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落寞。
“不管是哪一种人格,都是属于主体的一部分,那都是她。”吴喜才脸上浮现出笑意,“万变不离其宗。”
眼尖的程之校发现他一脸轻松,很是不解:“你那是什么表情?”
“啊——春天来了!”
“什么春天?”
“你的春天?”
程之校苦笑不已:“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我开玩笑?”
吴喜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你之前不是一直苦恼她的主体人格到底是哪一个吗?现在她来了,你应该开心才对。”
程之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在茫然中不安起来:“可我没想到她的主体人格一直在沉睡,我以为不是那个高傲的小姐就是那个天真的姑娘。”
“我觉得真正的南音也很好啊,爱憎分明,好久没有见到这么个性鲜明的女子。”
程之校推开窗,初夏的晚风迎面而来,路灯一个接一个向远处延伸。
南音这次发病不知道是不是春天,事情越往后发展他心中的忧虑也在逐渐加深,她真的能扛住所有的真相恢复正常吗?他甚至产生了一种真相并不重要,就这样挺好,她活得开心就好这种念头。
“你去哪儿?”他看到程之校准备走了。
“远离你,不想听你说风凉话。”
吴喜才小声叹气,在心里想着,希望程之校真的是一把钥匙,打开你的内心,并为你拼接好所有碎片。
程之校离开吴喜才家后先回到了住的地方,隔壁没有一点动静。接着他去了南家的别墅,周妈说小姐没有回来过,最后他转而去了南家的老宅,在地下室发现了她。
南音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见到来人是程之校时立刻警觉起来。
“我应该一开始就来这里,不应该跑那么多冤枉路。”见到她时,程之校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看着她红红的眼睛,“怎么你刚哭过?”
“没有。”她把头扭向一边,“你内心一定在盘算着如何说服我说出事情的真相。”
“有这么想过,不过不是今天。”程之校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两瓶酒,“我是来找你喝酒的,你没杀掉南少华心里一定很郁闷。”
“还不是拜你所赐。”
“怎么样,来喝一杯?”程之校把酒递给她,微笑着看向她。
南音冷哼一声接过酒瓶:“你以为我是喜欢你的那个蠢货,你这招对我没用。”
“你多想了,我是觉得你现在很需要酒。”
南音猛灌一口酒说:“我需要酒,但我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了。”
“沉睡了这么多年,一定很无聊吧?”程之校盘腿盘腿在她旁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南音瞅了他一眼开始说:“一点也不,看着她们三个就像看三部电影,每一部的电影主人公都有着不同的命运,但是奇妙的是三个主人公同时遇到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我?”
南音默不作声。
“冯默他走了,走的时候很平静。”程之校想试探她是否知不知道冯默的存在。
南音开始一口接一口喝酒,直到脸颊微熏,才开口:“我知道,我看到了那个蠢货的记忆。如果你想试探我的话就别白费功夫了,我说过我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
“一切事情,都包括什么?”
她冷笑起来:“我妈妈的死,冯默的疯,南少华的生不如死。”
程之校拍手说:“呦,确实是知道的多。”
南音凌厉地看了他一眼:“你看起来很开心。”
“不然你要我怎样?陪你一起难过?你又不是我喜欢的南音。”
“呵,你喜欢她你知道她现在为什么睡着不愿意醒来吗?”
“为什么”
“她不敢醒来,原来她一直喜欢的程医生费尽心机接近她只是为了要治疗她,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程之校没有回答,仰头将脖子中的酒喝了个精光。他不知道为何在听完她的话内心变得极度复杂,治愈她,接近她,或是爱上她,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她现在怎么样了?”
南音凉凉道:“睡着了还能怎么样”
程之校思考着像是拷问自己的内心究竟对她是什么感觉?
“还有酒吗?”南音的酒瓶已经见底,她伸手向程之校要酒。
“车里还有,我去取。”
程之校走出地下室时,已经黎明,昼夜交接时的寒意让他脑袋清醒了许多。再度回到地下室时,南音正盯着那几个字发呆。
“是你写的吧?”
南音点头:“只有杀了他我跟哥哥才能摆脱噩梦。”
他凝视着她的双眼:“为什么沉睡了这么多年?”
“你知道我不会跟你说。”
程之校晃了晃手中的酒瓶:“就当做是我用酒跟你换的一个答案,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并不值得你费劲心思隐瞒。”
“因为哥哥,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一直认为那是他的爸爸,我要是杀了了他对他来说就是杀掉了他的爸爸,我不能让哥哥伤心,但我又控制不住自己要杀掉他的yù_wàng。所以她们三个出来以后,我索性就睡着,睡着后什么都不用思考。”
“这是一种躲避,你需要面对现实。”
她脸上带着嘲讽的笑:“不幸、悲伤、绝望、贪婪,我已经被吞进所有的黑暗之中,你还要我面对什么现实”
“既然一个人难过那就要说出来,会有人陪着你?”
“有人,你吗?”南音大笑起来,“我跟那个蠢货说,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