常传召薛乐师,又经常去那幽禁王满奴的地方……”
“原来如此!”听他这样一说,朱厚照低声喃喃道,心中释然了。此时他不禁同情起自家父皇来,明是普通的审问和听曲而已,可是被当皇帝的人做出来在别人眼里那意义就不同了!
终于告别了还在絮絮叨叨的李东阳,朱厚照直接朝着乾清宫走去。现在他的伤好了很多,虽然不用上朝,但是每日的文华殿学习却不能免了,所以才会被今日当值的李东阳缠住。
他走进寝宫的时候,远远就听到了琵琶的乐声,看来父皇又招了那薛乐师弹奏呢!摇了摇头,父皇还是真是喜欢乐曲呀!
不等通报朱厚照轻巧地推开寝宫的大门,殿里的乐声随着他的到来戛然而止。
“照儿,你今天回来晚了哦……”躺椅上朱佑樘正闭着眼睛悠闲地听曲,听到他推门的声音立刻张开眼睛朝着他微微一笑,但却并未起身,只是温柔的望着他。
倒是在他身边乖巧坐着正在看书的朱厚炜立刻跳下了椅子,灿烂笑着冲上前拉住他欢喜地道,“哥哥,哥哥。您可终于回来了。今天我把您当年出题为难鞑子的那道算术题做出来了哦。先生和父皇都夸我了呢!”
微微抬手示意薛立琴不用行礼,他捏了捏弟弟漾着笑容的小脸,嘻嘻笑道,“真的吗?小炜儿很聪明嘛!”
被夸奖的朱厚炜笑得更加灿烂,却又带着几分腼腆用额头蹭了蹭朱厚照的手腕,然后将他拖到几案前开心的翻看先生给自己的评语。
虽然听众只剩下一名,但是薛立琴还是识趣的将被打断的曲调继续的弹奏下去。一边听着美妙的乐曲,一边看着正说得开心的两兄弟,朱佑樘的脸上不禁泛起了温柔的笑容,这样的生活虽然平淡,但是却会让人觉得温馨呢,即使一直这样平淡下去也未尝不可。
等到朱厚照为朱厚炜检查完功课,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朱佑樘早已吩咐宫人端上了晚膳,父子三人一边亲热的用着餐,一边让人准备将车马好送朱厚炜回沈家。
自从炼丹那日听从朱厚照的方法献上一吻以后,父子俩多年的隔阂突然之间冰释前嫌,两人像民间的父子一样父慈子孝起来。
朱佑樘经常在放学后会让人秘密把朱厚炜接来宫中,然后在宫禁前再送他回沈家。虽然往来辛苦了一点,但是能经常看到自己最喜欢的父皇和最最崇拜的哥哥,朱厚炜倒是甘之如饴。
挥手看着载着弟弟的马车渐渐驶离乾清宫,朱厚照这才转身对着朱佑樘笑道,“父皇,你以后可得少见薛乐师和王满奴了,呵呵……”
想着李东阳说话时那满脸八卦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朱佑樘莫名其妙,“为什么呢?照儿不说朕怎么明白!”
“哈哈,是李阁老说的……”朱厚照将李东阳拉住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笑着道,“也不知道这事怎么传的,宫外都传得知道了,薛乐师到还好,都知道您是为了听曲儿。王满奴那里才夸张,连您传召要求召幸,人家誓死不肯奉诏的故事都传出来了。只怕要是您再多去几次,那王满奴就上了龙床成王美人、王贵妃了!”
“谁上了龙床照儿还不清楚吗?”朱佑樘附在他耳边呵着气小声地道。s-hi热的气息让朱厚照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明明有能力反抗却又没有付之行动,贴心的小动作让朱佑樘窝心无比。他不禁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儿子饱满的耳垂,看到儿子略带害羞的低下头才道,“朕每次去审问那王满奴照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