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依衾抬起有些沉重的眸子,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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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木山下雨幕连天,冬日的深山便是连熟手的猎人都不会深入,故而当怀惠骑马来到此处时,地上只有他一个人的踪迹。
从皇宫出来,他已经行了三天三夜的路,所有的暗部他都送给了寒光,就当是他这段时间帮忙的答谢,当然更多的是他相信以寒光少年的心性完全可以打理好这些人。
这样就足够了。
他抬头看了看沉睡在雨幕中的深山,冬日里少雨水,今日却难得下起了雨,雨势滂沱,他心头跳了跳,难得有了几分激动神色。
怀惠轻轻一跃从马上下来,一个马鞭打在马屁股上,骏马吃痛向前不停地跑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越来越大的雨幕中,只余地上泥泞的马蹄印。他将马鞭收起,背着个简单的黑色帆布包便迈进了山里,这包显然并非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从垂坠感看,定然是装了不少东西。
大雨很快将踪迹淹没,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一连串激烈的马蹄声出现在山下。打头的人很快长“吁——”了一声。雨滴坠在地上,应和着男人略带气急败坏