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交给乳母两天,和席初回顾二人世界去了。
虞谣很有情调地拉他住去了东宫,那是在二人的过往记忆中很美好的地方。
晚上睡觉时,虞谣翘着二郎腿仰在床上,边环顾四周边啧声:“好好的地方,想到过不了几年就要给阿宁了,还真有点舍不得啊——”
席初嗤笑:“那就不给她。只立储,不让她住东宫。”
“我觉得行!”虞谣深沉点头,想了想,又叹气:“算了。”她摇摇头,“还是让她住东宫吧,自己有一块地盘,咱们比较清静。”
但凡夫妻感情好又有条件,谁不想在孩子长大后开开心心回归二人世界呢?
随着虞宁长大,宫里逐渐呈现了一派欢天喜地的氛围。
她从“爬来爬去”到“跑来跑去”都会激起一片喜悦。
虞谣刚开始还不敢让她乱跑,毕竟宫中人多,心思又各不相同,她怕她出事。
后来发现想太多了。
在她专宠席初之初,后宫众人或许还不太甘心,但现在早已认命。况且席初又不像卫珂执掌后宫时那样刻薄,大家的日子过得都不错,谁也犯不上赔上一家老小的性命去争宠。
这个时候宫中再有个可爱的小姑娘,当然是一大家子人都愉快地逗她玩啊!
结果就导致在虞宁三岁多的时候,虞谣发现她的分量比自己前两世的孩子都重了不少。
可想而知,喂小孩子吃东西真的很有趣,她又比较乖巧,不论跑去谁宫里都会被投喂。
席初对养孩子没经验,虞谣跟他说起这个问题他才意识到。
他摸着虞宁圆滚滚的肚子沉思了半天,沉然点头:“好像是有点胖。”
他便不得不着人知会各宫,以后不许瞎喂皇长女吃东西了。
在虞宁的体重刚正常下来的时候,虞谣再次有了身孕。
这一胎依旧生得很顺利,也是个女儿,取名虞宜。
还债率在给次女起名的那一刻,已然88了。
在坐月子的过程中,虞谣昏倒了一次。
她知道是因为脑瘤,太医照旧没诊出什么。
席初忧心了多日,但她就像上次两眼泛黑之后一样没有别的症状,每天依旧精神抖擞地料理国事。
席芝在这几年政绩突飞猛进,已经当上了兵部侍郎,虞谣用心栽培的几个席家女孩子也有了出息,昔日的没落贵族摇身一变成了朝中新贵。
虞宜一岁多的时候,虞谣又昏倒了一次。
这次昏倒的时间也长了些,不像上次过了一个多时辰便苏醒,而是过了大半夜才醒来。
醒来时她看见席初坐在床边,支着额头,焦灼地揉着眉心。
她碰一碰他,他一下子抬起头:“你感觉怎么样?”
她轻声说:“挺好的,没什么不舒服。”
可这次之后,他到底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多半是出了什么问题。
连太医都诊不出的问题。
两个人的日子照样开开心心地过,只是在有空闲的时候,她发现他手里读的五花八门的书都换成了医书。
有时他读到些看样子沾边的东西,也会突然跟她提起,说书上讲吃什么东西管用,又或有个什么古方,跟她商量要不要试试。
反正真正的病情有白泽在控制,虞谣就对他这些关心照单全收。
她会早一些离世已是必然,她希望她的照单全收能让他心里舒服一些。至少在回顾她生病时日的时候,他能觉得自己没对她疏于照顾。
又过一年,昏倒的频率变成了一年两次。
第三年,三四个月一次。
病情比虞谣预想的发展得要慢,她便更愿意积极愉快地过日子。
在虞宁七岁、虞宜三岁的时候,大家一起下了趟江南,让孩子们看了看水乡什么样。在船上的时候,她指着岸上人烟息壤的小镇跟虞宁说:“你看,这以后都是你的天下哦。这里不同于京城,容易闹水患,日后夏季雨水多的时候,你要多问一问这边的情况,闹了水患要赶紧治理,别让百姓无家可归。”
虞宁似懂非懂地点头,虞谣一哂。忽而感觉不远处目光灼热,她侧首看去,看见席初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
但见她看过来,他立刻别开了目光,她便也没有多问。
从江南回来,略作休整,又去了西边。不同于江南水乡的婉转柔情,西边大漠戈壁带来的豪迈万丈。
傍晚不太热的时候,几人一道登上一处小山坡,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小村庄说:“你看,这里也有百姓居住,他们日后也是你的子民。这里天干物燥,庄稼不好种,闹旱灾时你要多加上心,该减税便减税、该拨赈灾粮款就拨,不能让人白白送命。”
虞宁依旧是乖乖点头答应。
“……陛下。”
虞谣循声回过头,看到席初平静地站在后面,唯眼底可寻情绪翻涌。
她看出他是有话要说,又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说。便将孩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