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的动作里开始迟钝,肢体的抽动也开始变小。
可恶,到底是哪里不对。
那张坚毅的脸上带了熟悉的影子,他喘着粗气不禁低吼,面无表情的脸上不知何时布了层了阴郁。
兄长大人
远处传来脆生生的叫喊,一团黑影朝他扑来。他只觉得声音异常熟悉,可那团黑影却让他辨识不出,扑来的人。他伸出手,欲言又止,只是看着远方,张着的嘴却回应不了……
“快给醒”
扑面而来的杀意与凶恶,让他猛地睁眼,眼睛上方一把长刃向他斩来。芥川凉大脑一片空白,但刚刚苏醒的身体却做出了反应,不知是长年累月积下的战斗经验,还是身体的本能反射。他脚底生风,一个瞬步便从沙发上蹿下,‘砰’的一声,沙发连同地面成了一片碎屑。而肇事者却一脸事不关己地看着他,眼中有些跃跃欲试,还有许些兴奋。
更木剑八一甩刀,那卷起齿的刃口便对着芥川凉挥去。不知芥川为何不动,他站在那里,像失了神般看着那把不知砍过多少凶恶的刀刃,向自己砍来。只是一瞬,更木剑八无法改变刀的轨道,但芥川的瞬步似乎更快些。他堪堪躲过攻击,却不慎撞在了办公桌上,使得那尖锐的桌角铬进他的皮肉里,才使得他惊醒。可,更木剑八的刀剑已经碰在了他的鼻尖上。
“队……队长”
鼻尖上的刀刃,泛着冷光,不由得让他四肢发寒,身子微颤。他抬头看向刀的主人,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一脸恶相地瞪着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凉酱,阿剑可是很生气的额”
十一番队副队长从更木身后,冒出了那颗粉色脑袋,看向芥川的眼睛里带了分指责。芥川茫然了,他不知道面前的两只生物,为何生气。
“这个混蛋,给我滚去四番队休息,别让我看到你这个要死不活的模样。”
更木话音刚落,草鹿八千流就身体力行的将芥川丢出队舍。他看着慢慢合上的大门,嘴角抽了抽。
“阿剑让你身体养好之后,和他打上一场。身体不舒服,怎么可以不说呢,凉酱。”
草鹿八千流的声音,随着大门的合上,而消失不见。芥川凉颇有些蛋疼地坐在十一番队门前,看着天上的那悠悠白云,心里不断吐槽队舍里的两只生物。
但是,现在有些重要的事要搞明白,就是更木剑八为何会拿刀砍他,明明他很无辜。芥川抱头痛思,却得不出个结果来。看着经过十一番队门前的各路死神,他颇有些头痛地看着紧闭的队舍大门。
看来是回不去了。
但,四番队那里,他又不怎么喜欢,那该怎么办啊。
“这不是芥川大人吗?您在这干嘛?”
“……”
此刻,十番队队舍,少年队长额上爆出了‘井’字。
副队长松本乱菊正和芥川凉碰着酒杯,蚕食着虎彻勇音送来的甜纳豆,喝得正酣。日番谷看着铺了满地的文件,差点没拔刀冻了沙发上的两只不省人事的家伙。但,桌上留下的半盒甜纳豆,他怎么觉得那么心疼呢。
“队长”
松本乱菊突地从沙发上爬起,两眼迷糊地看着眼前的人。日番谷弯下腰,认命地捡着地上的文书,对副队的突然醒来,采取无视态度。反正,她也不会说出什么正常话。日番谷想着想着,突觉得无力,为何自己就摊上了这么个副队呢?
“队长”
“干嘛,松本”
他直起身子,看向醉的迷糊的松本。可对方却伸出食指,无礼地指着他的鼻尖,然后移动着手指。指着对面沙发上,另一个不省人事的人——芥川凉。
芥川凉鲜少喝醉,以前都是他灌别人,没想到会有人把给他灌倒,虽说对方也好不了多少。他躺在沙发上,全身酸痛,后腰更是疼的厉害。但,十几瓶酒的后劲上来,将他的大脑冲得昏涨,让他难受至极。
“小凉被赶出来了,哈哈,无家可归了,队长就收留一下吧。”
“喂,松本。”
日番谷随即反应过来副队所拖之事,他还未吼完,松本早已睡死过去。她扭动着身子,似乎睡得极为不适,有些松垮的死霸装,在不安地扭动中,露出了白嫩的皮肤。日番谷皱眉,寻了条棉毯,为副队盖上。
他转身看向沙发上缩成一团的芥川凉,叹了口气。他不想分析他被赶出的原因,但也不能把他丢在这。日番谷走向沙发,用手戳了戳芥川泛红的脸颊,见对方毫无反应。便伸手将他扶起,撑到自己背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拉着他手臂,出了十番队队舍,向自己的居所走去。
真轻。
扶着全身依靠在自己肩上的芥川凉,日番谷的大脑内冒出了两个字。肥大的死霸装套在青年的身上,平时看上去似乎没什么,但一摸却摸出了多余布料。而且,瘦骨嶙峋,让他无法想象,这样一具身子能撑起那身死霸装。日番谷牢牢地抓着芥川的手,免得他的身子滑落在地。
不太清醒的芥川凉,感觉有人在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