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很快到了议事房。
朱玉荣一坐下来,玉肌雪肤都是怒气,单刀直入问:“萧将军,你的护城军在北地驻守五年,为何连岩山邙山的匪寇你都不铲除了?”
韩清目光一怔,看向萧炎。
萧炎没有想到朱玉荣说的是这个,脸色愣了一下就笑了起来:“这个问题其实还得问王爷。”
哈?
朱玉荣更怒:“身为将军铲除流寇不是你们这些将士的责任吗?和本王有什么关系?”
萧炎意有所指幽幽道:“这五年来,王爷一直昏庸残暴,害的多少北地百姓孤苦无依,若不是本将两万将士驻守在北地为王爷守着北地安宁,只怕现在北地早就已经被那些孤苦无依的乱民给反了,王爷还能这么安生的活着还是本将的功劳。”
朱玉荣目光一呆。
萧炎继续道:“你说的岩山邙山山匪,本将早就查过,他们都是当初被董跃飞压迫,被当地官员逼的家破人亡无路可走之人,他们如此艰难,落草为寇,加上他们一直掠夺的也是那些为非作歹的恶官,专和董跃飞做对,不曾祸害百姓,也算是义贼,那本将做什么还要多事,让他们给董跃飞闹心不好吗?”
顿了顿,萧炎露出三分怜悯:“况且人家都没活头了,难不成本将还要将这些人剿杀了,让这些人彻底成为反贼吗?”
朱玉荣听完,不知是气原主,还是气董跃飞,脸上的怒气不止,道:“可他们现在打劫本王的粮食,那些粮食都是百姓的赈灾粮食,他们这是犯上作乱,当剿!”
萧炎平静:“打劫了多少!”
丁静平及时说道:“一百多担!”
萧炎一笑:“王爷,才一百多担,人家山匪几百号人也好吃穿的,凭着现在岩山县里的兵力,他们打劫你上万担都是有能耐的,只拿了一百多担,已经知道是灾民的粮食,手下留情了,你总不能让他们饿死吧?”
朱玉荣闻言更怒:“你他妈到底是不是官?”
这话里话外句句都为那些山匪开脱。
萧炎不想真把朱玉荣惹生气,他电灯还没弄明白呢,想了想,正色道:“不是我帮他们说话,他们原本都是良民,过不下去才落草为寇的,你也得体谅一下,况且几年来,他们也没做过祸害百姓的事,所以你要剿匪的话,我觉的还不如招安。”
顿了顿,萧炎加重语气道:“况且他们会成山匪,王爷本身也有一大部份原因,王爷这你总无法推卸吧?”
这个问题,朱玉荣当然知道,而且萧炎句句话在理,句句都说在她的心坎上,刺痛着她的心脏。
是啊,若非萧炎守在这里,这些落草为寇的山匪只怕早就杀进王府取了原主的狗命了,都活不下去了,当然要杀了这个罪魁祸首的人。
更别说他们只和恶官相斗,没有祸害百姓,光凭这一点她都不能全部要了山匪的命。
说到底这些都是原主造下的因果。
“你和那些山匪有联系吧?”朱玉荣深深看了萧炎一眼,萧炎这样只对机械有兴趣的人,无缘无故帮着山匪说话,若和他没瓜葛,朱玉荣姓都倒着写。
萧炎看着朱玉荣那锐利的目光,不好意思摸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