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度香料到他会这么说,笑着在他胳膊上狠捏一把:「咱们一家三口都是男人,谁都做不了针线,不赶快想办法,以后都只好光屁股过日子了。」
「哈哈,我倒是不介意光屁股,可是你的屁股不能给其他人看到。这样吧,咱们找个女的回来,让她帮咱们干。」
「什么!」李度香闻言大怒,一把揪住赵立耳朵大骂:「好你个赵立!过了十八年你到底露出本性了,想娶小妾不是?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任何女人都休想进这个门!」
赵立哈哈大笑:「任何女人?你包括你儿媳妇?」
「儿媳妇?」
「是呀,你当年不是和你表弟夏智远结了亲家?他家的小姐比咱们家渊儿还大半岁,今年也该有十六了,我们不如今年就替他们把喜事办了,早点接夏小姐来家,她是大家闺秀,肯定刺绣缝纫样样j-i,ng通,有她在咱们家,还愁没人做衣服?」
李度香茅塞顿开,脸色立即晴朗,松开赵立耳朵,改搂他的脖子:「小立你真聪明,你不提醒我都忘了。不过莺儿在太守府长大,从小娇生惯养,过得惯咱山里人的生活吗?」
赵立捏捏他脸颊调笑道:「她家那么有钱,过门时肯定会带几个丫鬟使唤,咱们多添几口人吃饭没问题,就不知道你肯不肯让人家进门?」
第二天李度香就把赵文渊唤到跟前,笑眯眯说:「渊儿,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莺儿表妹吗?我以前跟她爹结了亲家,莺儿是你未婚妻,我跟她爹说好,等她满十六就接她过门,算算看今年是时候了。我和你爹商量,过几天就去信阳接莺儿来,你今天先跟我去大同,咱们得置办好些成亲用的东西。」
赵文渊从小就常听李度香唠叨这事,知道他的表叔夏智远是信阳太守,还有一位叫莺儿的未婚妻。赵文渊在山里长大,朝夕相处的女人就那么两、三个,常常想他这未婚妻长什么样儿,是像他姐姐大兰,还是像他亲娘宝儿,想来想去觉得最好都不像,要像就像李度香,那样自己该多开心、多幸福呀。
有一次赵立偶然说起:「莺儿是你妈妈的侄女,说不定和你妈妈很像。」
赵文渊很想问李度香这事儿,可他是哑巴,在几个文盲培养下,柿子大的字还认不了一箩筐,日常沟通还行,问这么复杂的问题就难了,再说他也不好意思问,在男欢女爱这档事上,他一点都没继承孔亮的花花脾气,老实憨厚倒和赵立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