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知茵笑声清脆,“让天下人开了眼界。”
许元伦只是微微牵动嘴角,说道:“听闻你当众宣布嫁给他为妻后,以景夫人自居,并将整座府邸给予。我刚入府时,见府门上的匾额已更换为‘景府’。”
“传闻不假,但又有点不实。”
“哦?”
“我并不是将府邸给予他,而是分享给他。”舒知茵闲适的将发丝缠在指上,从容自若的道:“我嫁给他,自是将我的全部都分享给他,区区一座府邸算得了什么。”
许元伦言辞诚恳的道:“总是听闻你对他情真意切的付出,未听闻过他对你有什么付出,长此以往,不是夫妻间和谐的相处之道。”
“景大人对待感情温吞内敛真挚,不擅长流露,不喜张扬,我心知肚明,他对我的深情我能深刻体会到。”舒知茵不以为意,理所当然的道:“夫妻之间,谁擅长什么谁就去做,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无需向别人证明什么,我们在一起舒服开心就足矣。”
“好,好,你觉得舒服开心就好。”许元伦收起顾虑,尽管依然隐有不安,他真心希望她能过的好,他实在容不得她不开心。如果她享受当下的状态,他便放心。
舒知茵笑着,唇角的笑容甜蜜。
看着她的笑容,许元伦不禁也笑了,从衣袖中小心翼翼的取出两个锦袋,道:“送你的礼物。”
“是什么?”舒知茵慢慢的打开着,只见是一支羊脂白玉的镯子和一支羊脂白玉的簪子,做工精美极了。
许元伦道:“缺席了你去年的及笄大礼,今年补上。”
“真漂亮。”舒知茵欣赏着玉质,她见识过数百件玉器,如此上乘的质地倒是罕见。
“你喜欢就好。”许元伦欣赏着她满意的笑,这是千年难得的一块玉料,他向皇兄要下,特意寻工匠为她制作饰物,他总觉得全天下最好的东西才能与她相得益彰。
舒知茵收下玉簪,将簪子随手插在发间,将玉镯还给了他,自然而然的道:“景大人送我的定婚之物是玉镯,拥有了他送的玉镯,我便不想再有其它,一件足矣。”
“好。”许元伦接过玉镯,听她总是将景茂庭挂在嘴边,真是非常羡慕景茂庭,能被她惦念着会很幸福。
舒知茵与他漫步在花园中,道:“你来的正好,我已派人去许国邀请你来。”
“所为何事?”
“我想要你来接我去许国一趟,探望皇祖姑,顺便看看你那满园花草。”
“好,你想什么时候启程?”
“明日。”
许元伦诧异,愕问:“你大婚将至,怎能远行?”
舒知茵平静的道:“距离大婚还有五个月,往返只需要四个月,无妨。”
“大婚礼仪繁琐复杂,凡事你要了然。”
“由李嬷嬷在,她能独当一面,大婚自是隆重,我不必参与。”
许元伦依然不解,问道:“你去许国有其它用意?”
“对,”舒知茵微笑道:“我不想说出来。”
“不用说,知道你是有其它用意就行。”许元伦尊重她的决定,她不想说的他不问,他说道:“我们明日启程,我带你去许国。”
舒知茵轻声道:“父皇并不知情,你能帮我说服父皇?”
许元伦胸有成竹的道:“当然可以,交给我。”
闻言,舒知茵心里温暖,问道:“你打算用什么理由?”
许元伦想了想,没有主意,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进宫觐见皇上,我边走边想。”
“好。”舒知茵欣然与他出府。
马车上,许元伦道:“此次行程虽是匆忙,我稍后要去景府拜访景兄,再与他秉烛夜谈。与他长谈,很长见识。”
“他近些日子无比繁忙,此次罢了。”舒知茵饮了口桑葚酒,“待你送我从许国回来后,你在京城多住些日子,可尽兴与他长谈。”
许元伦想了想,道:“也好,我自是要多住些日子,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他们进了皇宫,在御书房拜见舒泽帝。
舒泽帝一如既往的勤于国事,夜以继日的批阅奏折,关心着国事民生。
许元伦已有了理由,他郑重的开门见山:“伦儿此行,是有一个很棘手的事,需要请知茵妹妹帮忙,还望皇上首肯。”
舒泽帝搁下竹笔,和颜悦色的道:“你的知茵妹妹同意吗?”
“她同意。”许元伦颇难为情的道:“却是不情之请,仍需经得皇上的同意。”
舒知茵笑盈盈的道:“许二哥,你对父皇直言无妨。”
许元伦直言道:“皇兄赏赐伦儿一片地,伦儿在建宫殿时,频频有劳工受伤,伦儿找了一位风水大师,大师说:‘让一位艳红女子在南墙角种一棵梧桐树便可化解。’伦儿思来想去,忽然想到知茵妹妹,她尤喜艳红色衣裳,就速来请知茵妹妹去许国一趟。”
舒泽帝似笑非笑,只觉滑稽。
许元伦真诚的道:“听着颇为荒唐,伦儿认为宁可试试,万一灵验了呢。”
舒知茵顺势说道:“不过就是种一棵梧桐树而已,试试无妨,恰好能去探望皇祖姑,茵儿很久没见过皇祖姑了,甚为思念。”
舒泽帝知道他们的关系深厚,许元伦有忙,舒知茵肯定会帮,他沉吟道:“等茵儿大婚后,可以去一趟许国。”
许元伦赶紧道:“伦儿希望知茵妹妹明日启程前往,尽早化解。”
舒泽帝正色的道:“茵儿大婚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