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撒娇磨人,“就是想你。”l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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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臻霓的心跳再快一拍,“……怎么这么突然?”
“有事,”汤胤的声音没有任何色彩温度,臻霓听了发冷,而后他想起来,“对不起,事情太突然,我买了最近的航班就去了机场,来不及告诉你,刚才在飞机上,所以接不了电话。”
看来他不想多说,她也不敢再问。
臻霓小心翼翼,“……还好吗?”
“嗯。”
“有没有什么我……”
“不用了。”
她感受得到他的情绪,更不想就此挂电话了,“几点的飞机?”
“五点。”
五点,那么至少四点就要到机场,他们两点多的时候还互相发过消息,那么是在这之后的哪一瞬间,他得知了什么样急如星火的消息,急到非要不远千里飞奔而去不可?
“这么急,还买得到机票啊……”
“我买了头等舱。”
臻霓一时无言。她听得出他声音里的压抑隐忍,她知道他此刻一定烦躁极了,她知道他应该想静一静,可她更怕,她忍不住,想多听听他的声音。
汤胤明白。他的声音毫无波澜:“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这几天要处理一些事情,等我忙完了,再给你打电话。”
“……真的吗?”
“嗯。”
“……那好。”她不得不挂了电话。
臻霓一动不动呆坐了很久很久,公主过来舔她也无动于衷。
青碧,她知道那里对汤胤来说意味着什么。
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恨不得一瞬间就能飞到千里之外?迫在眉睫的公务?又或者是,于你至关重要的人的生老病死。
臻霓攥紧拳,手心渗出冷汗。
他的母亲早已病逝,难道是……父亲?
……
臻霓辗转了一夜,于凌晨三点买了当天飞往青碧的航班。
尽管还没有确定跟他的关系,尽管这样看起来会有些自作多情,尽管也许是她过分担心,但她更不想让他再独自面对这一切。哪怕她什么也做不了,就只是陪陪他,也很好。
中午十二点的飞机,七点她就迫不及待地起床准备。妆化到一半时,杨珊妮按响了门铃。
杨珊妮惊讶地看着她已经画好了的眼影,说:“你怎么起这么早?我还以为买好早饭过来,刚好能叫你起床。”
臻霓有些犹豫,还是答:“我要回青碧。”
“今天?怎么这么突然?”
“对,十二点的飞机,家里有点事情。”
“不要紧吧?”
“没什么大事。”
臻霓扫了眼她手里麦当劳的袋子,揶揄道:“干嘛,来找我负荆请罪啊?”
珊妮翻了翻白眼,“是啊。”
“请什么罪嘛,俞然那个下架腊肉,有人肯收我替他烧香都来不及,”臻霓捏了捏珊妮漂亮的脸蛋,“还是被人高价买走的。”
珊妮还是有些窘迫,臻霓主动解释:“我俩经常搭伙吃饭,我做好等他下班,所以才有他家钥匙,昨天也是买了菜过去的……”
“我知道,”珊妮没等臻霓说完就掐了话,拉过她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哎,我又不是那种死脑筋的女人……就是没告诉你,确实不应该,对不起啊。”
臻霓挤了挤眉毛,“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啊。”
“我知道,其实我也……”珊妮期期艾艾,不知所言,愈发涨红了脸,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好啦我明白了。”臻霓反握住她的手。女人心是相通的,她怎么会不懂。无非是即便有了最亲密的接触,却还是道不清关系吧。
臻霓第一次看到杨珊妮的脸红成这样,像春天里绽放的第一朵桃花。她曾说,社会待久了,现实得都忘了人还会动心,情爱只变成了一种需要,挑挑拣拣,货比三家。
臻霓问她:“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珊妮不瞒她:“上次你喝醉,你那个博士不是和他一起来接的你么。”
他?臻霓窃笑。
然后说:“俞然那个性格,糙得很,没什么太多心思,对人也不大细心,当朋友忍忍就过了,反正我又不跟他过日子,但是……”
“我知道,”珊妮握了握臻霓的手,“放心吧,就算以后不能好聚好散,也都跟你没关系,我拎得清。”
她的确最担心这点。
别看俞然平时吊儿郎当,却也是最铁骨铮铮的硬汉。他出身于警察世家,家教严苛又传统,出于职业惯性,杨珊妮这样的女孩在他看来,只在于烟花风月,不适合柴米油盐。
也就是说,他不会真心。
而珊妮,臻霓觉得更不可思议。她是网红,是夜店咖,追求她的小老板富二代比比皆是,论类型,俞然前所未有;论相貌,她更不缺长得帅的男人。
臻霓觉得这两个人并不合适。都要真是玩玩而已,夹在中间的她才是最难做的人。
臻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房里取出俞然家钥匙,递给了珊妮,“正好了,你的厨艺还比我好。”
珊妮笑了,“好。”
……
杨珊妮走后不久,臻霓也收拾妥当了。她拿了双最轻便的小白鞋就要出门,忽而想起来,之前妈妈在电话里告诉她,高中同学的聚会推迟到了这个月。
她当即放下鞋子,转身回房,取出一只鞋盒,换上鞋,才出门。
航程两个多小时,抵达青碧已是下午。这座坐落于喀斯特地形之中的南方小城并不炎热,名家有云,“雾山城,雨青碧”,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